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陳姐關係很好?”
對於溫言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時慕白怔了怔,沒明白她的意思。
“還……還行?”
他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又不放心地問道,“怎麼問起這個來了?”
“我看她什麼事都找你,以爲你們關係很鐵呢。”
溫言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陰陽怪氣的味道。
時慕白愣了愣,隨後便明白了溫言這話的意思,嘴角彎了彎。
手背抵着脣輕咳了一聲,訕訕地道:“可能陳姐覺得我比較值得讓她相信。”
溫言:“……”
臉呢?離家出走了?
溫言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提步出門,手腕被時慕白給拉住了。
“幹嘛?”
溫言皺眉,一臉防備的眼神望着他。
“成功把你爸坑了,不喝杯茶慶祝一下嗎?”
溫言:“……”
坑什麼坑?說話這麼難聽!
她給了時慕白一記白眼的同時,時慕白忽地俯下,平視着她的雙眼,眼底含笑,“我請你。”
溫言被這笑容給閃瞎了,愣了好幾秒鐘,纔回過神來。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心虛,她趕忙垂下眼簾,生怕會被時慕白給看出什麼來似的。
恍惚間,人已經被時慕白推到了茶桌前坐下,耳邊傳來他極具誘惑力的嗓音,“要喝點什麼?”
溫言擡眸朝對面眉眼含笑的男人看了過去,瞳仁微微眯了眯。
雖然時慕白討人嫌,但前面有個莊文成做對比,溫言這會兒對着時慕白這張臉,都覺得賞心悅目多了。
“既然是爲我慶祝,還是我來請吧。時總想喝什麼?”
時慕白看了她一眼,心情愉悅地勾了勾脣,低笑了一聲,道:“我請就是你請,我的都是你的。”
溫言聞言,擡眸朝他看過去,給了他一個沒好氣的眼神,道:
“時總的家產太龐大,我福薄,鎮不住,怕時總給多了我沒命花!”
“住口!”
時慕白突然冷下臉,沉着聲音低吼了她一聲,眼底涌上的冷肅之色,一時間倒是把溫言給嚇到了。
時慕白這時候也意識到自己過激的反應,抿了一下脣,低聲道:“對不起,言言,我……我不是要兇你。”
他只是被那個夢影響了,即便那是一個夢,卻莫名地在心上打上了烙印一般,怎麼都揮之不去。
一聽到溫言說起跟“死亡”有關的字眼,那些刻在他心頭的噩夢裏的記憶,就會翻涌上來,讓他忍不住失了理智。
溫言皺了一下眉,看到時慕白眼驟然泛紅的顏色,也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這人怎麼了?剛剛不好端端的嗎?
“言言!”
時慕白抓着她的手,一臉嚴肅地看着她,道:“你想怎麼擠兌我都行,但不能拿自己開玩笑,知道嗎?”
他手上的力道很重,彷彿只要溫言不聽話。他下一秒就能把她手上的骨頭全給捏碎了。
“我……我就開個玩笑。”
溫言被他看得心裏莫名心虛。
“玩笑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