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拿這話堵她,想讓親姐姐別再催戀愛,催結婚。否則把他惹急了,他就找個禍水擱身邊。
洛三姐將平板一放,擡起頭,看着他說:“弟啊,你只要肯談戀愛,找個伴,別說她只是有點邪氣了,哪怕她是個鬼,姐也全力支持你去追。
你追不到,姐甚至還能給你出謀劃策,甚至跪着求她和你談戀愛。
但你如果不是真的想跟她談戀愛,就給我離她遠點。”
根據洛三姐調查的資料顯示,接近她之後,無論是厲害的大佬,都會發生一些非常規變化。
洛胤拿了水壺,將已經燒開的水,倒進玉碗中,又撕了一根火腿腸擱面上。
泡麪的香氣,瀰漫低調而奢華的房車。
洛三姐被這個味道勾得都餓了,但還是忍不住吐槽他:“弟啊,你好歹是國際巨星,能不能有點偶像包袱?
泡麪這東西,往後能不能別吃了?”
洛胤蓋上碗蓋:“喫泡麪就偶像失格了?它雖然不高大上,但它方便快捷。我現在經常自己練習泡麪,已經會三十多種泡麪喫法。
有了這一門技藝,將來我剃頭出家,隱居深山,一個人生活,就餓不死了。”
是的,洛胤現在已經想好了出家後,一個人要怎麼活得自由一點。
洛三姐的頭又開始疼了。
剃頭,出家,剃頭,出家!
誰能讓她弟弟放下這個想法啊!
出家有什麼好?!她弟好不容易從最底層,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這個位置,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擁有現在的資本,怎麼可以說拋下就拋下?
她的腦海裏的吐槽還沒完,就聞到了更加濃郁的香味。
洛胤揭開了泡麪蓋,房車內火腿泡麪的香味,喪心病狂的往人鼻子裏鑽。
洛三姐忍不住了,也站了起來,打開儲物櫃的門,泡了一碗巨星同款泡麪。
算了,剃頭出家她不贊同,但泡麪還是可以喫的!
於是,巨星姐弟開始拿着銀筷恰泡麪。
兩人喫完泡麪後,才恢復到平常的模樣。
銀白的房車,開進C市最頂級的富豪區,然後在漆淵別墅旁邊停了下來。
洛胤將口罩墨鏡戴好,走下車後,看着漆淵別墅亮着燈,心裏生出一絲好奇。
“文助理,查一查漆淵別墅現在住的人是誰。”
這棟別墅都敢住,是嫌命太長了。
如果這別墅裏住的人不算壞,他會找個時間,委婉的去提醒一下,讓裏面住的人搬走。
文助理:“是。”
洛胤和隨行的人,經過漆淵別墅,然後打開旁邊莊園的門,住了進去。
《戀談》第一期綜藝拍攝期間,他和隨行人員,將會一直住在這兒。這是他當初和齊爺的交易。
齊爺給他指點方向,讓他從泥坑煉獄中爬出。而他只要人在C國,就必須住進落淵莊園。
最開始住這莊園的時候,他整晚整晚的做噩夢,每天到了深夜,都會全身產生五馬分屍一樣的痛感,後來慢慢好了一些。
但這個莊園,依然讓他覺得不舒服。
深夜到了,洛胤並不想休息,所以他端了一杯茶,在露臺裏坐着賞夜景。
他的夜視能力很好,晚上能夠看到方圓三百米內的景物。
他的視線,落在了隔壁漆淵別墅。
別墅的落地窗倒映出一對正在跳舞的男女,而別墅的院牆外,有人站着靜靜凝視窗邊的影子。
院牆外小心翼翼窺探的男人,穿了一身保守禁慾的純白西裝三件套,帶着白絲綢手套,空框眼鏡的流蘇合着風飄了一下。
“是他!他怎麼也到C國了!”
洛胤詫異得連茶杯都忘記放下,直接衝出自家莊園,奔向了漆淵別墅的窗邊院牆。
到達之後,他近距離的看着那個男人,然後狠狠的捏了一下茶杯,激動得眼睛都紅了。
沒認錯人!
真的是蘇三爺。
他的偶像蘇兀殷,Q國幕後的隱藏巨佬,掌權卻淡薄名利,又超脫世俗的男人。
蘇氏財團能夠在近五年內橫掃藍星,有八成的功勞都是因爲他,他卻放下權利名譽,遠遁深山。
這樣的氣魄,讓洛胤嚮往又崇拜。
這種崇拜,是純迷弟,並不摻雜其他雜念。
洛胤很早就想去拜訪他,但是蘇兀殷很少肯見外人,現在偶遇了,洛胤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和猛然飈高的聲音。
“蘇三爺,我……我是你的愛……你是我的愛豆,今天能夠碰巧遇見你,我太開心,太激動了。”
這孩子,一看就是緊張瘋了。
“你好。洛先生。”
蘇兀殷認出了洛胤,這會兒疏離而得體的打這招呼。
當然,他心裏其實有些不悅。
因爲洛胤的出現,打擾到了他遠觀劉茫的身影,還有可能讓她察覺。他該走了。
洛胤卻更加激動!
看,偶像多非同凡響啊!他的氣度多好啊!
“偶像,您怎麼在這兒?您剛剛在看什麼?”
他的偶像已經斬斷七情六慾,視女人爲紅顏枯骨,總不至於是在看落地窗上,那對跳舞的男女吧。
蘇兀殷剛想敷衍他,然後趁着沒被發現,趕緊離開。
誰知道,漆淵別墅靠院牆的落地窗打開了。
一身紅裙裹着玲瓏曲線的絕豔美人,翻身坐在窗邊,笑盈盈的看着院牆外的兩人。
“蘇三爺,洛先生,來都來了,不如進來一起喫個宵夜,喝兩杯啤酒。”
她的身旁,穿着一身燕尾服的李狂趴在窗邊,小聲的嘟囔了起來。
“茫茫老大,你在看顏值雙標!之前你明明說不請自來,就該喫閉門羹,態度不好的,一縷打走。”
現在呢?現在你看見院牆邊站的是兩個大帥哥,你就主動邀請他們進來喫宵夜!
劉茫將李狂的話,直接當成了耳旁風,也沒有及時的去安撫他。
因爲院牆邊站着的某個男人,給了她一種刻入靈魂的熟悉感。
蘇兀殷看着坐在三樓窗戶上的她,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這個高度,對於藍星位面的普通人來說,太危險了。
“女士,窗邊危險,你先從窗戶上下去,我們再談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