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昨日的億達撤資,導演強勢,吳兢仗義之後,一夜之間,似乎劇組裏面,在凝聚着一股力量。

    好像每個人,都憋着勁,要拿出最好的表現來。

    而且,今天的戲,全是大戲,光是羣衆演員,就動用了不下上百號,一次客串的,有臺詞有露臉的導演或圈內人,也都換好了衣服。

    不過,大部分還沒有輪到,就跟郭番一起排排坐,看着監視器裏演員的表演。

    劇本是接着昨天的演的。

    把趙矜脈從教室裏帶出來後,遲餘就帶着她,一路穿越3號地下城最熱鬧的區域。

    路上,趙矜脈還問:“戶口,晚上居委會發餃子吧?”

    兩人很自然地走出了鏡頭。

    但是鏡頭並沒有結束,因爲這是一個長鏡頭,郭番的意思,是用一個長鏡頭,把地下城的大致生活狀態,給來個走馬觀花。

    地下城的設定,有點賽博朋克的味道,但是因爲是京城3號地下城,所以又處處體現着“舊時代”的生活印跡。

    “兔女郎的小尾巴軟不軟?香不香?不是說好要做彼此的天使嗎?大過年的你幹嘛的你?你這臭不要臉的!”

    當遲餘拉着趙矜脈的手,從另一處又出現的鏡頭裏時,正看到兩個羣演正在上演一出好戲。

    看來未來世界,仍然是這種家庭地位。

    也可能是導演或者編劇的生活折射。

    很精彩。

    遲餘來到一個肌肉大漢面前,揚了揚手裏的東西,示意要見他們老大。

    是個常客。

    推開一道門進去,外面的喧譁好像小了一點,聲音卻又變成了打遊戲的聲音。

    而長鏡頭到這裏已經結束了,只不過,外面的羣演,還在正常地表演。

    打麻將的繼續打麻將,抱着兔女郎打檯球的繼續打檯球,跟兔女郎你儂我儂的繼續你儂我儂。

    像正常的地下場子一樣就行。

    “好,停一下。”

    郭番喊停,然後場記打板。

    “郭子,聽說就因爲這個小孩,你跟億達鬧翻了?還聽說億達要撤資?”一位導演笑着問道。

    郭番有點無語。

    雖然說了大家不要傳出去,但這事,根本不可能沒人知道,而且他也沒有想要封鎖消息。

    “你就說值不值吧?”郭番一邊看着剛剛的長鏡頭,一邊反問道。

    “這一段表演的,在我看來,算是比大部分年輕演員好點吧。你要說是頂尖了,肯定沒到那個程度。”

    那導演說道。

    “這個鏡頭本來就沒有什麼表演空間,再說了,能夠走位走明白,演出身臨其境的感覺,不做一些多餘的動作,就已經足夠優勢了!”另一位導演說道。

    郭番衝那人挑了挑眉:“這裏有識貨的。”

    看完回放之後,肯定是要再來一條的。

    像是這種涉及到複雜場景,羣演多達上百的長鏡頭,沒有個大半天一天的工夫,根本不可能拍好。

    “遲餘,脈脈,你們兩個那種兄妹的感覺,又有點不太自然了。”

    郭番先指出主要演員的不足:“遲餘你是男生,而且是修車工社會人,在這種環境裏走路,基本上就是奔着目標去,頂多會看一眼感到好奇的,便絕對不會停下來。”

    遲餘閉目回想着剛剛的過程,然後點點頭:“好的,導演!”

    郭番又說趙矜脈:“脈脈,你的問題是,少了點十六七歲女孩的活潑好動,路上見到好喫的好玩的,完全可以停下來,不用一直跟着遲餘走。”

    趙矜脈點着小腦袋,脆生生地答應:“好的,導演!”

    “在這個過程中,你們兩個就會有一些互動。比如遲餘一扭頭,發現妹妹沒有跟上,就催促,扯着衣服走,推着往前走,拉着手走也行。”

    “總之,你們就想像着,是在逛商場,有好多可有吸引注意力的喫的玩的用的,整個過程自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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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導演!”兩人齊聲答道。

    “你們兩個再培養培養兄妹感情,我這邊帶羣演走兩遍咱們再重新開始。”郭番說道。

    隨後他倆就來到開始的地方,一邊想着接下來的拍攝,一邊等着郭番跟羣演們說話。

    這個更麻煩點。

    畢竟大部分是羣演,水平參差不齊,得在拍了一遍後,對着裏面有不足的地方,一遍遍地修改。

    而且這第一遍,肯定走的也不是最佳的路線,所以需要再調整。

    裏面就包含了複雜的走位。

    只有提前排練的差不多了,到真正再拍的時候,才能減少足夠的工作量。

    “朵朵,你說說,我剛剛那裏讓你有一瞬間覺得,並不像是個哥哥?”遲餘問道。

    他覺得,想要演出哥哥的感覺,最好還是,問問妹妹。

    但實際上,趙矜脈也沒有哥哥,她也說不出哥哥應該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所有隻是搖頭。

    “你說,這裏面,劉啓對韓朵朵的感覺,有沒有有點像是父親的感覺?”遲餘突然想到。

    “啊?”趙矜脈愣住了。

    怎麼突然就給了降輩分了呢?

    遲餘解釋道:“因爲姥爺工作的原因,劉啓肯定是韓朵朵成長過程中,陪伴的最多的人。而同時,因爲父親的離開,會不會讓他,潛意識裏,代入父親的角色?”

    趙矜脈覺得有道理,但是還是覺得哪裏怪怪的。

    “再說了,長兄如父嘛。”

    遲餘笑了笑,看着臉上有點茫然的趙矜脈,下意識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像當初摸着小懶的腦袋一樣。

    好吧,這一瞬間,確實是女兒的感覺。

    “哥,你們男生,是不是都喜歡揉女孩子頭啊?”趙矜脈忽然問道。

    “呃,不知道,有點吧。就是覺得,挺順手的。”遲餘愣了下,有點尷尬。

    “順手?”趙矜脈看着遲餘。

    那眼神彷彿在問,你還揉過哪個女孩子的頭?

    就跟在唱着歌問,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一樣。

    “我以前在孤獨院長大嘛,所以弟弟妹妹就比較多,我長的又高,所有就比較習慣揉他們的腦袋啊,而且他們也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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