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冷眼看了眼蔣燕,“蔣燕,你以爲你這樣就能得到大家的同情嗎?”
蔣燕止住哭聲,悄咪.咪地看了眼門外,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淚痕把她臉上的妝容都哭花了,她原本就是想讓孟朝下不來臺的,可是現在看來,孟朝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尷尬。
反倒是,讓她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你想哭想鬧,就繼續哭繼續鬧吧,我時間寶貴,恕不奉陪!”
孟朝哼了聲,大步從飯店裏走出來。
這場鬧劇,讓人無語,孟朝從飯店裏出來的時候,那些看熱鬧的人對着她指指點點,有的人甚至還認出了她,知道她上過電視,然後竊竊私語起來。
孟朝沒去理會,直接推着車子走了。
蔣燕從地上站起身來,拍拍膝蓋上的灰塵,然後又擦了擦臉上的淚珠,她深呼吸了口氣,衝着門口那些人喊了聲,“看什麼看,沒看過女人打架啊。”
從飯店離開時,她聽見有人在議論孟朝。
“剛纔走的那個,看着像是孟朝啊,她可是名人啊,竟然也會跟人打架。”
“名人怎麼了?名人就能欺負人?你沒看到這人蹲在地上哭的多可憐啊,結果孟朝看一眼都不看,果然啊,這人一旦有名有勢了,心都跟着變冷。”
蔣燕脣角勾起幾分冷笑,她擡手擦了擦眼睛,眼睛還有些溼潤,她爲了演的逼真,可是實打實的哭了一場。
離開飯店,蔣燕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繞道進了一條小衚衕,那裏有個小廝,手裏還拿着一塊相機,看樣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那小廝看到蔣燕,晃晃手裏的相機,“你要的我都拍下來了。”
蔣燕恩了一聲,她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裏面放了小廝想要的錢,“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吧?”
“當然當然,你放心,我明天就讓她孟朝身敗名裂。”
那小廝見錢眼開,拿到信封后,摸着信封的厚度,更開心了,別說一個小小的孟朝,就算讓他把黑人說成白的,把死的說成活的,爲了錢他都能辦到!
得了他的保證,蔣燕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今天這場所謂的‘鬧劇’,是她故意安排的,她是被醫院開除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孟朝,可是以孟朝現在的能力和地位,不是她一個無名之輩撼動的。
蔣燕是個聰明人,這幾天她看電視上有關孟朝的報道,一下子就想出來了這個點子,她是沒有辦法把孟朝怎麼樣,但是她可以借住外力。
就比如羣衆的輿論力量!
蔣燕一想到明天孟朝以權壓人的消息滿天飛,心裏就樂的不行,甚至她還想要不要先去買瓶酒,準備明天慶祝慶祝。
如她所想,第二天一大早,新聞早報和晚間日報紛紛報道了孟朝以權壓人的新聞,上面還附着孟朝居高臨下欺壓蔣燕的照片。
劉志巖得意的看着桌子上擺放的兩份報紙,連連嘖聲,嘴裏的笑都快樂出花了。
“老劉,什麼事把你這麼高興的,怎麼發大財了?”有同事從外面進來,看到劉志巖坐在自己位置上,笑的一顫一顫的。
劉志巖沒回他,他旁邊的同事倒是替劉志巖說道:“他啊,一直盯着桌子上兩份報紙笑,就好像是這報紙能給他帶來錢似得。”
“你們懂什麼,這就是錢。”要是每一筆錢都能像這兩份報紙一樣,輕而易舉的得來就好了。
“什麼報紙啊?我也來瞅瞅。”同事笑呵呵的走過來,看着桌子上的那兩份報紙,輕嘿一聲,說道:“這不是咱們昨天銷量火爆的晨報和晚報嗎?聽說昨天的銷量可是突破了咱們這一整年來的新紀錄啊。”
“那可不,這裏面啊有老劉的作品,所以老劉一直對着報紙樂呵呢,那可都是錢啊。”
“喲,發財了啊老劉,那你可得好好請客喫飯啊,這次不能逃。”
“不過我看這封面上的照片,有些眼熟啊,孟朝?這人上過電視吧?聽說還被政府領導誇讚是新時代的女強人,賺錢有道,是個名人啊。”
那同事掃了眼內容,一下子愣住了,隨即驚訝的呵了聲,“這可是大新聞啊,難怪昨天的銷量會突破,不過這新聞要是上了電視的話,怕是孟朝整個人都毀了吧?”
“就算不上電視人也毀了,欺負人,你看這照片上,把人欺負成什麼樣子了,地上的女人哭的多傷心啊,這孟朝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你們啊,就收起你們的同情心吧,咱們幹這一行的,還能不知道這裏面的套路?”
“也是,看來啊這個孟朝是得罪什麼人了。”
……
一直忙碌工作的孟朝並不知道自己在短短一天內又成了名人了,只是她今天來縣城裏辦事的時候,剛好途徑集市,什麼也沒幹竟然引得周圍人對着她指指點點。
孟朝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去追問什麼,她時間有限,得趕緊去周大夫那裏拿了東西回去。
來到周大夫的藥鋪,裏面也有幾個人在,孟朝進去後,那些人認出她是誰,也不看病了,開始指着她竊竊私語。
“就是她,就是她,仗着自己有幾分能耐就欺負人。”
“怎麼啦?欺負誰啊?”
“報紙上都報道了你沒看嗎?她在醫院裏受了欺負,就讓院長以職位之便逼迫人家小姑娘離職,變相開除,你說這孟朝長的也挺標緻的,還有錢,怎麼就心這麼黑呢。”
“噓,你小點聲,別讓她聽見了。”
她們這麼光明正大地在孟朝眼皮子底下說她的壞話,完了還怕她聽見?
孟朝翻了個白眼,她走過去,拍拍那倆人的肩膀,問道:“你們在說我什麼?說出來,也讓我聽聽。”
那倆人似乎是害怕惹到孟朝,然後惹上不必要的麻煩,藥也不買直接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