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藥在修復腦神經細胞這塊有明顯的起效,但舅舅昏迷時間過長,具體怎麼用藥,她還得配合他的醫生循序漸進纔行。
“備案的事,我已經交給小周去辦了,流程走完應該很快。”
容楚道,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一直停在溫言的臉上,表情帶了幾分異色。
“怎麼了?”
溫言察覺到了他眼神的古怪,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
容楚抿了一下脣,沉吟了兩秒後,才低聲問道:“你跟時慕白……重新在一起了?”
溫言面上的表情,微微僵了一下,被容楚這麼當面直白地問出來,她的表情,有那麼稍許羞恥和難堪。
她跟時慕白之間的事,他見證了她在這段感情中所有的狼狽,她曾經那麼鄭重其事地跟他說,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跟時慕白重新在一起。
可她最終還是敗給了自己,敗給了對時慕白的感情。
眼下,她對着容楚漆黑的眼睛,那種狼狽感和心虛感,瞬間涌上心頭。
幾秒鐘後,她點了點頭,她看着容楚,心裏有些忐忑和不安,道:“阿楚,你是不是覺得我……覺得我有點……”
犯賤!
“沒有。”
溫言最後兩個字還沒有說完,容楚似乎是猜到她要說什麼似的,快速開口打斷了她。
他目光嚴肅地看着溫言,道:
“言言,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好,真的。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既然你選擇跟時慕白再在一起,那他就有能讓你重新愛上他的理由,我相信你的判斷。”
她的阿楚啊,總是這麼善解人意。
他的這一番話,讓她心裏的那點忐忑,那點無所遁形的狼狽,瞬間被抹平了。
“不過,言言,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如果時慕白以後再讓你傷心的話,我絕不允許你再跟他在一起了。”
如果不是之前見過時慕白其實是緊張言言的,怕是這一次,他都忍不了。
就當是爲了言言,再給時慕白一次機會好了。
溫言看着他,像個面對自己兄長的小妹妹,認真地點了點頭,“我知道的,謝謝你,阿楚。”
“謝什麼,以後跟時慕白開開心心的,就當是謝我了。”
“嗯,我會的。”
她本就是抱着跟時慕白試試看的想法,如果真的還是沒能堅持下去,只能證明她這輩子跟時慕白還是沒什麼緣分了。
“時間差不多了,所裏這邊剩下的事交給我來,你先回家吧,省得時慕白過來找你,我看得心煩想打他。”
容楚的語氣裏,滿滿的嫌棄,但說的每一句話,都還是照顧着溫言的情緒。
溫言睨了他一眼,道:“你們要是打起來的話,我一定站在你這邊。”
“算了吧,女生外嚮,站在我這邊拉住我給時慕白打嗎?”
溫言擡手,往他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說什麼呢。”
“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