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庭睜開眼睛,整個房間中都宛若明亮起來,璀璨若星辰。
伴隨着他的甦醒,屬於晨曦的第一縷陽光已經灑落在天關城。
亦如往日,他穿戴起藍白色的衣袍,半長的淺棕頭髮紮在腦後,在閣樓上運轉蟄龍眠的修行方式。
體內的武道元氣,在隨着他每一次的運轉不斷地精純。
猶如天地間蟄眠着一股恐怖的氣息,不知道什麼時候甦醒。
脈輪海微微震動,所有的武道元氣在經過蟄龍眠的運轉後,都回流入輪海內,如長江大河。
從蟄眠中甦醒,他吐出一口濁氣。
等到他修煉完成,天色徹底地晴空,楊庭從閣樓上走了下來,推開院子的大門,就朝着龍門武道學院走去。
邁步在繁雜的街道上,楊庭很快就重新回到了龍門武道學院的門口。
在學院門口,已經有學員陸陸續續地從外面返回,不過和楊庭獨自一人不同,大部分學員的身旁都是有着護衛。
能夠進入龍門武道學院的學員,除了武學天賦極爲強大以外,更多的就是各種強大武道世家的子弟。
其中有很多都並非天關城,而是來自其他城池,甚至在學員中佔據絕大部分的比例。
他走到學院門口,卻發現一羣學員卻是集在了一起,張頭探腦地觀望着什麼。
楊庭看見了頗爲好奇,走了過去。
只見在學院門口外的佈告上,有着一張新的紙頁貼在上面。
而其中卻是寫着:
慶賀龍門武道學院天屆學員魚北瑤,覺醒天級武道血脈。
“覺醒武道血脈?”
“天啊,居然還是傳說中的天級武道血脈!”
“不愧是院花魚北瑤,果然是這般讓人渴望不可及。”
看着佈告上的內容,周圍的學員們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魚北瑤來自北溟城,一座強盛的堪比鎮星城的巨城。
和楊庭是同期,現在已經是學院中是衆多學員夢寐以求的女神,傾慕她的人可謂是如過江之鯉,人氣堪比青丘姬如月。
除了容顏絕世外,她的武道天賦也是極爲強大的,在三個月前就已經突破到武道境九重,實力在學員中堪稱頂流。
現如今覺醒了武道血脈,而且是傳說中的天級,簡直是已經超越了所有人的想象了。
所謂武道血脈,就是人體內傳承於遠古的力量,潛藏在人體內,但若是喚醒它,就可以超凡脫俗。
而武道血脈也有強弱的區分:普通,人級,地級,天級,以及太古。
不說傳說中的天級武道血脈,以及更爲久遠的太古武道血脈,就算是能夠覺醒普通武道血脈的都是難得的存在。
若是覺醒了天級武道血脈,別說是龍門武道學院,就是在王朝內都是頂流。
一旦覺醒體內的武道血脈,不但是身體素質的提升,戰力會遠遠超越同境界的武者,簡直是雲泥之別。
因此,覺醒武道血脈是龍門武道學院內,每一個人的願望。
可謂是鯉魚躍龍門的造化!
楊庭看着佈告上的內容的,目光掠過魚北瑤的名字,腦海中出現了一個清麗脫俗的紅裙少女。
有近一年的時間,沒見了吧?
“楊庭!”
忽然,有一個悅耳的聲音叫住了他,那清甜的女子聲音,猶如夢中的天籟一般,楊庭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身影。
“青丘學姐。”
楊庭轉過身,目光觸及那道身影,心臟不由怦然一動。
視野中。
一個亭亭玉立,俏然柔美的少女,款款走來。她有着瀑布般的秀髮,眸光明媚,睫毛長而彎彎,那股少女特有的清純秀美,讓人怦然心動。
她緩步朝着楊庭走了過來,絕美的容顏上有着一絲淺淺的笑容,和往日在課堂上高冷的模樣截然不同。
“青丘姬如月!”
“簡直如同謫仙下凡……”
少女一身青蓮長裙,襯托出她清柔的曲線,頓時成了學院門口的中心。
衆多男學員眼前一亮,這可是不遜於魚北瑤,甚至更勝一籌的學院女神,容顏絕世芳華絕代,魚北瑤在她面前卻是青澀了。
男學員們下意識吞了吞唾沫。一些女學員,則黯然失光,暗暗發惱。
亦有人看見青丘姬如月朝楊庭打招呼,恨得牙癢癢。
如若是哪位學院中的天才學員,還能夠讓他們平衡些。
但是任誰看楊庭,除了眉清目秀外,武道境界連他們都不如。
何得何能能讓素來冷傲的學姐,主動打招呼。
在楊庭看到青丘姬如月時,青丘姬如月也將楊庭的身影映入眼中。
今天的楊庭身上穿着依舊是的藍白色的衣袍,一條髮帶從頭上垂落下來,看起來說不出的瀟灑,只可惜的是,眉眼間的那股倦意卻總是揮之不去。
只見青丘姬如月走到他的身邊,柔軟的手指點在他的額頭上。
而後……
吧嗒!
一個清脆的彈指。
頓時,讓呆愣在原地的楊庭喫疼,口中嗤嗤地倒吸冷氣。
“學姐……”
楊庭有些委屈。
“怎麼,不服氣啊?”
青丘姬如月明亮的眼眸之中,帶着淡淡的挑釁。
“無聊!”
楊庭心中悶悶,但是卻是微笑地說道,“在學院中我最佩服就是瑤學姐了,簡直是我心中的女神。”
“真的嗎?”青丘姬如月瞥了眼楊庭,嘴角隱約微翹,勾勒着細微的弧度,眉宇間透出一絲戲謔的意味。
“那麼我和魚北瑤,你誰更喜歡?”
“……”楊庭。
作爲龍門武道學院的兩任院花,青丘姬如月和魚北瑤自然時常被互相比較。
在往年中,年齡稍大的青丘姬如月死死地壓着魚北瑤,但近兩年成長起來的魚北瑤,已經勉強有了和青丘姬如月分庭抗禮的人氣。
“青丘學妹!”
就在楊庭左右爲難,被青丘姬如月目光逼迫地捉襟見肘的時候。
學院門口,出現了一位黑袍青年,在他身後還跟着一個少年。
青年昂首闊步,黑色長髮披肩,體魄健美欣長,顧盼間很有威儀,尤其一雙瞳孔,似豎起來,極爲奇特,他不過近二十歲,赫然已經踏入了築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