溫言聽了,擡眼朝莊文成那“慈眉善目”的臉上看了一眼,道:“是嗎?可我粗略地算了一下,我這事業,前期最起碼得幾十個億投下去,成功了還好,失敗了這幾十個億就打水漂了。”
“幾十個億?!!!”
莊母首先驚呼出聲來,“溫言,你這創的是什麼業,需要這麼多錢?”
只要一想到這錢拿起給溫言糟蹋,莊母心都在滴血,明明是溫言自己的錢,莊母都覺得好像是溫言從她心上挖了一團肉下來。
溫言掀起眼皮掃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只是道:
“奶奶你激動什麼,我都說了不要我爸那點錢了,我花我自己的錢,浪費了也就浪費了,大不了重頭開始唄。”
浪費了就浪費了?
大不了從頭開始?
她怎麼能把這種話說得這麼輕鬆,那是幾十億,不是幾十塊啊!
不僅僅是莊母的臉綠了,莊文成的臉也綠了。
先不說溫言手上有沒有幾十億的啓動資金,即便有,能讓她這麼隨隨便便拿去浪費嗎?
她是不是活在溫室裏太久,真不把錢當錢了。
許淑蘭母女三人更加着急了,在他們眼中,溫家的東西就是莊文成的東西,莊文成的東西,以後就是他們的東西。
溫言敢拿走幾十億的資金去創業,那跟拿他們的錢有什麼區別。
許淑蘭緊緊攥着衣服,好幾次控制不住要出來說話,最後還是生生地忍了下來。
莊柔也是,她想當莊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想得太久了,想到做夢都要取代溫言。
一想到這個,莊柔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溫言假裝沒看到這些人變幻莫測的神情,依然優哉遊哉地喫着眼前的瓜果。
“溫言,你自己幾斤幾兩你自己不清楚,怎麼好意思拿這麼多錢出去糟蹋?”
莊母越想越氣不過,那是她兒子的東西,溫言這丫頭片子憑什麼拿去浪費。
“我幾斤幾兩我當然清楚,倒是奶奶好像還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我即便是糟蹋錢,那也是糟蹋我自己的,什麼時候輪到您來指手畫腳了?”
“溫言,我是你祖母!!”
莊母氣得臉都黑了,要是再跟溫言吵下去,不保證會不會一口氣沒上來厥過去。
但這並不是溫言需要關心的事,她笑了笑,將一口花生扔進嘴裏,繼續道:
“是我祖母也沒權利干涉我支配我自己東西的權利。”
“你……你……”
莊母氣得捂着心口,一副隨時要暈過去的樣子,溫言也假裝沒看見。
莊文成已經見識了溫言這張嘴,也不知道溫家那老東西私底下是怎麼教她的,把她教成這般不孝,即便對着自己的親祖母,也能完全不顧及,說話怎麼氣人怎麼來。
壓下心頭的怒火,莊文成道:“言言,不是我們阻止你創業,但這幾十億的啓動資金,別說爸爸拿不出來,你自己也拿不出來啊,難不成你還想要動用溫氏的項目資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