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魏辰自己是這麼想的,至少經過了這次突破之後,他的戰力有了一個質的增長,現在恐怕一般的合道境站在他面前,都會有種莫名的自危感。
“恭喜師傅,大功練成。”
完天趕在所有人面前賀喜到,經過這些年來的成長,他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青蔥少年,對於境界的劃分亦是十分清楚。
當年對付就能憑藉一己之力,推翻玄門千年道統,此時再進一步,想必那福祿仙門現在也不過爾爾了。
衛老等人的心裏,雖算不上緊張,甚至還有一些愜意感,畢竟大家現在是共同進退。
但是很快,他又想起了曾經的玄門自主,如果對方泉下有知,他的門人在被滅門後,還因爲對方是突破而竊喜的話,一定會被氣的活過來吧!
可時光鬥轉,此一時彼一時,玄門現在卻是很需要對方。
“嗯。”
魏辰雙目含星,微微叩首。
得到對方的肯定,蠑螈等人皆是大喜過望。
……
兩天後。
秦皇城內。
此時在一間名爲德全仿的酒樓二樓,食客們趴在窗前,望着下方路過的整齊軍隊,指指點點道。
“這是要幹什麼,難不成又要打仗了?”
“不可能把,當年的紫金玄門滅門之後,我大秦國一項安穩的很,也沒聽說又有什麼勢力突然冒犯啊!”
“你們不知道,畫像都掛出來了,就在城門口,好像說是要玄門當年的餘孽。”
“還有這事,難道當年那玄門還沒有被徹底清楚?”
酒樓前的大街上,大量的官兵手持長矛,步伐整齊的向着城外的方向趕去。
蠑螈和魏辰對立而坐,目光亦是不時瞥向樓下。
而坐在蠑螈身旁的衛老,聽着酒樓內那些百姓的茶餘談資,可是氣的牙直癢。
這一次,他們四人同時出現,而完天則是回了兵部打探情報去了,至於鄭老,爲了對方的安慰,和其餘兩位長老還在山林中躲着。
“師傅。”
一席過半,一位匆匆的人影急忙跑到了酒店二樓,徑直來到了魏辰的身邊。
來人赫然是先前離開的完天,對方一落座,急忙將自己的打聽到的消息全都抖了出來。
“師傅,是陛下頗有福祿仙門的壓力,這才令左千衛演了這一齣戲碼,他們只是做做樣子,不過我回兵部的時候,陛下差人給我留了一封信件。”
魏辰三人同時搖首望去。
“皇帝說什麼?”
“他說若是我見到了師傅,讓你立刻進皇城到上次和你會面的地方找他,有要事相談,還有讓我祕密組織一些信的過的人。”
此時秦黎的身邊,曾經那些陪他征戰的同僚死的死,殘的殘,一下秦黎親封的豪族世家,更是接連遭遇滅門。
不僅如此,連兵部都空降了一位監察使,不用說,肯定也是福祿仙門的人。
這是要改朝換代,一統天下的節奏啊!
“我知道了。”
魏辰輕輕叩首,對方的蠑螈也有些焦急道:“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幾年相處,蠑螈自是知道魏辰是個什麼性格的人,那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飛機擋道都照衝的角色。
並且對方現在的實力更進一步之後,勢必會和福祿仙門有一場惡戰要打。
至於最後誰勝誰負,蠑螈還是更加傾向於魏辰。
那福祿仙門是他們玄門的老對手了,手段之殘忍他也不是不知道,而對方所在的世界則更加平和些。
而且以他現在的身體,在地球那也是受人注目的靚仔,可以說,他很喜歡在地球的感覺,每個人說話都很好聽。
“我去見一見秦黎,你們,先找個地方,等我消息吧!”
“師傅,要不要我和你一起?”
完天隨即說道。
“不用了,你去做你的事吧,之後等我安排。”
“好。”
完天表情認真的點了點頭,他對魏辰的信任是百分百的,對方不僅是他的啓蒙先師,更是將整個黎明界的百姓,拉出苦海之人。
對於從小就無父無母的完天來說,心裏更是已經隱隱將對方,看作成自己親爹的角色。
果不其然。
魏辰等人雖然沒有任何易容改變,走在大街上,那些官民也是視若無睹的繼續巡查。
每人手中都有幾封畫像,可那畫像上的人,完全是七扭八歪,應付似的胡亂作畫。
畫像灑滿大街小巷,卻沒人很和人對畫像上的幾人有任何印象。
傍晚。
西邊的火燒雲將整個秦黃城,照應成了一幅血海的場景。
皇宮內。
書房前的秦黎已經撤走所有的小太監,一個人左右踱步許久,臉上的眉頭緊皺不換。
直到一聲異響從耳邊傳來,身旁已經多出一人。
“前輩,您終於來了。”
見到來人,秦黎差點老淚縱橫。
他知道,整個大秦並不欠對方什麼,甚至對於整個黎明界的百姓,都承了對方一份恩情。
這份恩情根本難以回報。
恐怕人心,也只有在最煎熬的時刻才能明白這些。
秦黎貴爲天子,但是在魏辰面前,卻猶如一介草民遇天子般激動。
“完天說你有事找我。”
魏辰一個扶手,拿起來差點就要跪下去的秦黎,對方聞言先是硬嚥了兩下,調理好自身情緒之後,這才緩緩說道。
“前輩,那福祿仙門已經瘋了,他們好像抓到了一名落單的玄門弟子,幾日前曾當朝對我下令,讓我緝拿前輩等人。
並且他們還四處派兵,亦如當年的玄門一般,要尋找一處名爲陣口的地方。”
“他們抓到了玄門弟子?”
魏辰詫異道,這是他沒有想到了。
這幾日他和玄門的人朝夕相處,恐怕那弟子並非是被抓住的,而是主動歸降。
那這樣的話,鄭老那邊就危險了,還好他沒有將陣法的入口告訴他們,但是鄭老對他還有大用。
言罷,魏辰就要離開。
“前輩稍等。”秦黎雙目通紅,佈滿血絲,這是極度憤怒以及多日未眠所導致的。
“前輩,我已命人召集曾經同僚,準備將福祿惡行昭告天下。
若是前輩能助我大秦,平定黎明,我秦黎願爲天下人承諾,以後前輩在大秦的身份高於我,且世世代代,永不更改。”
魏辰聽聞,有些心頭悸動。
俗話說,泥人也有三分火,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
這福祿仙門到底把秦黎逼到了什麼地步,能說出這番話來,想來對方這是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不過魏辰想了想,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慰道:“不必如此,這次就當是我們合作的開始吧。”
說完。
只覺着一陣清風拂面,再睜開眼,寂靜的書房內,只留下了秦黎淚灑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