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戰無缺一掌從天而降,將他拍在地上。
“說,那個擄走封琴的人是不是你,你把她弄到哪裏去了?!”
戰無缺冷喝道。
“不,不是我,少俠,這件事跟我沒關係,你找錯人了,”禿頭男急忙解釋道。
“這位少俠,你應該弄錯了,馬長老向來老實本分,連出宗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怎麼會綁架您的朋友呢?”
宗主走過來道。
他剛剛見識到戰無缺的實力後,知道自己不是對手,爲了不激怒對方,只能暫時放下身段,以免對方大開殺戒。
他的想法,戰無缺一眼便看出,隨即淡然道,“我今日來,只爲尋找擄走我朋友的人,閒雜人一概退出,否則,別怪我出手不留爾等性命!”
“既然你不說,那就別怪我了,”戰無缺沒有多廢話,直接搜魂。
三息後,戰無缺睜開雙眼,臉色閃過一絲不正常的蒼白,這是魂力動用過多的表現。
他右手一用力,便將禿頭男腦袋擰了下來。
從剛纔通過搜魂得到的消息,他已經知道此人正是兇手之一!
除他之外,還有十數人,但大部分都是大夏皇朝的人。
只有三個是流雲劍宗之人。
素雅騙了他!
地圖根本不是流雲劍宗的長老給她的,而是她許出高價,讓流雲劍宗三人前去搶奪。
真正的幕後人,罪魁禍首,就是素雅!
“還有兩個!”
戰無缺低語。
“閣下,你……”
流雲劍宗宗主還想說什麼,但戰無缺直接忽略了他,一眼掃過去,尋找另外二人。
很快,一個高個子的胖子落入眼中。
他也是其中一個兇手!
戰無缺身形一晃,腳下龍形虛影閃過,宛若瞬移一般,迅速靠近。
手掌呈刀形,橫切而出。
“噌!”
手刀落,人首分離。
“還有一個。”戰無缺語氣平淡。
遠處一個黑皮小子立刻遁走。
他是流雲劍宗參與三人中的最後一人,同時也是流雲劍宗宗主的親外甥。
“等一下!!”
流雲劍宗宗主臉色一變。
黑皮小子是他已去世的妹妹在世間唯一留下的血脈,這些年他一直頗爲照顧,因爲這是妹妹臨終前的遺願。
現在眼看戰無缺要對外甥下殺手,他怎麼能坐視不理?
“滾開!!”
見有人擋在自己面前,戰無缺手捏拳印,直接轟出。
“轟隆!”
金光乍現,流雲劍宗宗主被生生震退到一邊。
僅憑肉身之力,一拳之威,恐怖如斯!
“走得了嗎?”
戰無缺臉色冷漠,一步之下,鮮血彪射,黑皮小子緩緩跪倒在地,眼中滿是後悔。
如果再有一次機會,他絕不會摻和這件事情。
“小天!”
流雲劍宗宗主悲吼。
“動我親友者,必殺之,”戰無缺淡淡道,言語間充滿不容置疑的語氣。
“閣下未免欺人太甚!”
“欺你又如何?”
戰無缺冷眉一挑,目光如劍,剛纔出聲的長老心神如遭重擊,噴出一口心血,臉色蒼白,捂着胸口連連後退。
一眼,便致人重傷!
“此人體魄強悍就算了,魂力竟然也如此強大!”流雲劍宗宗主心神一震。
僅僅用目光就能重傷他人,連他都做不到。
如被冷水當頭澆下,衆人心中的憤怒立刻消散,留下的唯有苦笑。
對方如此強大,他們若報復,豈不是自尋死路?
“罷了罷了,他們當初不聽我的勸阻,非要和皇朝的人走的太近,也許這就是命吧,”流雲劍宗宗主搖搖頭,似乎一瞬間老了許多。
“冤有頭債有主,希望閣下不要傷及無辜,”流雲劍宗宗主抱拳,態度已經明顯服軟。
“此事雖與爾等無關,但你之前屢次阻攔,便有了關係,”戰無缺取出陰陽刀,頭也不回的斬下。
雪白色的刀光如匹練,直接將最高的一座山峯,從半山腰斬斷。
“這就是懲戒!”戰無缺收刀。
流雲劍宗宗主眼中露出心痛,因爲那座山峯是他的道場。
不過心中還是有幾分慶幸,慶幸戰無缺沒有大開殺戒,不然今天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多謝閣下高擡貴手!”流雲劍宗宗主低頭。
其餘弟子和長老也盡皆低下頭。
這就是強者的威勢!
在見識到戰無缺的實力後,他們心中留下的只有畏懼。
戰無缺沒有多言,轉身消失不見。
待戰無缺離去後,流雲劍宗宗主這才緩緩擡頭。
他臉色鐵青,立刻下令所有人三年內不得出宗。
這次要不是對方放他們一馬,恐怕流雲劍宗將成爲歷史。
這次有好運氣,下次就不一定了。
他下定決心要好好整頓宗門,免得弟子們在外面亂惹禍,禍及宗門。
……
半個月後。
大夏皇朝,夏都。
夏都,是大夏皇朝的國都,也可以稱之爲皇都,乃天子腳下。
此時,一個頭戴斗笠,身穿白衣的少年正在經城門守衛的盤查。
“斗笠拿下來!”
守衛喝道。
聞言,少年毫不猶豫的將斗笠拿下。
斗笠下,是一張黝黑粗糙的平凡面孔,屬於那種丟到人羣中都認不出來的那種。
守衛仔細看了看,確定不是通緝犯人,便不耐煩的擺擺手,“過去吧!”
少年將斗笠重新戴上,戴上的剎那,黝黑的面龐立刻變化,僅僅瞬息時間便變成一副清秀面孔。
正是千里迢迢趕到大夏皇朝的戰無缺。
“夏都,終於到了!”
戰無缺站在青石巖鋪的街道上,放眼望去,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各種獸車,馬車,比比皆是,其中不乏一些實力強大的武者,也有許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
他此次來大唐皇朝主要是爲尋找封琴和陸巧兒而來。
一路緊趕慢趕,這纔在半個月後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