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寧這四兩撥千斤的反問又是氣得陸曼又是一陣惱怒。
“我知道你喜歡霍庭深,既然喜歡,你就去他面前告訴他,來我這裏說這些話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鬱寧的話,儼然戳中了陸曼的心思。
陸曼的眼裏,閃爍着一片心虛。
“你胡說什麼?”
鬱寧也沒有顯得過於咄咄逼人,只是看着她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道:
“我跟霍庭深離婚了,你要是喜歡他就去找他說,你要是不喜歡,那就安安寧靜當你的小護士,總之,沒必要把我當成情敵。”
說着,她擡眼看了一眼吊瓶,裏面的液體已經剩得差不多了。
“你跟霍醫生離婚了?!!”
剛聽到鬱寧說她跟霍庭深離婚了的事,陸曼震驚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敢置信地驚呼出聲。
“對,我跟他離婚了。”
再一次從鬱寧口中確定了這個消息,陸曼的眼底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霍醫生竟然跟鬱寧離婚了!
這消息來得突然了。
果然,不是門當戶對的婚姻是不長久的,霍醫生能忍受鬱寧三年已經十分厚道了。
陸曼震驚過後,便是抑制不住的洋洋得意。
看着鬱寧還有些蒼白的臉色,得意地笑了一聲,開口奚落道:
“看來還是我說的對,你就一個孤兒院長大的孤兒,哪裏配得上霍醫生?你願意離婚,說明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陸曼原以爲自己說完這些話,總是能讓鬱寧變臉了,然而,她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彷彿此刻即便她拿着刀捅到她心口上,她依然可以面不改色地微笑以對。
陸曼繼續奚落道。
這一次,鬱寧看着陸曼直接笑出了聲。
“知道爲什麼你說的這些話都不能讓我生氣嗎?”
陸曼眸色一沉,冷眼看着鬱寧沒回答。
“從始至終,你說的什麼家世什麼背景我都不在乎,所以,我當初也不會因爲這種理由拒絕嫁給霍庭深,而現在,霍庭深在我眼中就跟你口中說的家世和背景是一樣的,我也不在意,因此,你現在拿霍庭深來奚落我,也不會讓我有多生氣。”
這番話說完,鬱寧的視線從陸曼的臉上收回。
雖然她沒把陸曼的話放在心上,卻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裏跟她打嘴炮,見吊瓶裏的藥就要打完了,她乾脆自己把針給拔了。
許是拆得太急,拔針的時候,還有一條膠布黏在了手背上,針扎進了肉裏,原本扎針的地方瞬間流出血來。
一道血痕順着她的手背滑了下來。
“寧寧!”
一道驚呼聲從門口傳來,伴隨着一陣焦急的腳步聲,朝鬱寧快速靠近。
鬱寧的臉上,有過一陣錯愕,擡眼之際,那人已經到了她面前,拿起邊上放着的一塊紗布,按在了她手背上,阻止血液繼續流下。
“這麼急着走嗎?不會喊護士來給你拔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