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洪荒內卷,我躺平成聖 >第149章 玉鼎入闡教
    後山,密林深處。

    燃燈盤坐在山洞青石,面前的幽綠色燭火閃爍,映的臉皮慘綠。

    仔細看那小燈黃銅底座,滿是細密的裂紋,燈芯的火焰只有綠豆大小。

    好似一股風吹來,便能直接吹滅一般。

    “量天尺竟然落在了玄都手中,可恨可恨啊!”

    燃燈一拳砸在面前的石壁,簌簌落下一層石灰,面色暴虐無比,細長的雙眸中無比憎恨,五官凝成一團,不斷髮泄般是亂砸一通。

    山洞中的石塊都碎成指甲大小,燃燈才隱隱的停下,臉色涌現一股潮紅,勉強壓下。

    “冥河、玄都,你們等着,等我把量天尺奪在手中,再拿下二十四定海神珠,演化出二十四諸天之時,便是你們必死之日。”

    燃燈狠狠的說道,山洞中涌現一股黑氣縈繞。

    一方黑漆棺材穩穩落定,但能看見棺材中央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四周的棺材板上四分五裂,好像被老鼠啃噬了般。

    燃燈的手放在棺材板中,似乎在衡量什麼。

    過了幾秒,燃燈穩穩朝後一拉,棺材蓋轟的一聲落在地上,露出黑漆漆的一切。

    燃燈緩慢的步步走近棺材,顫抖的雙手證明忐忑的內心,每走近棺材一步,他臉色便白上一分。

    “不要怕,煉化了靈柩,以本源修補本身,就能掌握了死道,到時候再拜師原始,伺機尋找機會,誅殺玄都,搶奪量天尺。”

    燃燈說完,毅然決然走近棺材裏面,身影被黑色吞沒。

    嘭!

    那棺材蓋無風自動,僅僅貼合四周凹槽,而棺材從內面透露出一絲絲紅光炸現。

    ……

    “我要上崑崙!得到修仙之法。”

    “到了崑崙,我便能成爲聖人門下!”

    “堅持住,你玉鼎在洪荒跋涉千年,不就是爲了尋得長生路嗎?如今,這條路就在眼前,你怕什麼!”

    崑崙天棧,九千多重陣法閃爍奇光異彩,而山腳下不斷有人狠狠踏入其中,但大多不過走上百步,便被轟出山下。

    能在陣法中登上千階的不過百人,其中最上方便是一冠宇青年,四肢趴在臺階,但雙目死死咬住上方。

    儘管,渾身皮膚皸裂開,流淌着淡青色的血液,但玉鼎沒有絲毫動搖,用雙手抓住上方臺階,向上攀爬。

    所過之處,留下觸目的長長血痕!

    “我要堅持,我不會放棄的!”

    玉鼎感覺四面八方傳來巨大的壓力,不斷的碾壓身軀,但他依舊擡手,抓住上一階,拖着殘破的身軀攀爬。

    譁!

    剛上一個臺階,無數的罡風便刮過手指,那勁風吹滅了血肉,轉眼之間露出森森的白骨。

    那玉鼎心中好似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雙目望着高不見頂的棧道,一遍遍的向上。

    “好強,竟然有人爬到了三千多階!”

    “原始聖人開山數年,最多的也不過上千階,就被驅趕下山,今天竟然有人上了三千階。”

    “那人是瘋子吧,靈氣早就消耗見底,就連身軀都快被泯滅了,只剩一副骨架子,還向上。

    不要命了,真的是不要命啊!”

    “如果這樣的人都無法拜師,那還有誰能,原始聖人或許根本沒有收徒之心,就是純心玩弄吾等!”

    ……

    山腳下,聚集了不下數萬修士,大多都嘗試過幾次登山,但都堅持不下百階,便被轟下山門。

    有些人連續攀爬幾次便徹底的心灰意冷,離開崑崙山,但依舊有不少人看笑話般,望向登山之人,說出幾句不痛不癢的風涼話。

    能來到此的大多不過玄仙修爲,但多半自詡天資聰慧、自命不凡,但現實狠狠打破了他們的自信。

    變成了嘲諷的一羣人,只顧看登山者的笑話。

    “等等,那人消失了!”

    山下,一匹玄狼指着山巔,驚呼說道。

    “真的沒了,難不成……難不成……被收徒了!”

    有人驚訝萬分,抱着不敢相信的口吻道。

    “真的,我看見玄光了!聖人出手收徒了!

    原始聖人真的開山門收徒!”

    山腳下議論紛紛,忽然傳出一聲淡淡的聲音,響徹山巔上下。

    “玉鼎真人登天階,三千八百七十二階,意志堅韌,根骨穩健,乃是堅毅之人,可入我上清門下,今收爲第三徒,賜寶斬仙劍。”

    “玉鼎,請接寶!”

    山腰一道紅火流光閃爍,玉鼎張手握住一把赤紅長劍,神色一喜,垂劍道。

    “多謝師尊!”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玄光,籠罩玉鼎周身,剛剛散去的白骨萌發肉芽,轉眼間便恢復如初,捧劍站在一中年男人身邊。

    隨着玉鼎拜師,山腳下的衆人徹底瘋狂了,一窩蜂的涌進玉階,好似一隻只黑色螞蟻攀爬大樹。

    ……

    天棧盡頭,趙銘手握玄玉,面前便是一面琉璃鏡,上方倒映出登山景象。

    只見,趙銘雙手一閃,鏡中一人身邊便閃爍出數道湛藍雷霆,如同雷漿般籠罩全身。

    轉眼,那人便被彈出玉階,穩穩落入山腳。

    啊!

    趙銘開口打個哈切,瞥向一邊棚子下邊的原始。

    “師叔啊,你不能只使喚我一個人啊,你看看,都幾萬人了日夜登山,我天天操弄陣法,日夜煎熬。

    我這皮膚都老了不少,鄙人不善於熬夜。”

    趙銘苦哈哈的埋怨着,自從原始開門招生之後,自己便被強徵來當主審官,天天面對着數十萬的考生不說,還得因材施教。

    出數十萬套卷子,生產隊的毛驢也不敢這麼累。

    “就你多嘴,難不成讓我親自下場,考教衆人?”

    原始一手拿着水晶葡萄,嘴一吸,便咬下數顆。

    “師叔,你這就不公平了吧。我們是個公平民主的闡教,你這是逼良爲娼!”

    趙銘哭喪着臉。

    “沒逼良爲娼啊,難道你不願意這麼做?”

    原始玩味的笑着,一股渾厚的氣息壓在趙銘心口。

    “行,行,你是師叔,我打不過你!”

    趙銘將今日之事牢牢記在心裏,雖然今天被人壓迫,但不代表永遠被壓迫。

    君子報仇,數萬年不晚。

    今天我先把你記在小本本上,來日連本帶利都給我還回來!

    “你在算計我?”

    原始扭頭一眼,看的趙銘渾身發寒,那目光如同小刀架在脖子上。

    “沒,我怎麼敢算計師叔呢,我可還記着師叔的好,要不是您大發神威打退了冥河老兒,我現在估計都化成飛灰了。”

    趙銘變臉極快,滿臉燦爛笑容。

    “這還差不多!”

    原始傲嬌的說了一句,提起喫剩沒幾顆的葡萄,朝着趙銘扔去。

    “喫吧,本師叔賞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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