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去送死還送上去,且不是白癡所謂,還是這般毫無意義的送死,就算是犧牲了他們所有人,也殺不了那劍道天賦強無敵的少年。
至於動徐林,封不住流沙的口,必然引起天刀門的怒火,天下第一刀,必將是一番腥風血雨。
“少皇,我們真的不出動嗎?”
黑衣人坐下,一個闊斧大漢問道,他臉上紋有一隻老鷹,純黑色,老鷹的尖嘴上還殘留一滴血,十分邪異。
黑衣人道:“那個劍道少年不在隊伍中,去了也沒有多少意思,而且徐林若真的是與商蓉關係斐然,天刀門隨便一張老出山,便可將我西境實力踏碎,得不償失。”
“還有,現在徐林刀帝體質受損,若不能恢復,成不了多少氣候,不足爲懼。”
鷹紋臉大漢點頭,說道:“不過,少皇,徐林此人心機之可怕,我們也需得小心。”
黑衣人讚賞道:“很不錯,成長了,這一點確實始料未及,以前不曾過多在意他,以爲他是一個一腔熱血的愣頭青,此番事情後,還真不敢小覷了他,心思如此縝密,西境找不得幾個。”
“不過就算如此,也想將他放在一邊,一定要剷除那個少年,他的威脅太大了,他總有落單之時,發動漠城所有人員,盯好他。”
鷹紋臉大漢點頭:“謹遵少皇。”
說完躬身退出了帳篷。
待大漢一退出了帳篷,黑衣人喃喃說道:“商蓉,商蓉,你來到漠城,到底所爲何事?”
商蓉來到漠城有三年,這三年算得上是漠城最平靜的三年,鷹王寨不敢有所異動,便是因爲商蓉的到來,黑衣人很清楚商蓉的能力,他做得什麼買賣他們很清楚,可以瞞過一些人,但是想要瞞住流沙,很難,流沙情報能力稱第一,誰敢稱第二。
西境三年來稍有出動,這次出動,一是爲了補充‘貨源’,而是爲了試探商蓉。
只是商蓉還沒有行動,徐林幾人打入了鷹王寨,將他們的有生力量拔掉了一半,實在可恨。
“不管你來漠城就近有何目的,鷹王寨的祕密不能起風。”
黑衣人冷言道,隨後又笑了起來:“真是好機會,劍道天才小鬼,便讓我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日升月落,一個看似平靜卻不平靜的夜晚過去。
黎明十分,青玄與凌霜雪混入女人大軍中,凌霜雪經得青玄指示,來到了那混入的婦人身邊,只要婦人有所妄動,必然能夠一擊擒拿。
以凌霜雪的意思,直接給這婦人一刀,將她瞭解。
可是被青玄阻止了,這一刻的青玄頭腦十分通透,機智過人。
這婦人留在其中,可有大用。
青玄有感覺,這黑衣人不會就這般算了,沒有直接證據,但青玄相信自己的感覺,這個黑衣人一定還有什麼後手等待他們。
在漠城,他們兩眼一抹黑,這婦人會給他們帶來意想不到的消息。
在徐林的指揮下,一衆人開始啓程,目標漠城。
行走了大半天,自初陽露臉啓程,急趕至日落晚霞,一點都沒有休息,有孩子累了,便有婦人揹負,一個背累了,換一個大人背,路程也趕了近五分之二左右。
徐林指揮人安營紮寨,他發現了凌霜雪,不過未曾點頭示語,只是他遊轉了一遍,沒有發現青玄,這讓他很鬱悶。
夜深人靜,今晚沒有月芒星輝,似乎是在掩蓋那些夜間的常客。
一個幽影慢移動向青玄衆人帳篷。
“凌姑娘,有人來了,當是一個探子。”
青玄傳音於凌霜雪,青玄與她一個帳篷,而且還與那個混進來的婦人有在一起。
凌霜雪甦醒過來,青玄說有人,那必然是有人,看了一下帳篷中的人,起身出了帳篷。凌霜雪剛離開,帳篷地鋪邊側的婦人隨機睜開了眼睛。
凌霜雪出得帳篷,稍微散發了幾摸氣勢,凌空而起飛向了一個沙丘之上,與此同時,徐林也離開了帳篷,還待出了一個人,一個英姿颯爽的倩影。
“徐林俠士,商蓉掌櫃。”
凌霜雪打招呼,聲音清冷,拒人於千里之外。
徐林道:“凌姑娘!”
‘商蓉’也道:“箭雪崖,寒月弓,凌霜雪,久仰大名。”
……
原本暗中接幽影聽得這對話,不由得身體一顫,臉上稍有惶恐,未有任何猶豫,轉身,速度離開,以他之實力,經被發現,有死無生。
這一切都在青玄的預料之中,就算他們作了這麼多準備,這黑衣人依然還會派人前來查探,有句話怎麼來說‘不到黃河心不死’,一定會再次確認情況,確認商蓉是否來了。
有得這一處戲,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他們可安全抵達漠城而不被騷擾。
三人聊了會兒,便各自回到了帳篷。
“青玄,他們還會再來嗎?”凌霜雪傳音問道。
青玄道:“以此人的精細,應該不會來了,他也不敢再來了。”
青玄陷入了沉思,他之所以肯定黑衣人會再次來,便是這七十多人,這七十多人回到漠城,風沙鎮消息泄露,漠城周遭女人孩子的失蹤也必然會被捅出來,如此之巨的女性被抓失蹤,背後必然有駭人聽聞的事蹟,這對他背後的勢力十分不利。只要所有人都開不了口,就算有青玄幾人活了下來,他們也可推脫責任,這是徐林三人的污衊。
青玄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他們只抓婦人女子到底有何目的,他隱隱的感覺,這其中有一個驚天的陰謀,而他們已經陷入了一個泥潭,難以自拔。
“來吧,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青玄心中低沉道,就算是一個無法翻身的漩渦,青玄也要談一個究竟,那怕是石沉大海,他也要弄一個清楚,弄一個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