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之快,令在場衆人除了劉峯和貪狼等有數的幾個人能夠看清之外。
其餘衆人,只能看到兩道模糊的殘影,狠狠的碰撞在一起。
“嘭!”
沉悶的肉體碰撞聲響起,彷彿巨錘從百米之高的空中墜落,狠狠砸在地面時所發出的悶響,令人耳膜欲裂!
下一刻,只見他們二人被彼此身上所裹挾的可怕力道,震的各自後退了好幾步。
並且每退一步,他們二人就會在地面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腳印四周的地板立馬裂開蜘蛛網般的裂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周遭迅速蔓延!
這一幕,看得陳依依目瞪口呆。
好可怕,這還是人嗎?!
這還是人所能發出來的力氣嗎?
於是陳依依立馬看向劉峯,拽了拽他的衣袖。
“你能不能讓他們別打了,再這樣打下去肯定會出人命的!”
劉峯悠然地吸了一口香菸,淡淡的看着陳依依,突然咧嘴一笑。
“老婆,你是不知道,在現如今這個社會,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硬道理。”
“所以有些時候,有些架是必須要打的!”
“而且這個社會看似文明,實則到處充滿着野蠻與暴力!”
“在陽光能照到的地方,法律和道理可以同時進行。”
“但是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那裏沒有什麼道理法律可講,只有野蠻與暴力!”
“只要你能打倒對方,你能將對方碾壓,那麼你就是道理,明白嗎!”
劉峯站在金字塔的頂端,所以他看待事情的眼光與常人根本不一樣。
他心中的格局以及他所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曾深有體會。
如果說這個世界是殘酷的,那最殘酷的莫過於人與人之間的明爭暗鬥,爾虞我詐。
不管是職場上的,還是商場上的,每個人每天都在進行着各種各樣的明裏暗裏的爭鬥。
這樣的爭鬥不是把對方踩在腳下,不是將對方弄死,但卻足夠殘忍。
而此刻狂人和葉流雲的爭鬥,那是必須要見血。
他們兩人分別代表着刑天殿和龍王殿,所以必須要分出一個勝負來!
就像劉峯一樣,如果他不是以一人之力將其餘六大神殿殿主全部打的擡不起頭來,不敢放一個屁。
那麼他現在能有今天這樣的風光嗎?他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嗎?龍王殿能成爲七大神殿中的第一存在嗎?!
而這一切靠的不是什麼法律,不是什麼道理。
而是劉峯的一雙鐵拳,兩條鐵腿,硬生生打出來的!
畢竟任何的陰謀算計,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面前,脆弱如紙,不堪一擊。
而聽到劉峯這番話的陳依依,立馬陷入了沉默中,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老婆,其實戰場和商場一樣,慈不掌兵,善不經商,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如果你犯了這兩條禁忌,那麼將來你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與此同時,狂人和葉流雲的戰鬥,已經處於最後時刻。
兩人都不再有任何保留,紛紛亮出殺招底牌,完全殺紅了眼。
雙眼充血,猶如一頭髮怒的雄獅。
而狂人那一頭黑長直的飄逸秀髮,更是胡亂飛舞,面目猙獰扭曲。
雙眼瞪得猶如銅鈴,綻射着凜冽冰冷的殺意,好似一頭要吞噬掉眼前一切的惡虎!
“砰!”
一道悶聲響起,只見狂人單腳在地面上狠狠一踏。
隨着地面瓷磚碎裂迸濺,整個人如一發炮彈般向葉流雲電射而去。
人還在半途之中,雙拳猶如出膛炮彈,分別砸向葉流雲的腦袋和胸膛!
面對狂人如此可怕的攻擊,葉流雲自然不敢大意,用盡全身力氣,同樣轟出兩拳。
兩人的戰鬥方式,非常的簡單粗暴。
沒有任何花哨的招式,只有拳拳到肉的硬拼!
下一刻,雙拳四手狠狠的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道令人牙齒髮酸的悶聲。
狂人未退,葉流雲也未退。
兩人僵持在一起,全部紋絲不動。
但不到眨眼間,狂人再一次向葉流雲發動了致命攻擊。
只見他閃電般的踢出右腳,狠狠一個側踹,踢向葉流雲的膝蓋處!
這一腳來的又急又兇又猛,而且角度十分刁鑽。
葉流雲想要避開時已經來不及,他只能大張雙腿,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躲開狂人這招攻擊。
但狂人踢出去的腳,卻在中途猛然變招,化爲一式膝撞,狠狠頂向葉流雲的腰腹!
葉流雲只好後退,狂人欺身上前,再次狠狠一拳砸出。
葉流雲似乎有些抵擋不住,再次後退一步。
不過在後退的同時,他單腳在地面上狠狠一踏,整個人來了一個餓狼前撲,向狂人狠狠的撞去。
人還在半途之中,雙手的肘部突然彎曲,使出了一招頂心肘,砸向狂人的胸膛!
看到這裏,劉峯彈飛菸屁股,然後轉過身。
“走吧老婆,不用看了。”
陳依依一愣,“走?這還沒有結束呢?”
劉峯淡淡一笑,“葉流雲必敗無疑!”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看他們打的難分難解,一時半會肯定分不出來勝負的……”
“你不信?”劉峯打斷陳依依的話,隨即挑眉一笑,“既然你不信,那就在這裏看着吧,我先下去了。”
“好,你先下去,我要親眼在這裏看着他們分出勝負,我倒想看看究竟是誰勝誰敗,絕對沒有你說的那麼準!”
劉峯淡淡一笑,沒有與陳依依去爭辯什麼,慢悠悠的向樓下走去。
可當劉峯剛從宏天公司的頂樓下來,就見到了白流雲。
劉峯不由眉頭一皺,還沒有來得及開口。
哪知白流雲突然指着他,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你怎麼還沒死?你現在不應該是變成一具屍體了嗎?!”
白流雲難以相信,在她心裏劉峯必死無疑。
她跟着過來,就是想看到劉峯被打死的模樣。
可劉峯現在卻活得好好的,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