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家?

    陸景天看向陸容淵:“爸,改天,我讓媽給你漲點零花錢。”

    自家老爹‘窮’了十來年了,現在連送點雞鴨豬肉都覺得敗家了。

    下樓的蘇卿聽到討論她,說道:“你爸這個月的零花錢,已經透支完了,想漲零花錢,讓他先解釋解釋,上週給的十萬花在哪裏了。”

    陸容淵給了陸景天一個眼色,不會幫忙就別幫倒忙。

    他好不容易堵住老婆的嘴,這兩天沒追問那十萬花哪了,現在又提起來了。

    “卿卿,今天你真漂亮。”陸容淵一本正經地誇:“這條格子裙,特別適合你,俏皮,年輕,淡淡地妝容,清新脫俗,眼前一亮,走出去,肯定會認爲你才二十出頭。”

    陸景天:“……”

    這也行?

    蘇卿被誇得心情大好,說:“這條裙子是陳可欣給我挑的,那丫頭眼光好。”

    提到陳可欣,陸景天神色微變,樓縈認陳可欣做乾妹妹的事,他如何不知道?

    樓縈的行爲,直接把陳可欣的輩分都整高了。

    近來,樓縈跟陳可欣走得很近,有意簽下陳可欣。

    然而,陳可欣沒有走這條路的打算。

    “媽,爸,我有事,出去一趟。”陸景天起身離開。

    蘇卿望着兒子的背影,嘆息:“這孩子,不知道他腦子裏想什麼。”

    陳可欣與霍一諾長得如此相似,樓縈是有意撮合兩人,陸景天無動於衷,這點,陸容淵是能理解的。

    “這世上再怎麼有相似的兩個人,始終不是心裏的那個人。”

    蘇卿說:“我只是希望他快樂一點。”

    “別想這些了,讓他自己消化。”陸容淵說:“今天打算去哪?”

    “我跟飛飛和樓縈約好,去草原玩幾天。”蘇卿說:“樓縈饞草原的烤羊肉了。”

    實際上,是想千尋了。

    “去吧,放鬆放鬆自己。”陸容淵說:“我得去一趟島上,看看顏顏,老三老四也要考覈了,我去盯一下。”

    “就知道去看你的閨女,夏寶在東部,那邊如此危險,你也不知道去看看。”

    “他在那邊玩得挺好。”陸容淵冷哼:“他都跟上官羽傳出緋聞了,這是想給暗夜招兵買馬,招上門女婿。”

    蘇卿一怔,忍不住笑了:“夏寶這孩子,機靈着呢,不過,我看這上官羽也不是泛泛之輩。”

    “扮豬喫象,就看誰更能裝了。”陸容淵輕敲着桌子,說:“月九會是個變數。”

    這是陸容淵最擔心的地方。

    蘇卿也對東部那邊的事知道一二,笑着說:“當初你讓她去東部,如今有了這樣的局面,自然就得考慮到,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

    “上官羽這人,可不是爲色所累之人……”陸容淵沉吟幾秒,說:“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去與樓縈她們匯合。”

    “我反正也不太懂東部的形勢,我這次去草原得待半個月,你給我安分點。”

    陸容淵:“……”

    ……

    京大校門口。

    陸景天坐在一輛普通的車子裏,注視着京大的校門。

    他已經不知道抽了多少支菸了。

    快到中午時,陳可欣的身影出現在校門口。

    她穿着依然普通,徑直往公交站走,隨後上了55號公交車。

    陸景天開車跟在後面。

    陳可欣昨晚沒休息好,有點犯困,她靠着車窗,不知不覺就睡着了,紅綠燈口,公交車一個急剎,她醒了。

    迷糊中,她側眼一看,就看到了公交車旁邊私家車裏的陸景天。

    她頓時清醒了,怎麼會這麼巧?

    陳可欣心裏緊張,趕緊在下一個站牌下車。

    她揹着書包,一個人走在人行道上。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她趕緊接通:“姐,我晚點過來,陸景天跟着我的……”

    爲了甩掉陸景天,陳可欣又打了個車去酒吧兼職唱歌,她需要大量的錢,維持她的生活,也要維持姐姐的醫藥費。

    陳可欣戴着口罩,沒人會知道她長什麼樣,就連一直跟她搭檔的吉他手姚斯,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樣。

    陳可欣是那種老天追着給飯喫的人,她有一副好嗓子。

    臺下人羣裏,陸景天坐着喝了一杯就走了。

    他不知不覺,跟蹤了陳可欣半天了。

    也算不上跟蹤,如果他真要跟蹤,陳可欣不會發現他。

    陳可欣一直唱到晚上十點,這才準備回去。

    她剛走到酒吧門口,姚斯開車等着她:“陳可欣,你住哪,我送你。”

    “不用。”

    陳可欣絲毫不給面子,坐上末班公交車,來到一所療養院。

    夜已經深了。

    陳可欣推開療養院一間房間裏,牀上躺着一個人,包裹着嚴嚴實實,從身形可以看出,是一個女人,女人不斷劇烈咳嗽。

    “姐。”

    陳可欣沒有開燈,藉着夜燈的光,走進去扶起牀上的人:“姐,你又發燒了?吃藥沒有?”

    女人點頭:“吃了。”

    女人的嗓音特別難聽,她的嗓子壞了。

    陳可欣給她倒了杯水,女人臉上戴着口罩,她沒有當着陳可欣的面揭開,而是背過去,背對着陳可欣喝水。

    窗外一道亮光劃過,女人擡頭時,看到窗戶上映着自己那張恐怖的臉,驚恐的叫了一聲,水杯掉在地上。

    女人害怕的瑟瑟發抖,將自己蜷縮着,閉上眼睛,不敢去看。

    “姐,姐。”陳可欣將女人擁入懷裏,輕聲安撫:“沒事的,有我呢。”

    女人的臉上,手上,全都是觸目驚心的傷痕,而且還是那種無法消除,根治的傷。

    “欣欣,你給我一個痛快吧,太痛苦。”女人情緒激動的掙扎着。

    陳可欣極力安撫,女人似乎陷入某種恐懼中,情緒失控,掙扎中,跌在牀下,當她看到自己左腿上碗口那麼大的傷疤,崩潰的痛哭起來。

    她的左腿沒了。

    “姐。”

    陳可欣紅着眼,聲音哽咽:“別這樣,會好的,我會一直陪着你的,姐。”

    女人痛苦不已,她無法正視自己的斷腿,這房間裏,也沒有一面鏡子,支撐着她還苟活在這世上的,是不放心心裏的那個人。

    女人雙手抓着陳可欣的手臂,嘴裏呢喃着,她痛苦,絕望:“欣欣,你給我一個痛快吧,我不想活了。”

    “姐,你想想陸景天,他還沒有得到幸福,你放心就這麼離開嗎?”陳可欣抱着女人:“姐,我就你這麼一個親人了,你不能丟下我。”

    <!--<divalign=“center“>,報送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