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淡黃色的黃鸝小鳥剛剛從枝頭飛上天空,就看見一頭呲鐵獸橫衝直撞過來,嚇的幾聲驚叫,連忙撲扇翅膀,躲過去。
又看見後面來了幾個巫族,領頭的拿着暗紅龍頭桃木棍滿天揮舞。
給小鳥嚇的眼睛突兀,在天空躲閃,又看見九鳳和風伯隨即而來,好不容易撲扇翅膀躲去。
便見,御劍飛行的修士面露驚駭神色,直直馬上撞在自己身上,那鳥兒嘰嘰喳喳,已經閉上雙眼,清脆說道。
“鳥命休已!”
過了幾秒,鳥兒睜開眼摸摸全身上下,發現沒少什麼零部件。
“嚇死本鳥了,差點翹辮子嘍。”
這一下,也給趙銘嚇了一大跳,自己御劍飛行差點釀成飛行事故,還好自己機靈,一個托馬斯轉彎繞了過去。
不過,那呲鐵族長呲花打仗能力一般,這逃跑起來,速度很真是驚人,趙銘等人連續追了三天三夜,距離竟然只縮短了幾百裏。
不過,已經遙遙在望,趙銘踏着玄靈劍,拿出一把野果,在衣服上擦擦,咬了一口。
“嘎嘣脆,有點甜。哥哥們加油,不要讓欺負咋們的妖跑了,我給你搖旗助威。”
“加油,加油。”
趙銘翹二郎腿,全速飛行,心中極其巴適。
後面有人的感覺真爽!
……
等幾人遠離這片山林,天空的痕跡變淡,淡黃的黃鸝才又扇動翅膀,飛在天空,探頭探腦的看看周圍。
“唉,終於走了,做個鳥真是太難了,果然早起的鳥兒被人喫,還是睡覺去吧。”
小黃鸝鳥辨別方向,朝着後面巢穴過去,剛飛了沒幾裏,又看見兩道身影。
“又來?今兒,本鳥是得罪誰啊,怎麼還有人!”
只見,天空下一隻滿是腳印的呲鐵獸後面尾隨着一個黑瘦老頭,揮舞着棍子。
“妖獸某走!”
“我閃!”
黃鸝鳥一扭腰,震動幾下翅膀閃過呲鐵獸,就被燧人帶動的陣風吹的在原地打幾個圈,小腦袋上連續冒金星縈繞。
“咦,怎麼黑天了。”
黃鸝鳥眼前一片黑,無力揮動幾下翅膀,徑直掉在山林當中。
吧唧!
……
二仙橋,呲鐵部落營地。
鎮守巡邏的小兵望遠處妖風陣陣,大聲吆喝幾句。
“族長!族長回來了!”
“真的?真是族長。”
“這次族長回來肯定是大獲全勝,我可好久沒嚐到人族的味道了,這次好好解饞。”
“怎麼不太對勁啊,族長身後怎麼還跟着幾個黑點。”
看守巡邏小兵思考一下,剛剛還遠在天邊的呲花已經鑽入大門,慌慌張張的大喊。
“起動呲天大陣,快點啓動呲天大陣!”
“族長,其他人呢,人族呢,俺想喫人…”
旁邊呆頭呆腦的侍衛還沒看懂什麼事,就被呲花一巴掌扇飛。
“喫,就知道喫,除了喫還會幹啥。啓動呲天大陣,我要找老祖回來。”
呲花慌慌張張走入部落的祖地,拿出陣旗,發動靈力。
頓時,在二仙橋之中,出現一個遮天水幕,波光粼粼,來回盪漾。
此乃呲天大陣,說來也有些名堂,乃是呲鐵部落先祖,妖族十大聖之一的呲天大聖找到畢方討來的大陣,足夠抵擋金仙片刻。
陣法啓動,除了呲鐵獸之外,都無法進出,乃是呲鐵部落的底牌之一。
咚!嘭!
等趙銘趕來的時候,便能看見幾個大巫一頓對着那呲天大陣拳打腳踢,但那呲天大陣除了波光盪漾之外,絲毫不見絲毫損傷。
“你們不是厲害嗎?來啊,打我啊,你到是打我啊。”
“看打!”
夸父見此哪裏能忍,拿起龍頭柺杖,從地上一躍而起,棱角分明的剛毅臉頰上,露出認真神色,渾身散發出薑黃色光芒。
同時,地下捲起一道道土龍圍繞夸父周圍。
“不會真的被擊碎吧!”
呲花膽怯,看滿天土龍捲動,桃木杖高高落下的樣子,嚇的流了一灘水漬。
嘭!
一聲驚天巨響傳出,滿天塵土遮蓋視線,等夸父高聳身影走出,一張嘴吐出一嘴沙子。
“他奶奶個腿的,打不動就算了,還tm吃了一嘴沙子。”
趙銘看眼前大陣,將果核隨手扔下,走到夸父面前。
“夸父大兄莫要着急,此等大陣每一份一秒都消耗靈石無數,我們又不着急,咋們在這喫點烤肉,靈果也就是了。”
趙銘好言相勸,但夸父面上還是不悅,悶聲說道。
“趙銘兄弟,他這麼放肆,可不是在打我的臉啊,那是在打你的屁股啊,打我的臉是小事,可是打你的屁股。
我能忍的了嗎?我忍不了啊!”
夸父拍的胸脯作響,悲痛欲絕握着柺杖。
趙銘頭頂滿是黑線,這巫族說話都這麼有藝術感嗎?
打你的臉,打我的屁股,合計我的屁股是你的臉唄。
這話說的,嘖嘖嘖。
趙銘暗自罵着,但表面上卻穩住夸父。
“不急,大哥,雖然現在進不去,但我們可以噁心他們啊,看我的就是。”
趙銘說罷,走到呲鐵部落二仙橋上,用靈識大喊。
“呲花,你投降不投降,不投降我日你先人,投降你先人日你!”
“呲花,給句痛快話,我趙某人最後問你一句,投降不投降,投降你日你先人,不投降,你先人日你先人。”
趙銘喊完。
在水幕後方的,呲花大怒無比,看趙銘的目光恨不得生吞活剝。
但隔着陣法,他又不敢出去,無奈半跪在地上,痛心疾首,四涕橫流。
“先人啊,我對不住你,竟然讓一個小小人族給囸了。”
……
“厲害,真是厲害了!”
風伯坐在石頭上,揮舞扇子,對大羿說道。
“你這好友,真是與衆不同,難怪后土娘娘如此另眼相看。”
大羿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加上平時風伯就是他們中懂的最多的,開口說道。
“風伯大兄,你這話中何意啊。”
風伯搖搖蒲扇,竟然和趙銘胡謅的時候幾分相似。
“這你就不懂了吧,你分析一下這句話,日,這代表什麼,那是天上的帝俊和東皇太一,呲鐵的先人是呲天大聖,而趙銘這句話,讓這兩個人打在一起,那妖族會如何?”
“那就完蛋了唄。”
大羿摸摸頭,一臉憨笑。
“對頭,所以我說這句話是極其惡毒高深的語言,難怪那妖獸竟然如此哭泣,估計也是心繫妖族的妖怪。
可惜,碰上了趙銘好友這個人族豪傑縱然有通天本領,也只能折戟沉沙。”
風伯搖頭嘆息,故作高深,看着衆巫讚歎的目光,心中竊喜。
“還是風伯知道的多。”
“哪裏,哪裏,你們好好學,好好看,遲早有天也能達到我的水準。
要我說啊,趙銘小友纔是真的高深莫測,我差的遠了。”
風伯揮舞蒲扇,袒露肚子,自嘆不如又帶了幾分裝逼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