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依依還在糾結到底應不應該請陳有道重新出山,涉足商海時,劉峯再次開口,“老婆,這灘水早已經被攪得渾濁不堪!”
“現在讓我這岳父重新出山,無非就是在這灘渾濁不堪的水中撒一把污泥罷了!”
“就算能掀起點浪花,但絕對掀不起什麼驚濤駭浪,更造成不了什麼轟動全國的影響!”
不等陳依依有所作答,劉峯再次開口,“退一萬步講,就算我不去請我岳父在此刻出山,可一旦東興公司做大做強,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發展成全國的巨無霸企業。”
“或者說西區這個項目一旦竣工,完全投入使用運轉,到時候肯定會有人跳出來找我岳父的麻煩!”
“畢竟他當年的商業才能實在太過耀眼了些,被很多人牢記在心!”
“一旦讓人察覺我老丈人有東山再起的可能,相信很多人都不會放過他,所以還不如快刀斬亂麻,趁此機會重新出山!”
陳依依張了張紅脣,很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說,只得繼續保持沉默,畢竟劉峯剛纔所說的一切全都是不爭的事實。
一旦東興公司更加強大,或者西區項目竣工完全投入使用運作中,陳依依就是這兩件事情的直接受益人。
作爲陳依依的父親,陳有道如果想要東山再起,完全可以做到。
而那些不願意看到陳有道重新崛起的人,也必然不會放過他。
一時間,陳依依心中糾結無比,一方面贊成劉峯,一方面又覺得這樣做很是不妥。
見陳依依目光閃爍不定,柳眉緊皺,劉峯便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麼。
“老婆,你所擔心的那些我都知道。”劉峯輕聲安慰,“放心好了,我會讓人在暗中牢牢保護爸的安全,畢竟他可是我的老丈人!”
劉峯將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陳依依還能說什麼?只得勉強同意下來。
沒辦法,劉峯所說的每一句都是那麼的有理,讓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哪怕陳依依有些想要反駁,也找不出任何理由。
與陳依依商議好後,劉峯沒有任何猶豫,立馬去找陳有道。
畢竟陳有道纔是主角,就算他已經說動了陳依依,如果陳有道不願意,劉峯也沒有任何辦法。
因此,劉峯必須得先徵求一下陳有道的意見,看看他願不願意重新出山。
若陳有道不願意,甘願繼續做一個碌碌無爲的庸人,劉峯也不能夠強求他什麼。
……
劉峯來到陳有道的住處,還沒有見到他本人,就率先撞上了周鳳霞!
都說岳母看女婿,越看越順眼。
但周鳳霞對於劉峯這個女婿,是打心眼裏感到憎恨厭惡,一百個不滿。
如今再次見面,周鳳霞自然沒有給劉峯什麼好臉色看。
“廢物,你來這裏幹什麼?這裏是你能來的地方嗎?!”周鳳霞厭惡的盯着劉峯,不耐煩的連連揮手,“趕緊滾蛋,老孃一見到你就倒胃口!”
對於周鳳霞這種惡劣的態度,劉峯渾然不在意,可以說他從來都沒有在意過。
“你見我倒胃口,我見你還心煩呢!”劉峯不屑的掃了周鳳霞一眼,“而且我這次來不是找你的,更不是來看望你的,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
“怎麼,是不是很失望?女婿登門竟然不是爲了看望岳母,說出去肯定會讓人覺得可笑!”
這話聽得周鳳霞頓時怒火中燒,“劉峯,你……”
“把嘴給我閉上!”劉峯再次打斷周鳳霞的話,重重的冷哼一聲,“你作爲一個丈母孃,作到連女婿都不願意看望你的程度,真是可悲之極!”
“我如果是你,早就買塊豆腐撞死了,根本沒臉活在這個世上!”
聽到這話,周鳳霞氣的奶疼,兩隻都疼,雙眼幾欲噴出火來!
“你這個該死的廢物,今天上門就是爲了氣老孃來的是不是?!”
“是又怎樣?”劉峯聳肩一笑,“我就是爲了來氣你的,就問你氣不氣?!”
“你……”
“別嗶嗶了!”劉峯直接冷聲打斷周鳳霞的話,“今天不是來找你的,是找我爸的,他人呢?!”
“他人早就死了,你去陰曹地府找他吧!”
霎時,劉峯嘴角狠狠抽搐了幾下,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天底下哪有女人咒自己老公死的?
自己這愛作死的丈母孃是怎麼了?發哪門子瘋?
劉峯很是納悶,就算周鳳霞對他不友好,憎恨厭惡之極,不給他好臉色看,也是情有可原。
但周鳳霞爲什麼對陳有道還是滿肚子怨氣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時間,劉峯心中很是疑惑不解,但他卻沒有問,因爲他知道問周鳳霞,周鳳霞也絕對不會告訴他的。
就在劉峯不知道該怎麼辦時,陳有道從裏屋走了出來。
見到是劉峯後,陳有道原本難看的臉色立馬由陰轉晴,露出一絲笑容,“小峯來了啊,怎麼站在門口呢?快進屋坐!”
陳有道對劉峯的態度和周鳳霞對劉峯的態度完全是天差地別,有着雲泥之分。
如果說周鳳霞對劉峯的態度是憎恨厭惡之極,充滿着無盡的敵意和怨氣。
那麼陳有道一直以來對劉峯都是以禮相待,客客氣氣,就算心裏有些看不上劉峯,但從來沒有在表面上露出過。
再加上陳有道現在已經猜出劉峯的真實身份,自然不會有看不上那麼一說。
所以見到劉峯,陳有道顯得很是熱情客氣!
“爸……”
“好了,別在門口站着了,走,咱們去書房聊!”陳有道不由分說的推開周鳳霞,拉着劉峯向書房走去。
劉峯轉頭看了一眼周鳳霞,見她還是滿臉冰冷,一副怨氣滿滿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什麼,跟着陳有道來到書房。
“爸,你和我媽怎了?我看我媽好像對你很有怨氣的樣子啊!”
剛進入書房,劉峯便迫不及待的出聲詢問。
陳有道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隨即恢復如常,“不用理她,她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
說完,話鋒一轉,“你這個時候突然來找我,該不會是專門爲了看望我來的吧?有什麼事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