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揚立馬知道,陸景天這是還沒有放棄找霍一諾。

    “夏天,你叫我一聲姨夫,那我肯定給你把這事辦好,不過,你別跟你爸說。”

    萬揚也想讓陸景天早點死心。

    萬揚一個電話,就讓人把名單準備好,陸景天自己去取。

    陸景天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樓縈說:“這是走不出來了。”

    “讓他去折騰,總得有個結果才死心。”萬揚嘆息道:“確實挺可惜的,眼瞅着就要喝上兩人的喜酒了,霍一諾卻出了意外,人生無常啊。”

    陸景天拿到名單,根據一些基礎信息篩選,還真找到了一個叫陳可辛的女孩。

    十九歲,是一名臨時化妝師,家庭地址也有。

    陸景天迫不及待,當晚就開車去了陳可辛住的地址。

    然而他沒有進去打擾,就這樣,一直在車裏坐到天亮。

    大約早上八點,陳可辛扎着馬尾,清爽利落的從小區裏出來。

    陸景天看到陳可辛,眼睛立馬亮了。

    陳可辛有着與霍一諾一模一樣的臉。

    他剋制不了內心的激動,下車就要過去。

    這時,一輛豪車開向陳可辛,在陳可辛的旁邊停下來,一位紈絝子弟下車:“陳妹妹,上學啊,我送你啊。”

    “不用,我坐公交。”陳可辛臉上有些不耐煩,只想甩掉紈絝子弟。

    “陳妹妹,別客氣嘛,順路的事,上車吧,我又不吃了你。”

    說着,紈絝子弟就要拽陳可辛上車。

    陳可辛掙扎:“放手,否則我叫人了。”

    話音剛落,身後還真響起一道沉冽的嗓音。

    “不想死就放開。”

    紈絝子弟一看出現在陳可辛身後的陸景天,樂了:“怎麼,還想英雄救美,我可是……”

    不等紈絝子弟說完,陸景天直接一腳將人踹飛。

    “滾。”

    一個不重要的人,自報家門的資格都沒有。

    紈絝子弟感覺五臟六腑都被踹壞了,疼得半天起不來。

    陳可辛嚇着了,臉色發白的看着陸景天:“你、你……”

    陸景天一把抓起陳可辛的手上車。

    啓動車子,一腳油門將車子開了出去。

    江邊。

    車子停下。

    陳可辛一路上不敢說話,小心翼翼的坐着,時不時觀察陸景天的臉色。

    陸景天忽然看向她:“你叫陳可辛,今年十九歲,京大金融系大一學生,Y市人,全家就只剩下你一人,父母雙亡,昨天,你去天籟海選現場兼職化妝。”

    陳可辛目瞪口呆:“你怎麼都知道?你是誰?”

    陸景天在昨晚,就將陳可辛的底細調查清楚了,可越是調查,越是心涼。

    眼前的陳可辛,除了跟霍一諾長得一模一樣,並沒有任何一處相似。

    霍一諾是完美的,十五歲就自修完所有課程,十三歲就是運動會雙冠,帶着霍氏集團創下一年比一年更好的成績。

    就陳可辛這種普通的背景,與霍一諾是天囊之別。

    陸景天沒有說話,陳可辛說:“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昨天撞我的那個人,也是臺上找人的那個人,陸家長子,陸景天,對了,你昨天找的人,找到了嗎?”

    陸景天看着眼前的陳可辛,只要陳可辛不動,不說話的時候,完全可以與霍一諾以假亂真。

    “沒有。”

    陸景天心裏是失望的。

    這世上,爲何竟有如此相似的人。

    爲什麼,不是霍一諾回來了?

    陳可辛的鬧鐘響了,她驚呼一聲:“糟了,我九點半有課,快來不及了。”

    “我送你。”

    陸景天開口。

    陳可辛想拒絕,可看時間真的來不及了,也就說:“謝謝。”

    陸景天啓動車子,開往京大。

    校門口,豪車不少,然而陸景天的車子在校門口剛停下,立即還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當陳可辛從車上下來時,更有同學們竊竊私語。

    陳可辛可是校園風雲人物,校花級別的,她走哪都是焦點,如今她從一輛豪車上下來,自然引人遐想。

    陳可辛還沒來得及說一聲謝謝,陸景天開車就走了。

    陳可辛目送着車子離開,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遠方,轉身進去。

    陸景天並沒有開出去太遠,他在一個路邊停下來,點燃了一支菸。

    他的腦海裏浮現爆炸時的一幕。

    那樣的情況下,霍一諾又如何生還?

    他只是盼着有奇蹟發生。

    陳可辛身上透着青春校園氣息,那是霍一諾身上沒有的。

    如果霍一諾不是肩負着霍家重擔,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她現在也應該像陳可辛一樣,還在上大學。

    “一諾。”

    陸景天捂着胸口,呢喃這兩個字時,胸口都是疼的。

    理智讓他分清陳可辛不是霍一諾,可又盼着是霍一諾。

    接下來的日子。

    陸景天不再提找霍一諾了,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每天都在南山別墅訓練。

    蘇卿現在最憂心的就是大兒子。

    又到了一羣女人一週一聚的下午茶時刻。

    不管多忙,蘇卿,樓縈,白飛飛與劉寶珠,她們都會抽時間喝一個下午茶。

    安若現在忙着教育兩個孩子,很少有時間跟蘇卿她們聚。

    劉寶珠家裏的兒子也快七歲了,男孩子,這個年齡是非常難管教的,加上冷母溺愛,出了不少毛病,劉寶珠頭疼得很。

    劉寶珠喫着抹茶蛋糕,說:“我家那小子,都要把我高血壓氣出來了。”

    白飛飛說:“我家孩子散養,目前沒出什麼問題。”

    樓縈笑了:“冉冉那麼小,你們就讓她自己上學放學了,能出問題就怪了。”

    白飛飛家裏兩個孩子都非常獨立,兒子女兒一視同仁。

    劉寶珠與冷鋒都對孩子嚴厲,可冷母捨不得孫子受委屈喫苦,總是偷偷摸摸的,背地裏去接送,塞錢,買各種東西。

    冷鋒與冷母溝通了無數次,沒用。

    劉寶珠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毀了,忽然說:“飛飛,要不,我把兒子送你那住幾天?”

    白飛飛:“……”

    差點被茶水給嗆了。

    蘇卿與樓縈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劉美女,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白飛飛有女兒,現在有女兒的,可喫香了,都怕被惦記着。

    劉寶珠舉手保證:“我就是想讓樂樂跟慕白和冉冉多學學,不然就廢了。”

    白飛飛說:“我是沒什麼問題,只要你捨得,不怕樂樂捱揍或者被當成小白鼠,隨時可以送來。”

    劉寶珠:“……”

    白飛飛與車成俊不打小孩,可車冉與車慕白就不一定了,要是搗鼓個什麼藥,拿樂樂做實驗,也是有可能的。

    畢竟這兄妹倆在家也是這樣互相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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