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別哭,我把你們母女倆帶來這樣的場合,你就該知足纔是,最起碼,讓你母親發揮到了交際花的價值了不是?你看,令堂今晚很開心呢。”
容珣的目光,朝別處坐在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身邊的許淑蘭,嘴角勾着一抹輕蔑的笑。
莊柔看着眼前這男人,用最溫柔的表情,說着最羞辱人的話,“交際花”三個字,更是將她的尊嚴無情地粉碎碾壓。
可她卻沒有半點敢反抗的意思。
她跟她媽其實是一樣的,過着菟絲花一般的生活,這個男人靠不住了就換個男人靠,總以爲能靠一輩子,卻發現人家根本沒把你當人,頂多就只是個玩意兒罷了。
容珣已經將手從她的臉上收回,從西裝上衣口袋裏拿出白色的手帕輕輕擦拭着。
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根一根仔細地擦乾淨,像是從莊柔的臉上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般。
一舉一動都透着教養,可在莊柔眼中,他對她做的卻是極度沒教養的事。
不敢在容珣面前表現出一絲半點的不滿,她只能忍下心頭的怒火和失望,再一次看向前方溫言二人,看着時慕白看溫言的眼神總是透着溫柔和專注,那個在人前從不輕易笑的男人,此刻卻對着溫言,笑得那般溫柔。
到底愛得有多深,才能溫柔成這個樣子啊?
莊柔對溫言又羨慕又嫉妒,看得越久,嫉妒就越是佔上風。
容珣沒有再跟時慕白拼價,今晚慈善晚宴的第一件拍賣品,落到了時慕白手中。
“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感謝時總時太太對今晚慈善晚宴的慷慨解囊。”
緊跟着,便是第二件,第三件拍賣品,除了確定溫言不會喜歡的之外,其他都落入了時慕白手中。
等到拍賣會結束,光時慕白一人,便拍下了十幾樣拍品,總價值近五億美元不止。
“時總今晚收穫不菲啊。”
拍賣會結束之後,衆人又紛紛上來跟時慕白攀談,其中就有之前打趣時慕白夫婦倆的那幾位大佬。
“不好意思了,各位叔伯,搶了你們的心頭好。”
時慕白話說得客氣,行爲卻並沒有一絲半點的客氣。
“小溫,你這位老公找的好啊,以前我們可沒見他對哪個女孩子這麼大方過。”
一名上了年紀的老者對溫言道。
溫言詫異了一下,看向時慕白,“都是拍給我的?”
她原以爲時慕白之所以不要錢似的拍下這麼多東西,就是單純爲了做慈善,所以從一開始他看中什麼就拍下她也一直沒開口阻止過。
原來都是給她拍的?
“喜歡嗎?要是不喜歡的話,下個星期Y國皇家還有一場拍賣會,到時候我們去看看。”
邊上負責圍觀的大佬們:“……”
過分了!能不能考慮一下他們這些老頭子的感受?有錢了不起啊?
“不用了,我對這些沒興趣。”
溫言趕緊拒絕,她要是真點頭下來,這傢伙很有可能今晚就帶她開着私人飛機飛Y國在拍賣會外面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