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堯突然間開口,聽他這話的溫言跟範鳴一併朝他投去一言難盡的視線。
爛攤子?
這小B崽子還真敢說!
要真是爛攤子,就時仲廉這個廢物有本事收拾好?
還沒等溫言開口,那江董便率先笑了,“大侄子,你可真是太看得起你爸爸了,你都說這是爛攤子了,就你爸那點本事,他會處理好?”
時慕堯被懟得面紅耳赤。
他是非股東,在這裏甚至是一點說話的餘地都沒有,這裏任誰都能出來攻擊他一番。
“姓江的,你又算個什麼東西,這是我們時家的產業,當然是時家的人當家,就憑你也配來搶?”
時仲廉被懟得氣急敗壞道。
江董輕嗤了一聲,“配不配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時仲廉脾氣一向暴躁,時老爺子活着的時候,有時老爺子壓着不敢掀起什麼風浪來,時老爺子不在了,公司還有時慕白壓在上頭,他也不敢興風作浪。
被壓制久了,突然能壓住他的人都不在了,他反彈得可就厲害了。
面對江董那輕蔑不屑的眼神,時仲廉直接站起來就給了那江董一拳。
所有人都沒料到時仲廉會來這麼一出,都驚呆了,呆了幾秒過後,立刻上前阻攔。
很快,整個會議室裏便亂作了一團。
很多人不管是真心還是帶着看笑話的心態,都上前去裝模作樣地拉架了。
“時董,消消氣,有話好好說,別打架啊。”
“江董,別打了,江董。”
“……”
唯獨溫言跟範鳴二人表現得十分純粹,兩人就如同事不關己的外人,坐在座位上好以整暇地欣賞着這一出鬧劇。
衆人表情訕訕,僵笑着回到位子上坐下。
時仲廉跟那個江董也黑着臉坐回到座位上,但彼此都惡狠狠地瞪着對方。
“都吵完了吧?”
溫言調整了一下坐姿,問得漫不經心。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溫言,等着她接下去要說什麼。
只聽溫言表情冷肅地開口:“看到你們爲了爭這個董事長的位子大打出手,曾經多好的友誼,說翻船就翻船了,讓我很痛心。”
衆人:“……”
這小娘們到底在說什麼?
他們的關係最多就維持着表面上的點頭打招呼的關係,什麼時候好到一翻臉就讓她痛心?
她跟他們很熟嗎?
幾人心裏都是這樣的想法,對溫言這種婦人之仁的言辭頗爲看不上。
心裏剛嘲諷了兩句,就聽溫言道:“我不忍心讓你們爲了這樣一個位子把多年的交情都給丟了,所以,這個位子,我還是勉爲其難替大家代勞了。”
等等?她說什麼?
在場的人除了範鳴之外,都以爲自己聽錯了。
“你剛剛說什麼?”
首先按捺不住的就是時仲廉。
他已經認定時氏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就算是時慕白醒了,只要時氏到了他的手上,時慕白也休想奪回去,他怎麼允許時家的產業落到這個娘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