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

    這裝瘸也裝的太敷衍了。

    真當她三歲小孩呢。

    蘇卿覺得,眼前的男人透着邪性,還是自家男朋友溫柔。

    “陸大少怎麼會在碼頭?”蘇卿問:“剛纔跟陸展元打起來的人,是陸大少?”

    傳言這叔侄倆不和,看來是真的了。

    從剛纔車子報廢的程度來看,完全是要置人於死地啊。

    蘇卿不由得想起傳言中陸家掌權人車禍後毀容腿瘸的事,那場車禍莫非……

    “陸大少,難道之前的車禍也是陸展元乾的?”

    面具下,陸容淵的嘴角上揚:“蘇小姐很聰明,剛纔多謝蘇小姐救命之恩,否則我還真就喪身在車禍中。”

    “我?我也沒做什麼。”蘇卿懵圈。

    陸容淵一本正經地說:“剛纔我在車裏看到蘇小姐,驚爲天人,分心之時,正好躲過了那輛車致命的撞擊,所以說是蘇小姐救了我。”

    蘇卿扯了扯嘴角,好牽強的理由啊。

    然而接下來的話,更讓蘇卿震驚。

    “蘇小姐的救命之恩,我陸某無以爲報,錢財太俗氣,金銀珠寶對蘇小姐也是一種侮辱,思來想去,我只有以身相許,娶了蘇小姐,你覺得如何?”

    蘇卿驚得瞪大了眼睛:“你這不是報恩,是報仇吧,我就是個俗人,陸大少要不還是拿些錢啊,金銀珠寶什麼的給我?”

    她寧願被金銀珠寶侮辱啊。

    面具下,陸容淵嘴角的笑意愈深,這丫頭,真是不經逗。

    “蘇小姐不願嫁入陸家,是因爲楚天逸那小子?”陸容淵嗓音質冷:“剛纔我看見蘇小姐與楚天逸在遊艇上燭光晚餐,很是浪漫,看來蘇小姐也是個三心二意的人,之前說非男友不嫁,轉眼就揹着男友跟別人約會。”

    “誰約會了,我那是跟楚天逸來說清楚的。”蘇卿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解釋,反正她心裏就有一種害怕被誤會的感覺。

    陸容淵咳嗽了一聲,他自然相信蘇卿,否則剛纔就直接過去了,剛纔也是隨口一問。

    陸容淵手臂上的血還在流,他靠着樹幹坐下來,微眯着眼睛:“陸家猶如虎穴狼巢,蘇小姐不願嫁進來,也無可厚非,否則跟着我這個命不久矣的人,不知道哪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陸容淵臉上的這張面具是特質的,根本看不出是假傷疤,面具貼着臉粘上的,恐怖猙獰,疤痕讓人不敢直視。

    蘇卿之前也害怕,可此時,她卻不覺得害怕了,反而有一種莫名的心疼。

    “當時,一定很疼吧,你撐着陸家,一定很辛苦。”

    蘇卿看着陸容淵周身染上落寞,孤寂,心口就難受。

    臉被毀成這樣,又命不久矣,還要裝瘸,可見這陸家真是狼巢虎穴。

    這陸家掌權人的位子,不好坐。

    聞言,陸容淵心口狠狠一震,掀開眼睛,眸子裏全是蘇卿。

    他的女人在心疼他。

    上次車禍,陸容淵確實差點喪命。

    蘇卿蹲下身,檢查陸容淵手臂傷口,很深的傷口,像是刀砍的。

    她想起剛纔陸展元帶的那些保鏢,幾十名保鏢,而且手裏持着的正是短刀。

    “他們那麼多人,你不知道躲啊,爲什麼還要對着幹?”

    “不礙事,小傷。”陸容淵笑了笑,透着幾分冷然:“我陸容淵的字典裏,沒有躲這個字。”

    陸容淵並沒有告訴蘇卿,剛纔他是分心在碼頭上尋找蘇卿的身影,纔會受這一刀。

    蘇卿看着傷口,心口狠狠一揪:“我送你去醫院。”

    “去了醫院,陸展元就知道今晚的事是我乾的,那我腿裝瘸的事就瞞不了了。”

    “剛纔那些警笛聲,是你搞的鬼?”

    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警察來,陸展元在毀了貨之後也反應過來了,可惜晚了。

    陸容淵靠着樹幹,突然抓住蘇卿的手,將人扯入懷裏:“陪着我在這等一會兒。”

    蘇卿猝不及防,被扯入懷中。

    這懷抱,讓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