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臉色急變,他來不及細想,就趕緊縮身,向地下一滾。
就在這一瞬間,那劍刃碎片像一把飛刀,從他的脖子邊緣劃過一道血痕。
徐白身子發顫,眼中充滿駭然之色。
剛纔他要是慢上一步,那整個脖子都會被劃開,他就徹底死定了!
“哦,你竟然活下來了,看來一招殺不了你啊!”葉然臉上露出惋惜之色,握拳又朝着徐白走來。
踏踏,腳步聲像是擂鼓一樣,把他的心臟都要震得跳出來。
徐白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浸溼,他猛地一咬牙,就跪在了地上。
“饒命啊,小兄弟,你剛纔不是說過,只要我接下一招,就繞我一命的嗎?”
衆人聞言,都是眼珠子狂跳。
這可是徐白大師,在擂臺上無敵的高手,現在只是一招,就被人嚇得跪地求饒,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徐白嗎?
而顧鞍山更是急聲道:“徐白大師,剛纔那只是意外,這小子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你可是連化勁都只差一步的武者啊!”
“是啊,咱們接着來吧,說不定你一招就能把我秒了呢?”葉然勾了勾手指,一臉玩味道。
徐白臉色一滯,一口老血差點被噴出來。
意外你媽啊,老子全力的一劍,就被你兩根手指掐斷,還差點把我脖子劃開了。
這要是真的動起手來,我不立刻得見閻王了嗎?
他眼珠子一轉,就用力猛拍胸口,猛地咳出幾口血來。
“咳,咳咳,我的五臟六腑都被震傷,現在必須立刻醫治,否則就會性命不保!”
說完,他就對葉然拱了拱手,灰溜溜的逃跑了。
衆人側目,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這可是徐白大師,竟然被人嚇得裝死逃跑,這小子有這麼恐怖嗎?
而顧鞍山臉上,更是充滿了尷尬之色。
徐白是他好不容易請來的高手,現在只是一個照面就逃跑,這把他顧家的臉都丟盡了。
“哼,廢物!”顧鞍山怒聲,就轉身朝大門走去。
“慢着!”葉然沉聲,看着他的背影冷冷道:“你是不是忘了,剛纔擂臺賽打賭的那十億,你還沒給我呢?”
“十億,呵,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找我要十億?”顧鞍山冷笑,一臉不屑道。
他的身邊,幾個世家公子也跟着呵笑道:“呵,一個身份低微的小子,也敢找顧少討賬,他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這時,一個服務員走到顧鞍山身前,恭敬的對顧鞍山說道:“顧少,安保局陳總司,龍魂徐副統領,邀請您過去赴宴。”
衆人聞言,都是一臉戲謔的看着葉然。
安保局陳總司,還有龍魂徐副統領,那可都是手握重兵的大人物,他們隨便一個人,都能像螞蟻一樣捏死你。
顧鞍山臉上一陣得意,看着葉然攤手道:“小子,你現在立刻賠給我十億,不然等我見了兩位大人,那你可就是死路一條了!”
葉然搖頭,看着顧鞍山淡然道:“這十億你要是不給的話,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顧鞍山聞言一怒,冷聲道:“敢打斷我的腿,你是什麼東西,老子隨便一個電話,就能找人弄死你!”
他的話音未落,就見周圍人臉色一變。
“顧少,小心!”
砰的一聲,葉然拎着棍子,把顧鞍山砸倒在地。
周圍的人臉色急變,甚至連心臟都要跳出來。
膽大包天,這小子真是膽大包天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廢了顧鞍山,這是準備跟顧家不死不休啊,就算是王家也保不住他了啊!
王霸天臉皮子發顫,他一向自認爲膽大包天,可看到葉然才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膽大包天啊!
顧鞍山可是顧家繼承人,現在他一條腿殘了,顧家家主肯定會像發瘋了一樣,不惜一切代價找人弄死葉然。
“大哥,咱們還是先撤吧,要是一會顧家的人來了,那可真是連命都保不住了。”王霸天低着身子勸道。
“顧家的人來了正好,要是他們不交出一億的話,就別想把顧鞍山帶走!”
葉然冷聲,當即找了根繩子,把顧鞍山捆在柱子上,隨後對顧家的跟班擺手道:“快通知顧家,讓他們拿十億出來贖人!”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眼珠子都碎了一地。
這也太瘋狂了吧,把顧家少爺打殘不說,還把他捆在柱子上,讓顧家拿十億出來贖人。
這已經不是打顧家的臉了,這是把顧家的臉面按在地上踩啊!
“小子,你有種,我們現在就通知家主,讓他派高手過來弄死你!”
“你以爲你很能打是吧,就算你一個人能打十個,還能打一百個,一千個嗎?”
顧家家僕寒聲,眼睛都要噴出火來。
而就在這時,從二樓走下兩個穿制服的中年人,他們腰間鼓鼓,步伐沉穩,一看就是手握重兵的大人物。
“陳總司,徐副統領,你們總算來了,你們可要爲少爺做主啊!”顧家家僕臉上一喜,連忙迎了上去。
而在場的人,都看着葉然露出了冷笑之色。
安保局總司陳豹,龍魂組織副統領徐龍,他們可都是顧少的熟人,現在你把顧少給綁了,看你怎麼收場。
“顧少?”兩人聞言一愣,隨後就看到柱子上的顧少,頓時就臉上一寒,怒聲道:“是誰,敢這麼膽大包天,把顧少給綁在柱子上,我不管他是什麼身份,都要讓他付出代價!”
隨着兩人的怒聲,周圍的人就立刻讓出一條道來,指着葉然幸災樂禍道:“大人,就是這小子,他綁了顧少不說,還找顧家勒索十億的贖金!”
兩人聞言,臉上的怒意更勝了,看着葉然寒聲道:“好小子,你還真是膽大包天啊,連勒索顧家這種事都幹得出來,看來不讓你喫幾年牢飯,你是不會長記性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