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淑蘭的好日子不會太長的。”
許是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尤其上輩子還經歷過一次死亡,溫言這會兒的心態十分得平和。
時慕白見她確實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這才放心下來。
此時的溫言,心裏還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
自從見了那個刀疤男之後,她最近總是夢見上輩子被車撞死的那一幕,現在,她確信撞死她的貨車司機是馬輝,就是許淑蘭的那個姘頭。
也就說,上輩子她遇上的那個車禍不是巧合,而是一場蓄意謀殺。
這輩子,馬輝雖然進去了,但莊柔的心臟病還沒治好,她依然需要一個可以替換的心臟,那她下一步會怎麼做?
沒了可以供他們差遣的劊子手,莊柔會就此作罷嗎?
不,不會!
莊柔那麼一個怕死的人,怎麼會允許自己年紀輕輕就死掉。
她即便不對她下手了,也會找個別的替死鬼的。
時慕白見溫言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當中,模樣失神,一言不發,眸色微微沉了下來,又忍不住問道:
“在想別的事情?”
溫言陡然回神,神色坦然道:
“我在想,如今莊文成進去了,許淑蘭手上能供她揮霍的錢也就那套房子的錢,那莊柔的心臟病他們會怎麼做。”
時慕白也不知道自己想多了,此刻溫言跟他說話時的眼神格外坦然,坦然到他覺得她有事瞞着自己的想法有些過分。
可心裏卻還是不由自主地覺得溫言還是瞞了他什麼。
“不管她們打算做什麼,都不敢動到你的頭上來,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
溫言點了點頭,暫時不再去想這輩子還未發生的事,暫時解決了莊家那些煩人的事,溫言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不少。
“不管他們了,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想跟你聊聊。”
溫言看向時慕白,這般道。
“什麼事?”
“公事。”
溫言拉起他,往書房走去,從書房中取出一個文件夾,遞給時慕白,道:“看看。”
時慕白接過她手中的文件打開,看到上面的協議時,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錯愕,詫異地看向溫言。
溫言以爲他是在詫異自己doctoryan的身份,迷惑道:“怎麼?你不知道我是doctoryan嗎?”
雖然她從來沒有親口跟時慕白說起過這個身份,但她的研究所,她所研發的東西從來沒有瞞着時慕白,她理所當然地就以爲時慕白是知道她就是doctoryan的。
時慕白聽她這麼問,尤其是眼中那並不掩飾的詫異,他陡然間就想明白了什麼。
不是她刻意隱瞞他關於doctoryan的身份,而是她下意識地以爲他是知道的,所以理所當然地沒有刻意提起過。
時慕白看着溫言,內心有些劇烈的波動。
一直以來,即便到了這一刻,他在溫言面前,從未真正得敢得寸進尺過,怕自己要求得太多,反而把她推離得太遠。
所以明知道她是doctoryan的時候,他也不會主動去跟她提起,怕她覺得自己想從她這裏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