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洪荒內卷,我躺平成聖 >第215章后羿射日
    嘭!

    夸父輪起木杖重重向半空的火球一砸,打的火光四射,眺望天空十輪明晃晃的日頭怒斥。

    “小賊,有膽真真正正和我打上一場,逃來逃去的算什麼本事!”

    “甭管他,看他能有什麼本事!”

    天空的十個金烏見下方巨人,發出譏笑,仗着化虹的神通躲閃拖延。

    十金烏自湯谷而出,過了幾年,所過之處滿地荒屍,一時間志滿意得嬌縱慣了。

    只至前幾日,在後土部落中才待了幾秒,便見這蠻子追來,一身蠻力讓他們吃了不少苦頭。

    他們從崑崙一直追到了太陽落山的隅谷,這纔在黃河渭水附近停留。

    仗着金烏的化虹神通,一直在消耗夸父。

    “來啊!”

    “你來打我們啊!”

    “巫蠻子,看你有多少力道,剛剛的威風呢,不是要殺我們嗎?

    我們就在這啊?”

    金烏的盡情的嘲笑,在天空不斷變換方位,傾盡火雨炙烤夸父。

    只見,那木杖被輪成風車一般,不知抵擋了多少團太陽之火,已經顯現出焦黑顏色。

    夸父感覺渾身滾燙,口中焦躁,有些乏力之感。

    “兄弟們,繼續別放過蠻子,巫族殺我妖王,我們便殺了他們的大巫。

    讓天下人看看我們妖族的威風!”

    見夸父頹廢乏力,十金烏像是打了雞血般,火雨更急了幾分。

    天空都被染透發紅,大地更是乾涸裂開無數裂縫,夸父見狀不妙當即擡起雙腳,奔向遠處。

    “他逃了,他竟然逃了!”

    “追!不要放過他,我們兄弟幾個今天便要揚名立萬!”

    十金烏調轉了方向,緊緊跟着巨人背影,飛躍了不知多少山巒,烤的夸父後背焦糊。

    渴!我好渴!

    我要喝水!

    哪裏有水,我要喝!

    夸父嘴脣發白皸裂,感覺體內有一團火將水分少幹,五臟六腑都要被煮熟,渾身每一處細胞都在傳遞乾渴的信號。

    黃河!

    他眼前一亮,見山崖下方滾滾流淌的洶涌河水,感覺活了一般。

    彎曲雙腿,將嘴放在峽谷中,狠狠的痛飲。

    咕咚咕咚……

    夸父不知喝了多少水,竟然將黃河口決堤,仍然感覺乾渴。

    我還要喝水,我要喝水!

    夸父已經陷入一片彌留之際,雙眼茫然一片,根本不顧身後的金烏,徑直奔向渭水而去。

    “他中了火毒了,別給他喘息的時間,再加把勁,他就死了!”

    “別掙扎了,但凡種金烏火毒之人,無論是何等修爲,必死無疑。”

    “喲,還想着逃呢,看你往哪裏去!”

    金烏的聲音在夸父耳邊徘徊忽遠忽近,他知道這是已經到了彌留的表現,這具身體已經快要達到了極限,五臟六腑都被燒成焦炭,血液粘稠的近乎難以流動。

    大腦渾渾噩噩的混沌,甚至都難以聚焦眼前事物。

    “我要死了!”

    夸父磕磕絆絆走在洪荒中,已經不在抱有生的希望,背後的聲音像是致命的詛咒在嘲笑着他,炎熱的真火一次次落在後背上。

    嘭!

    夸父倒在大地上,掙扎着想要起身,忽然聽見背後金烏的一陣慘叫聲,一道金光從天空東方滑落,他竟感覺炎熱似乎少了幾分。

    是錯覺嗎?

    不,不是!

    “竟然是大羿!”

    “吾兄,大羿來也!”

    渭水旁邊的黃山山峯上,站着一位古銅色赤膊大漢,手中拿着一方赤金大弓,從腰間抽出一隻金燦燦的箭矢。

    弓弦邊的眼睛凜然眯成一條縫隙,手指一鬆。

    那方金燦燦的箭矢刺破長空,流下一道白弧,激起風浪。

    ……

    白澤被巨力掀翻,整個身子不由自主的後退,雙腳在雪地上犁出兩道長痕。

    冰封不知多久的極地北海上,黑色的海平面裂開一條條裂紋,陡然暴起無數冰塊砸在四周。

    斷似懸崖般的冰塊翹起,狂風夾雜着細雪灌在缺口,陰沉的天空中灰色雲層似乎凝在一起。

    浩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

    天地之間只剩下陰風怒吼,一道人影逐漸從風雲中走出。

    “奕劍術?不過如此?”

    長劍一抖,一滴渾圓血珠劃過劍身滴落在白雪中,沁的幾寸雪地發紅。

    趙銘淡笑見遠處白澤,帶了幾分警惕。

    他嘴上說的輕巧,但白澤的奕劍術絕非善術,往往能預料先知,總是先一步抵擋住自己的攻勢。

    好似預卜先知一般,只是可惜在經過盤古斧意之後,趙銘早已將自身劍法和其融合,雖然尚有些粗礫,但已經頗有些一力破萬法的含義。

    “你如何破開我的奕劍術的?

    不可能?沒有人能敵過時間!

    吾以跳過時間長河,瞥見一隙,普天之下誰人能敵我?”

    白澤笑容收斂,喃喃自語,近乎不敢相信。

    他自詡爲天下第一等的聰明人,先明瞭萬物聆聽的大神通,又在龍鳳大劫中感悟謀算大道,捭闔天下,聯白虎,縱玄武,勸說祖鳳,一手終結了龍鳳大劫。

    但卻因爲一次機緣巧合,見證了天下第一等的時間本源大道,自廢從前路,重修本源根基。

    如今在巫妖之中出世,自問可開創天下第一等大勢力,藉着君王之路,重臨天下。

    可如今中道崩阻,竟然被一個修煉不過數萬年的黃口小兒贏了一招。

    他不相信!他不敢相信!他也不會相信!

    “我沒有輸!告訴我,你怎麼破開的奕劍術!”

    白澤拋卻了從前的溫文爾雅,反而癲狂近乎瘋魔。

    他這幅模樣與其說是癲狂,到不如說街頭髮潑的婦人。

    歇斯底里!

    趙銘不禁想起這個詞語,勉強一笑。

    說實在的,他能破開奕劍術也有幾分僥倖成分,因爲他本身就不是洪荒中人,時間長河只能困住這幅肉身,但察覺不到他的神魂。

    以有心算無心,加上滔天的本領自然也就破了這奕劍術。

    但趙銘可不會傻傻的告訴白澤,嘴角一翹。

    “因爲你太弱了,你永遠都是一個失敗者!是一個自詡聰明的傻瓜!是一個落魄戶!”

    “不!我不是!”

    白澤的辯駁聲顯的格外渺小,趙銘不急搶攻,他要將其道心破碎。

    “是嗎?你就是個小人,你且看帝俊修的霸道,難不成就是天下第一的本源了,還有老子,無爲之道難道就能掃平天下?

    古往今來,英雄俊傑不計其數,難不成他們都選的是時間大道嗎?”

    趙銘的話如同一柄刀子直直插進白澤的內心。

    見狀,又補刀道。

    “笑話,這天下本就沒有什麼第一的本源,重要的從來不是本源,而是使用他的那個人!

    這點帝俊明白!老子明白!女媧明白!甚至連鯤鵬都明白。

    唯獨你,天下第一的聰明人,白澤不明白!”

    “你不是傻子,誰是?”

    趙銘逐聲漸厲,只指白澤的軟肋,甚至他都能感受到其道心碎裂的聲音。

    隨着對自己苦苦追逐大道的疑惑,白澤的氣息逐漸下落,滿頭烏黑長髮竟從根上變的花白,雙眼渾濁含淚。

    “不!不可能!”

    忽然,白澤擡起頭,雙眼空洞冰冷盯着趙銘。

    “我不相信!時間已是無敵路,何須別人染指!

    我謀劃了數十萬年,豈能是你干預的,待巫妖的氣運衰敗下去,洪荒便是我的天下,我是洪荒真正的主人。

    我會一步一步爬到最高,因爲我是白澤,君臨天下的白澤!

    這天上地下都將匍匐在我的腳下,這八荒十地都在我的眼底。

    我是洪荒唯一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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