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是自己解決吧,我……我回去了。”
說完,轉身趕緊跑了。
“言言!”
時慕白嘶啞的嗓音裏,帶着憤怒的控訴,溫言也沒回頭,確切的說,她是不敢回頭。
“真是個要人命的混蛋。”
時慕白咬牙低罵了一聲,轉身去了浴室。
溫言回到房間,立即將自己的頭,埋在枕頭底下,掩蓋住那燒紅了雙頰。
回想起剛纔的那一幕,如果她沒忍住繼續下去,那現在……
溫言不敢想下去,雙頰再度燒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從枕頭中鑽了出來摸了摸滾燙的雙頰,想到隔壁那個大傻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之後,她去浴室洗了把臉,回到臥室重新躺下,腦海裏浮現出的還是時慕白那張委委屈屈的臉,緊跟着,委屈的臉變成了一個傻笑的二傻子,褪去往日的涼薄和冷漠,添了幾分人間煙火氣。
她曾說,時慕白就是一個修無情道的人,是一個不講情,不講心的人。
而現在,這個男人在她面前,沒了那種清冷孤傲的天神姿態,反而多了幾分凡人的氣息來。
終究是她這個不自量力的凡人,將他從天上拉下來了麼?
想到這裏,溫言的眼中,不自覺間染了幾許笑意來。
再想到時慕白跟她說起生孩子的事……
她臉上的笑容,有過片刻的凝滯。
“生孩子……”
在此之前,即便她想好了要跟時慕白走下去,卻也從沒想過生孩子這件事情上來。
沒想到,時慕白想得比她還長遠。
這一夜,溫言想了很多,不知不覺間,就睡着了。
然而,隔壁房間的某個人,這一夜就過得十分難受了。
第二天,溫言洗漱完出來,隔壁房間的門也被打開了。
時慕白頂着一雙黑眼圈從房間裏出來,對上溫言的目光,表情立即變成了無聲的控訴,一臉幽怨地看着她。
“昨晚睡得不好?”
溫言擰眉問道。
“在那種情況下被你丟下,你覺得我能好得了嗎?”
時慕白的眼神,更加幽怨了幾分,“言言,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在昨天那樣的情況下,都不能睡得好。
再看溫言容光滿面的樣子,時慕白心裏不平衡了。
他還以爲言言會跟他一樣睡不好,看樣子,她不但睡得着,還睡得挺香的。
溫言打量着他抱怨的模樣,忽地,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笑什麼?”
時慕白擰眉。
只見溫言眯起眼,雙手反剪在背後,湊近他,問道:
“你不會……還是個小處男吧?”
溫言這個問題剛問出來,時慕白的臉就黑了,耳尖卻在這個時候,泛起了紅暈。
越看這樣的時慕白,溫言眼中的笑意就越來越明顯,最後逐漸放大。
看着她臉上逐漸放大的笑,時慕白的耳尖越來越紅,甚至有些惱羞成怒了。
見他往前跨了一步,一把將溫言往自己懷裏一拉,低眉,慍怒道:
“很好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