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縈掏了掏耳朵,一臉不耐煩,甩了個冷眼過去:“聒噪,本小姐又沒死,說什麼詐屍。”

    活動活動四肢,樓縈這才發現,自己在萬揚懷裏,她眼睛瞪大,連忙爬起來,怒:“白斬雞,你又趁機喫我豆腐,佔我便宜。”

    說着,樓縈對萬揚就是一頓打。

    萬揚抱着頭:“母夜叉,你怎麼不分青紅皁白就打人,明明就是你自己鑽到我懷裏的,我推都推不開,把我腳還給壓麻木了,你怎麼還打人呢。”

    不管三七二十一,樓縈先揍了再說。

    在揍萬揚這事上,樓縈幹得那叫一個得心應手。

    出了氣,樓縈心情舒暢了,站起來,一甩長髮:“心情好多了。”

    鼻青臉腫的萬揚:“……”

    萬揚默默爬起來,朝樓縈豎中指:“母夜叉,算你狠。”

    樓縈拍拍手上的灰塵,笑眯眯地捏着萬揚的下巴,說:“我可記得你之前說本小姐胖,還騙我手沒好,這就是損我騙我的代價,想要日子好過點,以後就對我禮貌點,客氣點,否則我心情不好就揍你一次。”

    這話,萬揚怎麼聽着有點不對頭啊。

    總覺得話裏有話,可又想不到哪裏不對。

    “好男不跟女鬥。”萬揚摸着臉嘀咕一聲:“還以後呢,等從這裏出去後,我就躲你遠一點,母夜叉,別想找到我,我回暗夜島上去,我看你怎麼找得到我。”

    說完,萬揚突然想到哪裏不對勁了。

    問題就出在“以後”兩個字。

    他跟樓縈有以後?

    萬揚打了個哆嗦,太嚇人了。

    話剛說完,樓縈那張臉就在他面前無限放大。

    樓縈蹲在他面前,將臉湊過去,皮笑肉不笑:“看來剛纔下手還是輕了點。”

    樓縈舉手握拳,萬揚連忙道:“仙女,仙女,我嘴賤,亂說的,再打,這張臉就真毀了。”

    “這次我不打臉。”樓縈笑眯眯的。

    笑得萬揚心裏發毛,樓縈剛要動手,外面有人來了。

    劉昌赫帶着兩名手下進來,站在鐵籠下面。

    這鐵籠是懸空的,也增加了逃生的難度。

    樓縈收手,盯着下面的劉昌赫:“說吧,抓本小姐來這裏做什麼。”

    劉昌赫抽着雪茄煙,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排泛黃的牙,特別噁心。

    “樓縈,我們幾次找你合作,都被你拒絕了,這次也是不得已,用這種方式把你請來,想讓你接一個單子,很簡單,只要你答應,我們立刻放了你。”

    “好,答應。”

    這答應的爽快,考都沒考慮。

    劉昌赫都愣了一下:“你答應了?”

    萬揚問:“他們讓你做什麼?”

    “不知道。”

    萬揚無語:“不知道你答應的這麼爽快?”

    “先出去了再說,沒考慮那麼多,本小姐出去後,本小姐就是反悔了,他們還能把我怎麼樣?”樓縈瞥了他一眼:“要不你留下來,我一個人出去?”

    劉昌赫聽着兩人的對話,險些氣吐血。

    能不能別這麼囂張?

    當着他的面談論如何逃出去,他還要不要面子?

    “樓縈,我知道你桀驁不馴,你要是不答應,我也確實拿你沒辦法,但你永遠都別想從這裏出去。”

    “你要給我養老啊?那挺划算的,就是這地方有點硬,給我換個粉嫩粉嫩的房間,再找幾個年輕又有力量感的男人,你懂的!”樓縈衝劉昌赫拋媚眼,笑道:“你也不錯啊,你把我伺候好了,我心情一高興,說不定就替你把事情辦了。”

    劉昌赫過了半輩子了,竟然被個女人調戲了,氣得臉都綠了。

    “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知羞恥,無下限。”

    萬揚連連點頭,附和:“對,我贊同,這女人簡直就沒節操,這麼老的男人也下得了口,也不怕吐了。”

    劉昌赫:“……”

    這是在損他呢。

    “閉嘴。”樓縈冷了萬揚一眼:“要不是你拖後腿,也不至於被關在這裏。”

    萬揚嘀咕:“誰讓你折回來的,你自己不知道跑。”

    “本小姐跑了,那不是成了無情無義的人,那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樓縈不跟萬揚廢話,看着鐵籠下面的劉昌赫:“放不放人,痛快點。”

    劉昌赫倒是很想放人,可關鍵好不容易纔抓到,樓縈又不好控制,放了出去不辦事,不是白忙活?

    劉昌赫想起樓縈之前因爲萬揚放棄逃跑,揹着手笑眯眯道:“放你也可以,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不辦事,我就殺了他。”

    “真的?”樓縈兩眼放光:“那趕緊把我放了,這個男人,你們隨便處置。”

    萬揚連忙說:“樓縈,你剛纔不是說要講情義,怎麼眨眼又變卦了,他們要抓的是你,我是被你牽連的,你要是這麼走了,你良心不痛嗎?”

    “我良心被狗吃了。”樓縈說:“劉昌赫,還磨蹭什麼,快把鐵籠打開啊。”

    劉昌赫被整懵逼了。

    “你倆不是一對嗎。”

    樓縈與萬揚異口同聲:“誰跟他是一對!”

    樓縈損道:“本小姐眼睛又不瞎,看上他。”

    “我腦袋又沒被門夾,看上她?怎麼可能。”

    兩人毒舌,誰都不讓誰。

    劉昌赫蒙圈了:“我不管你們是不是一對,樓縈,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如果不答應,那我送你們兩個一起上西天。”

    萬揚冷笑:“劉昌赫,你的棺材準備好了嗎?”

    劉昌赫惱羞成怒,冷笑道:“萬先生,我知道你確確實實是暗夜的人,可誰又知道你在我手裏?到時死無對證,就算暗夜的陸老大來了,又能拿我如何?”

    萬揚瞭然:“看來你是打定主意跟暗夜對着幹了,有前途。”

    “我還以爲你們暗夜多牛逼,看,人家還不是不買賬。”樓縈坐下來,靠着鐵籠子。

    “一天之後,我再過來。”劉昌赫說:“這是地下城,你們別想着能離開,凡是進來這裏的人,沒有一個能自己離開的。”

    丟下這話,劉昌赫走了。

    又只剩下樓縈與萬揚。

    樓縈看了看鐵籠上的鎖,自言自語道:“若是有根針就好了。”

    樓縈身上的金針都被沒收了,勾繩也沒了。

    萬揚一聽,摸了摸胸口,問:“你能打開?”

    “廢話,我乾的就是這個,一個鐵籠子而已,想打開還不容易?就是沒工具。”

    “我有。”萬揚從胸口的衣服裏掏出一枚針:“你拿去試試。”

    “這不是我的針嗎,你怎麼會有?”

    關鍵還放在胸口如此貼近心臟的地方。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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