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風還沒回過味,爲什麼同是男人,白飛飛都胸口卻是軟的?

    白飛飛惱羞成怒,一掌將徐如風打飛出去。

    徐如風連連退了好幾步,這還是在白飛飛沒用盡全力的情況下,否則五臟六腑怕是都得重創。

    徐如風站穩,揉了揉胸口,自己的胸口硬邦邦的,沒有白飛飛的柔軟。

    都是男人,區別怎麼這麼大?

    沒等徐如風想明白,白飛飛一臉冷怒的走了。

    “白兄。”

    徐如風連忙去追,擋在白飛飛面前:“剛纔多謝白兄救命之恩。”

    說話間,徐如風盯着白飛飛的胸口多看了兩眼。

    白飛飛的胸口很平,經常西裝革履,單手揣褲兜,頭髮越剪越短,脣紅齒白,真像現在流行的小鮮肉,卻又比小鮮肉多了幾分英氣。

    正是這份英氣,讓人挪不開眼,這就是白飛飛自帶的魅力。

    怎麼看,白飛飛都像個男人,徐如風壓根就沒想過,眼前的白飛飛是個女人。

    白飛飛爲了更像男人,在一些小細節,或者動作上,都跟男人學,比如走路的姿勢,單手揣褲兜,臉上也做了一些僞裝,胸前纏了白布裹胸。

    像白飛飛跟樓縈這種常年在黑道上混的人,僞裝是最基本的技能。

    扮男人久了,白飛飛自己有時候都以爲她就是個男人。

    白飛飛眸光微冷,有些不悅:“舉手之勞。”

    “白兄,你的胸口是不是……”

    徐如風想說點什麼,卻連自己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他說不上來。

    白飛飛敞開西裝,從裏衣口袋裏掏出一個軟軟的水球,說:“你喜歡,送給你。”

    那是個泡泡膠做的減壓水球,白飛飛拋給他,徐如風下意識接住。

    水球捏在手裏,軟軟的很Q彈。

    可徐如風卻覺得還是有哪裏不對勁,卻又想不明白。

    但凡徐如風多跟女人接觸,或者有過女人,也不至於腦子轉不過彎。

    徐如風溫和一笑:“白兄還喜歡這種玩意。”

    “沒事的時候捏捏,挺解壓的,我看夏天他們喜歡玩,自己也就買了個。”

    這是白飛飛有史以來對徐如風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

    徐如風有點受寵若驚。

    這水球實際上是夏寶的,剛纔來的路上,夏寶塞給她的。

    白飛飛以前不喜歡這些東西,夏寶給她玩,她也就順手接了,揣在衣服裏。

    徐如風又問:“白兄,你怎麼會在這?”

    “隨便逛逛。”

    徐如風:“……”

    誰沒事來精神病院逛?

    白飛飛不說實話,徐如風也識趣的不問。

    “白兄……”

    “這裏不安全,你趕緊離開。”白飛飛丟下這句話就要去找夏天他們。

    “白兄,能留個聯繫電話嗎?”徐如風出聲,說道:“我想下次請你喫飯,作爲感謝。”

    兩人都遇見過幾次,卻還沒有聯繫方式。

    “不用。”

    白飛飛沒想過跟徐如風過多糾纏,而她的電話號碼,也不會輕易給別人。

    白飛飛性子十分冷,甚至有點不近人情。

    這是徐如風第一次主動向人要聯繫方式,之前可都是別人主動上來搭訕他。

    “如風,這裏到處都是腦子不對勁的人,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太危險了。”梁毅去了一趟洗手間,也遇到個神經病騷擾。

    徐如風很肯定的說:“蘇傑一定就在這。”

    “不能吧,這裏都是些神經病,難道害死軒昂的也是個神經病,那可就不妙了,神經病殺人,法院也不會定罪啊。”

    徐如風也想到了這一點,目光堅定的說:“只要他真害死了軒昂,那我一定爲軒昂討回公道。”

    梁毅嘆氣一聲,瞥見徐如風手裏的水球,伸手去拿:“哪來的?給我捏捏,挺軟的,手感不錯。”

    “給我。”徐如風緊張的搶回來:“想要自己買去。”

    “看你寶貝的,不就是個減壓水球,又不值幾個錢,給我玩玩。”梁毅挺訝異的,徐如風對水球太過緊張寶貝了,以前徐如風有什麼好東西,都會分享給他,他也隨便拿,兩兄弟不分彼此。

    “不行。”徐如風將水球揣入口袋:“走了。”

    “如風,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梁毅快步跟上:“對了,我聽衛冕說,你去找他看過了?不會吧,你還來真的?如風,要不晚上我給你找幾個女人試試?”

    徐如風不搭理,繼續往前走。

    梁毅又說:“今天我見着伯母了,她又催你趕緊結婚,對了,還記得咱們大學那會的小師妹菀菀嗎,就是曹菀,今天我碰上她了,她向我打聽你呢,大學那會她就對你有意思……”

    “聒噪。”

    ……

    白飛飛站在蘇傑宿舍的門口外面,她沒有進去,夏天夏寶幾人在裏面。

    白飛飛揉了揉胸口,剛纔徐如風的手摸的就是這兒。

    她的耳邊又響起那句話:“你要是個男兒身該多好啊。”

    另一個聲音也在耳邊響起:“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一定不能讓人知道陳家的女兒還活着,切記。”

    白飛飛正陷入沉思,突然,一個腳步聲走過來。

    白飛飛迅速收斂思緒,盯着走過來的張萌。

    張萌看到白飛飛在這,有不好的預感:“白小姐,你怎麼在這?”

    說話的同時,張萌快步走進屋裏。

    夏天夏寶與卡哇伊幾人從裏面出來了,蘇傑坐在椅子上,表情就跟便祕一樣。

    “蘇傑,你怎麼了?是不是他們對你做了什麼?”張萌一臉急切。

    夏天幾人什麼也沒說,也沒看張萌一眼,就這樣走了。

    人一走,蘇傑立馬對張萌說:“我去洗手間。”

    剛纔夏天夏寶確實沒對蘇傑怎麼樣,反而很有禮貌的,一口一個舅舅,嘴甜的很,不知道的還真以爲兩兄弟有多孝順,是來關心舅舅的。

    蘇傑起初也沒把幾個孩子放在眼裏,不過是個孩子而已,不足爲懼。

    夏天他們前腳一走,他就知道中招了。

    肚子裏翻江倒海,蘇傑收緊肛門,還沒跑到洗手間,突然噗的一聲,頓時臭氣熏天。

    拉褲兜裏了。

    蘇傑石化在原地。

    “蘇傑,怎麼了?”張萌跑過去,立馬捏住鼻子:“什麼味,這麼臭。”

    話音剛落,又是噗噗幾聲,蘇傑完全控制不住的飆了。

    蘇傑的臉色頓時鐵青,緊攥拳頭往洗手間跑,一邊跑,一邊噗噗的一瀉千里,所過之處,地上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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