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吻着她的脣,她的臉,她的淚。

    擁着她,恨不得將她與自己合爲一體。

    曾經的月九,性子雖冷,卻也灑脫,他何曾見她這般痛苦過,流過淚?

    淚是從她眼眶滑落的,他的心卻在滴血。

    “月兒,對不起。”上官羽擁着她,嗓音沉沉:“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你先睡一覺。”

    月九在他這裏,也根本沒有好好的睡過一覺。

    她睡不着,就那樣盯着他,他沒有辦法,就給她餵了安眠藥。

    上官羽讓Amy拿安眠藥時,Amy都驚了一跳,哪有人給心愛女人下安眠藥睡覺的。

    沒辦法,月九的精神力太強了,再不休息,這樣繼續下去,她會越來越崩潰。

    被強灌了安眠藥後,月九感到眼皮沉重,她連罵上官羽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真的很累,是心裏疲憊,她被裹在被子裏也動不了,閉上眼睛,大腦都有點缺氧的狀態,昏昏沉沉就睡着了。

    見她真的睡着了,上官羽纔敢鬆綁。

    上官羽看着月九睡熟的模樣,心中萬千思緒。

    他盯着看了許久,終究溫柔的替她蓋上被子,轉身離開房間。

    Amy在樓下聽到聲音,見上官羽要出門,問:“羽少,這麼晚了,你去哪裏?”

    “暗夜分部。”上官羽說:“月兒在我這,釋迦昨晚帶人撤走,陸景天陸景寶肯定也來了東部,我去找他們做個了斷。”

    “羽少,你這不是去送死嗎?”Amy攔住他,說:“周忠已經去了帝京,不如先等那邊的消息。”

    “周忠已經見到陸容淵,陸容淵的態度,我也知道了。”上官羽扯了扯嘴角,說:“月兒說得對,上官策也是上官一族人,這件事,上官一族不可能獨善其身。”

    Amy說:“羽少,月九的情緒不穩,你再去暗夜分部,你真想讓我給你們倆收屍啊,你還是再等等,月九的情緒好轉了,再好好溝通。”

    “這是個死結。”上官羽看向Amy,說:“我如果死了,就麻煩你給我收個屍。”

    說完,上官羽就出去了。

    聽到車子啓動的聲音,Amy嘀咕着:“完了完了。”

    上官策身上大面積燒傷,還在醫院裏,用上官策一人的性命,難平暗夜之怒。

    暗夜分部。

    陸景天與陸景寶確實已經來了,他們倆兄弟白天才到。

    釋迦說:“寶哥,你們既然來了,那我們這次就趁機會,直接跟上官一族大幹一場,月九肯定在上官家,我們去把人搶回來。”

    陸景寶看了眼陸景天,對釋迦說:“你以爲我不想?我爸那邊的用意,不是讓兩家人真的幹起來,要真幹上了,我倆兄弟也得被丟去非洲。”

    “那陸老大啥意思啊?”釋迦猜不透。

    他沒那個腦子。

    陸景天說:“上官一族這筆賬,先放在一邊,當初多少組織聯手圍攻暗夜島,這次就一併清算了。”

    暗夜已經緩過來了,隨時可以報仇。

    三人商量着,這時,陸景寶看見了小月牙趴在門口偷聽。

    陸景寶走過去,小月牙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雙手緊捏着衣角:“大帥哥,你們要跟爸爸打架嗎?爸爸是好人,大帥哥也是好人,你們不要打架好不好。”

    在小月牙的世界裏,她的理解,就是大人們要打架。

    釋迦說:“小月牙,你別被上官羽騙了,他根本不是好人……”

    “釋迦。”陸景寶打斷釋迦的話。

    小月牙還小,不應該捲入大人們的恩怨之中。

    就在這時,暗夜兄弟來彙報:“天哥,寶哥,上官羽來了。”

    聞言,陸景天神色一凝:“一個人?”

    “對,一個人,上官羽說要見天哥。”

    陸景寶冷哼:“他來得正好,我現在就去。”

    陸景天沒有攔着,陸景寶早就想找上官羽活動活動手腳了。

    暗夜分部門口。

    上官羽真的是一個人來的,一人而立,頂天立地。

    “上官羽。”陸景寶出來,直接對上官羽動手。

    上官羽這幾個月以來,身上受的傷可不少,月九又才傷了他,手上還有一條大口子,縫了十幾針。

    面對陸景寶的強勢攻擊,上官羽幾十招之後就招架不住了。

    陸景天與釋迦站在臺階上,沒有加入戰鬥,否則傳出去,還說暗夜以多欺少。

    上官羽一邊接招,一邊喘着氣說:“陸景寶,有話好好說。”

    “我跟你沒話可說。”陸景寶平常也是個謙和有禮,能動口不會動手的人,可一想到暗夜島變成廢墟的樣子,他怒火中燒:“小爺當初就不該放你上島,當初把你網住的時候,就該丟海里餵魚。”

    上官羽當然知道上次網他的是陸景寶,他也是天之驕子,陸景寶不廢話,他也不再廢話,打就是了。

    上官羽哪怕招架不住,只要陸景寶不停,他就接招。

    陸景寶一拳打過去,上官羽口吐鮮血,他覺得十分沒意思,說:“回去養好了再來打。”

    上官羽這渾身傷的,就算是打贏了,也勝之不武。

    上官羽擡手擦拭掉嘴角的血跡,擡眸看向陸景寶以及臺階上的陸景天,說:“對於暗夜島一事,我十分抱歉,月兒說得對,這件事歸根結底,是我給暗夜帶來的災難,這事與月兒無關,如果我死能平息這件事,也能讓月兒心裏不再愧疚,我這條命給你們又何妨。”

    上官羽瀟灑的笑了,他也想通了。

    他不想兩家繼續對立下去,不想月九愧疚爲難,那麼他只有一死。

    陸景天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上官羽:“你當真願以死謝罪?”

    “有何不可?這輩子,我也賺了,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上官羽用舌頭抵了抵後槽牙,嘴裏都是血,吐了一口血水,灑脫地說:“月兒與我女兒的命,都是你們救的,不管怎麼算,我上官羽都欠你們,既然還不清,這條命拿去抵了就是,我只有一個請求,在死之前,讓我看一眼我和月兒的孩子,閨女都快滿月了,我還沒見過一眼,我不是個稱職的父親。”

    上官羽這話讓幾人心底微驚,他今天來,是求死的。

    陸景天盯着上官羽,他知道,上官羽這麼做,都是爲了月九。

    爲了月九,上官羽放棄了上官一族,甚至是自己的命。

    就在陸景寶準備開口時,陸景天搶先一步說:“好,我答應你,孩子,我讓你見,你的命,留下。”

    陸景寶疑惑:“哥!”

    上官羽爽快答應:“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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