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海城那個項目需要總裁親自去處理,行程也是半個月之前就定下的,可如今夫人都住院了,總裁要是在這個時候丟下夫人不管去海城,那他就真的別想把夫人給追回來了。
所以,範鳴自作主張地認定海城之行,基本上是去不了的,不是延期就是取消,根本沒有第三種可能。
時慕白沉冷的眸子,朝範鳴看了過去,那陰沉可怖的眼神,看得範鳴心肝一顫。
“爲什麼要取消?”
“那……那延期?”
時慕白陰森森地看着他,冷聲道:“怎麼?你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辦?”
範鳴:“???”
難道不是您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嗎?
直覺告訴他,狗嗶總裁估計把這麼好的照顧夫人的機會又給搞砸了。
範.總管.老母親突然覺得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
他扶了扶額,什麼也沒說,只道:
“我明白了,總裁,我這就吩咐他們準備一下明天出差的事。”
孺子不可教!不可教!不教了!
有些人願意當狗,他去操什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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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幾天,時慕白真的就沒再出現在醫院。
學校裏的同事還有幾個跟溫言交好的學生來探望過她,時慕瀾也來過好幾趟。
時慕瀾來的時候,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對着她對時慕白罵罵咧咧,說他是個狗東西。
溫言又想到了那天時慕白離開時的那一句“再管你我就是狗”,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在姐姐眼中,時慕白管不管她反正都是狗,那狠話放沒放都沒什麼意義。
溫言在醫院裏沒住幾天就出院了,右手臂的骨折還沒有痊癒,只要定期去換藥就行。
出院那天,是容楚來接的她。
嘴上又跟老母親似的嘮叨個不停,“這已經是你第二次住院了,你再這麼不愛惜自己,乾脆我把你娶回家得了,我親自照顧你,比誰都放心。”
這話落下,後腦勺直接捱了溫言一巴掌,“我把你當弟弟,你竟然想當我老公!”
容楚捱了一巴掌也不惱,只是眼神帶着幾分抱怨地看向溫言,道:
“你知不知道你比我小三歲,我當你哪門子的弟弟!”
“一天叫言姐,一輩子都是言姐!”
她用力拍了拍容楚的肩膀,道:“走吧,先送我回去。”
容楚看了她一眼,眼底藏着千言萬語想說出口,可到底還是憋了回去。
上了車後,他換做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態,道:
“你說說,我們兩個都一起五六年了吧,除了溫老爺子,還有誰比我更疼你,你嫁給我不好嗎?是我長得不符合你的審美標準嗎?”
溫言撇了他一眼,無情道:“你只是個臭弟弟,我不喜歡弟弟!”
“弟弟”這兩個字,讓容楚莫名聽出了幾分“羞辱”的意味。
“我不是弟弟!”
容楚咬了咬牙,控制住了想要讓溫言瞧瞧他是不是弟弟的衝動,黑着臉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