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軟椅上站了起來,朝着撲過來的賀吠一腳踹去,然後單手抄起身邊的椅子,用椅腳控制住他不得翻身。
“賀狗,我裝軟扮乖的樣子,你已經看了很久了,也該看看另類風格的我,體驗體驗別樣刺激。暴戾美人,瞭解一下如何?”
“你……你……你怎麼還有力氣?力氣還這麼大?”
賀吠捂着被踹的地方,疼得肋骨都像是要斷裂了一樣。
劉茫剛剛的那一腳,恐怕連很多男人都踢不出來。
椅子的四腳,將賀吠的身體制住,他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單腳踩在凳子上的女人,像是一下脫胎換骨,帶着天生的君王之氣。
美,豔,冷,颯,強……
這樣的女人,比裝軟裝乖的她,還要吸引人。
賀吠的確覺得刺激,而且,他還更加興奮。暴戾美女,制服了玩兒起來,應該更有味道。
同時,他又有被耍了的惱怒。
賀吠的眼睛充着紅血絲,指着劉茫說:“今天你從頭到尾都在演戲,根本沒有中招。”
賀氏兄弟的發跡史經不起推敲,時常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坑蒙拐騙,戕害同行這樣的事情,他們做的不少。
他們混跡名利場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女人給反演了。
他們爲此氣得七竅生煙的同時,又覺得,如果將劉茫這個聰明的女人給控制住了,手底下就又多了一個漂亮又聰明工具人。
“是啊,我今天就是從頭到尾都在演。我如果不演這麼一下,你們怎麼可能這麼配合,說出我需要的供詞?”
劉茫拿出手機,播放起一段錄音,那一段錄音,就是賀吠剛剛那番大言不慚的話。
只要這一段錄音放出去,朱大祝,賀氏兄弟,至少要被扒一層皮。
手機裏的錄音停了,賀吠卻譏笑了起來。
他想說些威脅劉茫的話,但他連笑這兩聲,就感覺疼得要死。於是,他看向了賀籌。
賀籌接收到他眼神的示意,當即說道:“劉茫,你很不錯!能夠算計到我們頭上。不過,你也太小看我們兩兄弟了。
你覺得你能夠帶着錄音,就這樣離開嗎?
你也不看看,你在誰的地盤上。
實話告訴你,我們這次隨行,帶了三十個保鏢。現在他們就在車外。我只要喊一聲,他們就能將你和小李給制住。
到那個時候,你手上的錄音會被我們消得乾乾淨淨。
劉茫,你聰明,桀驁,漂亮。我們現在也對你有興趣。你主動把錄音刪了,好好給我們賠罪,我和哥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要不然,等我們的保鏢出手,那你就不只是要服侍我們兩兄弟了,還得和你的司機一起,讓那三十幾個保鏢也開心開心。”
賀籌這番話,威脅的意味十足,而且說得非常有底氣。
在他看來,劉茫和小李再厲害,也不可能兩個人打贏三十幾個經過專業培訓的保鏢。
所以,賀籌趾高氣昂的看着劉茫,被椅子困住的賀吠也扯起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他們開始等待着車內兩個漂亮小東西的求饒。
“噗呲……”
一直在旁邊觀戰的李狂卻忽然笑出了聲音。
“你笑什麼?”賀籌臉上的笑容垮了下去。
李狂翹着腿,看着不修邊幅,但眼睛裏卻有彷彿能凝結成實質的狠厲:“笑你們蠢如豬,笨如屎!到現在還覺得能坑害人。
你們也不睜大眼睛,好好看看茫茫老大的神態,再把你們腦袋裏的漿糊清乾淨,想想我茫茫老大既然能把你們和朱大祝之前的計劃,算無遺策,難倒還能漏算你們會帶保鏢這事兒?!”
他說着說着,就走到了劉茫的身邊。
“你們兩個渣渣,以及你們帶來的保鏢,都不值得她動兩隻手。”
賀家兄弟同時看向劉茫,發覺她真的沒有一點兒慌亂,而且始終保持着優雅高貴。
劉茫甚至還寵溺的看了李狂一眼,用溫柔的手掌,撫了撫他的頭髮。
她寵溺的眼神,也只對着自家學員,看向賀氏兄弟的眼神,則是如同看廢物垃圾。
賀籌被他們的神態徹底激怒,同時,心裏不由得升起一點兒慌亂。
“你們還真是輕狂自大。我們帶來的保鏢,可是從周戚的保鏢公司花高價挖來的,他們無論拳腳功夫,還是動用兵刃,都是高手。”
李狂則笑得更大聲了:“周戚保鏢公司出來的算個屁啊!茫茫老大連齊氏名下的保鏢都能單手碾壓上百個。你們帶來的那些保鏢,在她眼裏,一個夠她打的都沒有。”
他可不是在胡亂吹捧。
昨天晚上,夢幻遊艇內,藍罔,周戚帶去的頂級保鏢不下一百個,他們都沒攔住劉茫。賀家兩條狗帶來的普通保鏢,只怕都不夠劉茫熱身。
“吹牛誰都會,真有那本事才叫厲害。”
賀籌心底的慌亂放大,他現在已經不怎麼想潛了這兩個漂亮的人,而是想立刻銷燬劉茫手上的錄音,再做其他打算。
於是,他打開了從內反鎖的車門,喊了一聲:“所有保鏢都給我上來。把劉茫和她的司機給我綁了。”
他的話音一落下,停在附近的一輛貨車裏,瞬間下來三十多個保鏢,那些保鏢蜂擁登上房車。
這一幕,被暗角落裏,另一輛改裝車裏的人聽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
坐在駕駛位上的兼特助,扭頭看向了後座的老闆:“薛先生,您的女伴可能有危險,我們要不要去幫忙?”
後座上,薛墨手上拿着一條用紅翎羽做成的手鍊,不疾不徐的說道:“不用,我們去了,只會讓她的遊戲,玩兒得不夠盡興。”
兼特助很想反駁上司。
劉茫一個柔弱女子,外加一個纖細的小白臉,被幾十個保鏢給圍了,還玩兒遊戲?
這兩個,怕不是要被人玩兒?
今天的薛先生,像是被下蠱了!
“砰!”
“砰!砰砰,砰砰砰……”
荒郊的野地上,傳來一陣一陣的響聲。
一個接着一個的保鏢,從車裏被扔到地上。
幾十個保鏢,在地上累成一個小山。
兼特助看着這樣的畫面,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我……擦擦車玻璃……”
兼特助把剛剛險些說出口的髒話,咽回了嘴裏,一邊擦車玻璃,一邊發出疑問。
“薛先生,那些保鏢全部被扔出來了。您的女伴和她的小白臉,這……這麼能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