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浪?”
蕭何聽到這個名字沒有意外,因爲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帶着幾分疑惑說道,
“韓公子當真如此看好這位公子浪?”
“要知道,這劉邦雖然平日裏不修邊幅,看似放浪形骸,實則性明達,好謀,善聽。”
“是能成大事之人,韓公子可不要錯過了機會。”
他還是極爲欣賞韓信的,相處的這些天,他看到了韓信特有的軍事才能。
這種人才平常可能沒有大用,可是在如今的世道里,這就是必不可少的人才了!
他雖然精通內政,穩固後方沒有問題,但是論起軍事來,就不太擅長了。
聽到蕭何的話,韓信猶豫了下,直接將自己腰間剩下的那半袋小金粒拿了出來,放到了蕭何的面前。
蕭何看着那半袋小金粒,都不由的微微吸了一口氣。
這些金粒,普通人家幾輩子都可能賺不到!
蕭何有些疑惑的問道,
“韓公子,這是何意啊。“
韓信苦笑了一聲,說道,
“想來蕭公子之前也有些好奇,我哪裏來的那麼多錢財。”
蕭何點點頭,的確,這些天他們往來,多是韓信出的錢。
之前劉邦差點被流放,也是對方出錢解決的。
“實不相瞞,這些錢財都不是在下的。”
韓信把初次和趙浪見面的事情,說了出來,最後帶着幾分感慨說道,
“公子浪留下這袋金粒之後,就離開了。”
聽完韓信的話,蕭何卻有些驚奇的說道,
“世上居然還有如此奇人?”
和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見面,只是欣賞別人,想請對方喝酒。
就給了一袋金粒?
但蕭何轉念一想,帶着幾分遲疑說道,
“韓公子,並非在下多心,你說這有沒有可能是公子浪給錯了?”
這可是一袋金粒啊,再富裕的家當,也經不起這麼敗家。
就算蕭何出身富裕,也不由的有些咋舌。
他不信,會有人對一個連名字都來不及說的陌生人,就如此大方。
韓信笑了一聲,說道,
“其實我也如此想過,畢竟在下不過是一介布衣,無權無勢,自認有些才華,卻也無人能識。”
“只是後來在下又遇到了公子浪,互通姓名之後,在下就想把金粒還給對方。”
“可誰知道公子浪卻說,這是給我和他的酒錢。”
說到這裏,韓信又帶着幾分感慨說道,
“要說,就是你我二人這頓酒,也是公子浪請的。”
聽到這話,蕭何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不由有些愕然。
如果真的和韓信的說的一樣,這公子浪就真的是看到了韓信的才華!
不然,絕對不會將這麼多的錢財給對方。
當然,蕭何並不介意,有才能的人,當然就應該得到好的待遇!
畢竟誰會無緣無故,給一個平庸之人一袋金粒?
他甚至有些遐想,那天如果是他遇到對方,對方會不會如此欣賞他?給的金粒會不會比韓信還要多?
韓信這時候帶着幾分低沉說道。
他也想過去找趙浪,但是根本無從找起。
蕭何也聽得有些唏噓,不過他想到了什麼,突然心中一動,說道,
“韓公子,你之前說公子浪的姓氏名字是?”
韓信一直尊稱對方爲公子浪,卻只說過一次全名,他當時也沒有在意。
韓信回道,
“公子浪的全名是趙浪。”
“趙浪!?”
蕭何聽得整個人都微微一震!
“當真是趙浪?”
韓信有些不明所以,回道,
“自然是趙浪。”
看着蕭何震驚的樣子,韓信很快反應過來,眼睛一亮,說道,
“蕭公子,你是不是聽說過公子浪的名字?”
“我就說,公子浪肯定不會是無名之輩!”
蕭何神色微微有些複雜的說道,
“韓公子,你可還記得不久前,儒家之首召集儒生,前往遼東觀禮?”
蕭何卻是儒家中人。
韓信愣了一下,回道,
“略有耳聞,卻是不知道詳情。”
他雖然是讀書人,卻不是儒家人,自己鑽研的道路也是軍事。
蕭何神色複雜的說道,
“儒首召集衆人,就是因爲收入門弟子,也就是未來極有可能成爲儒首的人。”
“儒首的弟子,就是叫做趙浪。”
蕭何說完,便看向韓信,就發現對方几乎是狂喜的站了起來,說道,
“我就知道,公子浪絕對不是無名之輩!”
“原來是儒首的弟子!難怪會有如此的眼光和胸襟!”
“不行,我現在就要去找公子浪!”
說着,韓信便直接站了起來,他已經等不及了!
只不過下一瞬,他又停下來,說道,
“蕭公子,我看你心中也有大志向,不如與我同去尋公子浪,我等幾人必定能成一番大事!”
這些天的相處,蕭何瞭解韓信,韓信又何嘗不瞭解蕭何呢?
蕭何現在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吏,但是整個縣城的大小事務,他無不熟悉。
這是何等的能力和心智?
公子浪向來愛才,如果自己把蕭何帶過去,肯定能讓對方開心!
也不枉公子浪對他的知遇之恩!
聽到邀請,蕭何微微有些心動。
如果那人真的是韓信所說的公子浪,那麼自己在這時候,投奔對方,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現在天下紛亂,也是諸子百家的機會。
但,如果對方只是同名而已呢?
就在這時候,一道人影匆匆的走了進來,看到兩人,眼睛一亮,就朝着他們走過來。
邊走邊說道,
“蕭公子,韓公子!可算是找到你們了!”
“盧兄?何事如此匆忙?”
蕭何有些疑惑的問道。
盧綰知道,現在時間極爲緊迫,直接把兩人拉到了一旁,低聲說道,
“我大哥有要事和兩位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