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交出來。”

    陸容淵絲毫不廢話,嗓音質冷,再加上他的眼睛在昨晚跟雄獅對戰時,已經腫了,臉上也有別的傷,冷着臉的陸容淵,看起來格外的恐怖瘮人。

    “在手機裏。”黎蘭顫抖着聲音說:“手機在我的包包裏。”

    夏冬當時把人帶來時,黎蘭的包也在她身上。

    陸容淵從包裏翻出手機,當看到黎蘭手機屏保上的照片是自己時,他絲毫反應也沒有,反倒是黎蘭小心翼翼,羞澀又緊張的拿餘光瞄了陸容淵一眼,觀察着陸容淵的反應。

    手機上屏保照片,那可是她的祕密,她從來不讓陸承軍看她的手機,就是藏着這個祕密。

    她一直愛慕的是陸容淵,做陸承軍的女朋友,也只是爲了能離陸容淵更近一步。

    黎蘭小心翼翼守着的祕密,在陸容淵眼裏一文不值,也沒有任何意義。

    陸容淵面無表情的問:“手機密碼。”

    “1362……”黎蘭將密碼說出來。

    陸容淵打開手機,翻開相冊,黎蘭的相冊裏面,還有不少他的照片,都是黎蘭從雜誌上或者電視上拍下來的。

    陸容淵皺着眉,找到黎蘭最近拍的照片。

    黎蘭當時只拍到那人的側面,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陸容淵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上的人,一個他從未想到過的人。

    駱家輝。

    “老大,我看看。”

    萬揚伸頭看了一眼,沒認出來:“老大,這人是誰?咱們暗夜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人?”

    “卿卿的一位變態追求者。”陸容淵拿着手機問黎蘭:“是不是這個人偷着了我兒子?”

    “是。”黎蘭點頭:“當時這個人混進人羣,放學時候,學校門口人多,他趁伯母不注意的時候,偷走了孩子,不過我猜測,這個人原本是想對陸景天下手的。”

    一個三個月不到的嬰兒,比一個六歲的孩子更好拿捏。

    駱家輝也是臨時改變主意,才偷走了四寶。

    如果當時陳秀芬不是帶着三寶四寶去接夏天他們放學,駱家輝也沒有機會對四寶下手。

    知道是誰偷了孩子,黎蘭也沒有了價值,陸容淵冷聲說:“送去警局。”

    做假供,隱瞞實情不報,妨礙警方辦案,也夠黎蘭在裏面待過一年半載了。

    一聽送警局,黎蘭慌了:“陸先生,我都已經說實話了,你爲什麼還要送我去警局,陸先生,饒過我這一回,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原本沒想着做假供,我只是打算晚點再說出來,真的。”

    黎蘭確實是這樣的打算,四寶丟的時間越久,陸家人越着急,她提供的線索才更有用,陸家欠她的恩情也就更大,陸容淵纔會注意到她。

    陸容淵絲毫不爲所動,語氣冷冽:“老子之前就是太仁慈了。”

    因爲仁慈,陳秀芬纔會慘死,他沒讓黎蘭陪葬就不錯了。

    夏冬立即執行命令,將黎蘭送去警局。

    與此同時,陸容淵接到祕書琳達的電話:“陸總,公司的賬本被偷了,是新來的一位叫駱家輝的員工做的,這個人是蘇總的同學,當時才錄用的,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陸容淵神情更爲冷冽,掛斷電話,對身邊的人下令:“一個小時內,把駱家輝帶到我面前。”

    ……

    駱家輝知道事情敗露,已經卷鋪蓋跑路,並且利用職務便利,偷走公司賬本。

    駱家輝剛離開自己出租房沒多久,他就聽到有警車的聲音朝自己出租房的方向過去了。

    駱家輝冷汗涔涔,心裏緊張,恐慌。

    劉慧也害怕:“駱家輝,我們現在怎麼辦啊,警察都找上門來了。”

    “慌什麼,等等,我給那人打個電話。”

    駱家輝掏出手機撥打出去,電話響了很久,纔有人接通,駱家輝迫不及待的說:“現在警察找上門了,你得幫我。”

    “警察找上門了,你還給我打電話,你想拖我下水。”

    “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孩子已經被你帶走了,你不能過河拆橋,我要是被抓,你也別想逃。”

    駱家輝威脅道:“現在立馬給我五百萬,另外再安排我離開帝京,我要出國避避風頭。”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說:“好,現在銀行交易不安全,我派人把錢給你送來,再送你離開,你現在先躲好了,一個小時後,在繞城公路口見。”

    “行,你別忽悠我,儘快把錢送來。”

    電話掛斷了,駱家輝現在也沒辦法,只能按着對方說的去辦。

    劉慧說:“會不會有詐?那人真願意給五百萬?駱家輝,我害怕,我不去了。”

    劉慧想脫身,她很明白,再跟着駱家輝這樣陷下去,她就回不了頭了。

    “害怕就別跟着,五百萬老子一個人享受。”

    多一個人多一分危險,駱家輝也不想帶上劉慧。

    駱家輝現在已經開始幻想着拿着錢去國外瀟灑過日子的場景了,等去了國外,他再找機會把賬本賣了,一輩子也不愁錢花了。

    卿淵集團公司的賬本,一定會有很多人感興趣。

    ……

    郊外。

    廢棄的工廠裏。

    秦雅菲冷冷一笑,問身後的人:“雄獅的人回來沒有?”

    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動靜,正是雄獅的人來了。

    八個人,個個身上都帶着傷,或重或輕。

    爲首的傑克傷的最重。

    秦雅菲還是挺意外的:“你們可是國際僱傭兵,一個陸容淵就把你們傷成這樣?”

    傑克很慚愧,說:“任務沒有完成,我們沒能要了陸容淵的命,你給的錢,我們會退還一半,另一半,就當是我這些兄弟的醫藥費了。”

    “要陸容淵的命?”秦雅菲眼神一變,厲聲道:“誰讓你們要陸容淵的命?我只是讓你們攔住他,不讓他回市區,誰要他的命了?誰敢要他的命,我就要誰的命。”

    雄獅幾人面面相覷,傑克說:“不是你讓人告訴我,取陸容淵的命?”

    秦雅菲十分生氣:“我費盡心思布這麼大的局,陸容淵要是死了,那我不是白費功夫了,我要的是陸容淵嫌棄蘇卿,恨蘇卿,我讓人殺了陳秀芬,你們再把陸容淵殺了,那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傑克說:“這是你的事,我收你的錢,拿錢辦事。”

    秦雅菲氣得不行,幸虧陸容淵沒死,否則白折騰了。

    她暫時不追究這事:“傑克,剩下的錢,不用退給我,你再幫我一個忙,替我去繞城公路解決一個人,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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