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是真的覺得我在開玩笑,還是在自欺欺人?”
容珣的身子,懶懶地往身後一靠,一臉興味地看着溫言眼底涌上來的不安,似乎很樂於欣賞此刻溫言的失態。
溫言沒有溫度的目光落在容珣的身上,幾秒鐘後,收了回來,道:“那就多謝容先生告知了。”
不欲跟他多廢話,她不等咖啡端上來,就動身離開。
“溫小姐是想丟下你的先生去非洲找我弟弟?”
容珣也沒攔下她,只是一臉興味地看着溫言,問出這個問題來。
溫言腳步一頓,眉頭倏然擰緊,“這跟容先生無關。”
說着,再度欲走。
“時慕白要是知道你不顧一切跑去非洲那麼危險的地方找別的男人,他會樂意嗎?”
此刻的容珣,像是一個讀心者,把溫言的心思看得透透的,似乎她想做什麼,下一步要怎麼走,他都能看透。
這也是讓溫言極度反感的地方。
她沒回頭搭理容珣,而是邁步從咖啡廳離開了。
透過窗戶,容珣看着站在路邊打車的溫言,脣角一勾,“時慕白啊時慕白,你可真可憐,跟我一樣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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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跟容珣分開之後回到學校,容珣給她帶來的消息,雖然不一定是真的,但溫言的心卻一直懸着放不下來,兩堂課上下來,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她摸不透容珣的心思,也不知道這個人的出現,在她面前一系列詭異的行爲到底是爲了什麼她都不清楚。
溫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又一連打了好幾個可始終不見容楚接起,這一下,溫言心中的不安更強烈了。
就在她準備繼續打電話的時候,容楚的手機從電話那頭打了進來,溫言立刻接起,“阿楚……”
她剛開口,就聽電話那頭傳來容楚那個女助理哽咽的聲音,“溫博士,容博士出事了。”
溫言的臉色,猛然一變,跟着沉了下來,“說清楚。”
原來,容楚在病毒爆發之後沒多久就被感染了,大多時候他都處在昏迷狀態。
災區的醫療條件很差,加上重症患者暴漲,研究所的人只能靠着之前容楚提出的應急方案先試着壓制他的病情。
雖然有所減緩,卻並沒有控制住。
期間,溫言幾次打電話過來沒人接,就是因爲容楚處在昏迷狀態,等到他清醒過來的時候,才勉強接她的電話。
也強制要求所有人不要告訴溫言,直到現在,容楚已經進入深度昏迷,情況越來越糟,那邊隱瞞不下去了,纔跟溫言說了。
“你們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到現在才把情況告訴我!”
溫言怒了,第一次對着手底下的人發這麼大的火。
想到容珣的種種表現,直覺告訴她,容楚這次的感染,不會那麼簡單。
他本就是研究微生物的,又在保護性極強的研究所內,怎麼這麼快被感染,而作爲他的研發助理,陳媛反而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