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沒回答,只是拉過拿起紗布,拉過他的手,一言不發地給他包紮着。
這個樣子的溫言,讓時慕白有些不安,他看着溫言,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怎麼了?”
溫言擡眼看他,眼睛有些紅,看得時慕白心裏猛地緊了緊,便聽到溫言開口:“我要是不下來,怎麼讓我看到時總這副能幹的樣子。”
時慕白哪裏聽不出溫言生氣了,也不敢爲自己辯解,立馬開口道歉:“對不起,言言,我怕你擔心,就沒敢告訴你。”
道歉完,又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這副“卑微”的模樣,要是被外人看到,真的會懷疑那個冷麪冰山到底是不是眼前這人了。
溫言的鼻尖和眼睛同時一酸,趕緊垂下頭去,小心地給他包紮着,也沒讓時慕白看出自己此刻的心情。
“生氣了?”
時慕白小心翼翼的聲音從他頭頂上方響起,見溫言不語,又繼續道歉,“言言,我錯了,下次我一定告訴你。”
“不生氣了好不好?”
他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一邊道歉,一邊又小心翼翼地哄着。
“言言……”
“閉嘴!”
隨着這兩個字落下,溫言突然起身,在他脣上落下一吻。
在時慕白錯愕的眼神中,抱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肩上,低聲道:
“你都不怪我根本沒把你當回事嗎?”
但凡她當時多放在心上一點,或許她都不會用那樣極端的當時讓他去面對過去。
爲什麼他不這麼想呢?
時慕白沒想到溫言會問他這個問題,怔了一瞬之後,抱着她,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腦勺,笑了起來。
“誰說你沒把我當回事?你不是很關心我那個媽以前是怎麼對我的嗎?還特地帶我去用馬場,用讓自己冒險的方式也要讓我擺脫過去的陰影,怎麼就沒把我當回事了?”
他鬆開她,看到她微紅的眼中流露出來的自責,又高興又無奈,“我很開心我的言言能把我的事都放在心上記着呢。!”
他用哄孩子的語氣哄着溫言,眼神溫柔得彷彿能溢出來。
他動了動那隻已經包紮好的手,道:“只是一點小傷,我自己都忘了,做菜的時候纔看到,沒事的。”
溫言還真被他這番話給安慰到了,眼睛紅紅地看着他,突然嚴肅道:
“你這個樣子會讓我養成習慣的,以後你要是跟我分開了,我怕戒不掉這個習慣了。”
習慣了一個人寵着慣着,如果有一天突然沒有了,這會讓她比上輩子被他冷待的時候更加讓她難以承受。
有些東西,沒嘗過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嘗過了又失去,那種痛苦纔是會折磨人的。
這會兒只是想想,她都覺得那種感覺太可怕了,如果真有一天……
她不敢去假設,有些事,就連假設起來都會讓人痛得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