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浪客開始 >第34章 “賊心”不死
    河田一也說完,看向張弦,見他沉吟,還以爲張弦對桂小五郎有興趣。

    於是當即問道。

    “葦名君,你對老師有興趣嗎?”

    張弦正準備張嘴,河田一也就道:“若你有興趣,我可爲你引薦。”

    “……”這孩子真是“賊心”不死,張弦心中吐槽,但他豈會上這種當。

    “多謝,不過有機會再說吧,桂先生是貴人,操心的也是天下大事,豈能因我浪費他寶貴的時間。”

    “葦名君不必擔心,老師他最喜歡的人就是我們這樣的年輕人,雖然我承蒙老師教導,但我也不是老師唯一的弟子。”河田一也解釋道:“所有從長州藩去的年輕武士都是由老師親自教導,爲此老師還辦有私塾。”

    張弦聞言詫異:“幕府還準桂先生辦學?”

    “只是一幫同鄉讀書習劍的地方,幕府有心也挑不出毛病。”河田一也道:“所以,若葦名君你有心進學,我保證老師會很歡迎你的。”

    說這句話時,河田一也神情又熱切了起來。

    張弦搖頭失笑,正準備說話,這時鈴下陶端了清酒過來,剛好聽到二人的談話,於是問道。

    “你們在說桂先生?”

    “是啊,我看葦名君對老師頗有興趣,所以介紹一番。”

    鈴下陶自然不信,看了眼張弦,張弦自然不會那麼直白的拆臺,只道:“桂先生的大名如雷貫耳,天下任何人都神往之,我也一樣。”

    河田一也剛想說話,張弦就搶先一步道:“不過還是那句話,桂先生是貴人,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鈴下陶瞭然,河田一也頓感失望。

    他原本還覺得,要是能用桂小五郎的名頭吸引張弦也不錯,結果來看,張弦也只是客氣一兩句。

    河田一也有些不甘心,問:“那以後是什麼時候?葦名君,你說話不實誠呀。”

    張弦心頭好笑,想了想道:“等天下太平的時候吧,那時候桂先生估計也沒這麼忙了。”

    “你……”河田一也氣急,天下太平了還見個屁呀!他頗爲不悅地道:“葦名君,身爲男子漢大丈夫,你防備心也忒重了些啊。”

    張弦裝作不解:“此話怎講?我確實怕耽擱桂先生的正事呀!”

    “哼!”河田一也搖頭不語。

    鈴下陶見狀心頭好笑,主動岔開了話題。

    “說到桂先生,他這段時間有沒有寫書信過來?”

    “有,開戰前,老師特意寫了書信囑咐,具體內容我不知道,但人還是很安全,沒有性命之虞。”

    “那就好。”鈴下陶鬆了口氣:“若是桂先生在京都也出了事,那……”

    鈴下陶雖然不管這些事,但也知道桂小五郎於長州藩有多重要。

    河田一也點頭嘆道:“是啊,陶姐姐,我這次回來,除了避新選組,也是爲了給老師尋一些可用之人。這幾個月,各藩死傷都慘重,京都局勢十分艱難,強如老師也獨力難支,他真的需要助力啊。”

    說着,河田一也看了張弦一眼,張弦抱以微笑,但不接話。

    “……”

    鈴下陶聞言頓時拍了拍河田一也的腦袋,毫不避諱:“行啦,別瞎看了,這不關一弦的事。”

    河田一也頓時無奈,只能道:“我沒其他意思。”

    說罷,河田一也略覺心塞,搖頭道:“不說這個了,說再多也幫不上忙。說說葦名君吧。”

    “我?”

    “嗯。”河田一也直來直往,也不掩飾:“我這次來本就是特意拜訪你,對你的成長經歷頗爲好奇,想要了解一番。”

    這估計是想了解我的身家清白不清白吧?張弦心中瞭然,但也沒拒絕。因爲沒什麼不好說的。

    鈴下陶倒是不悅:“一也,你又來了!”

    “陶姐姐,你不是這也要攔吧?”

    “他人的過去,怎好隨意詢問,你讀書讀到哪裏去了,這麼沒禮貌。”

    “我是真的好奇,像葦名君這樣的人,過往經歷想必豐富,對我而言也是一番見識呀。”

    “你就是這樣,只要喜歡的人,你就不顧他們的想法,非要親近。”鈴下陶吐槽道:“一弦,你別理他,一也這小子,原來七八歲的時候出來玩看到一個小女孩可愛,就非要帶她回家玩耍,把河田叔叔氣的不輕。”

    河田一也臉色頓時一窘:“陶姐姐,你怎麼還記得這樣的事?”

    張弦也覺得好笑,七八歲就強行帶小女孩回家?是個人才!

    看到張弦的眼神,河田一也道:“葦名君,你不要誤會,我絕非喜歡強人所難之人,只是那時小……咳咳,不懂事。”

    張弦點頭:“河田君不必掛懷,我沒有誤會。”

    他確實理解,畢竟河田一也這樣的高門子弟,性格難免自我一些,又被家中僕人哄着長大,作出這樣的事實屬正常。

    張弦也不多說這個,只道:“至於我的過去,河田君你要是想聽也沒什麼不可以,只不過確實無甚特別。”

    “請說。”河田一也頓時來了興趣,鈴下陶也側耳傾聽,雖然認識六年,但張弦鮮少說自己的事。

    “我原本是奴僕之子,沒有姓氏,單名只叫一個弦。”

    第一句話就讓二人一怔。

    “十歲那年,村子遭遇流亡的山賊襲擊,父母主家皆被殺死。我挖出了地主在山中的財寶獻給首領,求得一線生機。之後我就跟山賊四處流竄了。”

    “你,你做過山賊?”河田一也大驚。

    “嗯,做了有兩年的時間。”張弦笑着說:“之後一次劫掠,我遇見了劍心,當晚先生偶然路過,將全數山賊殺死,估計是見我年紀小,又留了我一命。”

    “之後,我與劍心就和先生回了山,讀書修行,晃眼就到了今天了。”

    河田一也讚歎道:“看來你也經歷得不少啊,葦名君。”

    “談不上,只能說是運氣不錯。”張弦道。

    他說的輕巧,但二人也都知道,在沒遇到比古清十郎前,做山賊的那兩年,張弦肯定會很辛苦。

    鈴下陶頓時爆發出了母性,頗爲在意的說:“一弦,你怎麼不早些說,我還不知道你原來過得這麼辛苦。”

    “這其實沒什麼可說的吧?”張弦道。

    說到底這也只是原身的事,跟他本身沒什麼關係。

    “早知道你原來這麼慘,我就對你再好一點了。”

    “……”

    這話聽上去怪怪的,張弦笑道:“不至於不至於,我沒那麼脆弱。再說難過的日子早就過去了,現在有先生在,有劍心在,有陶姐姐你在,我深感幸福。”

    鈴下陶笑着點頭,河田一也也對張弦性格大爲滿意,越來越閤眼緣。

    不過他也有些奇怪,問:“男子漢大丈夫,自當如此。抱着過去自憐才是毫無意義呢,葦名君,你之性格與我甚是相合呀!”

    “客氣了,河田君。”

    “不過,我才注意到。葦名君,既然你這麼早就跟隨了比古先生讀書習劍,那你怎麼叫他先生?”

    “哦,先生並沒有收我爲弟子,他只收了劍心。雖然也教我劍術,但教的並不是他的。”

    鈴下陶早就知道這事,河田一也卻是驚訝,還有這種規矩。

    但隨機,他靈機一動:“那就是說,葦名君你並無師承咯?”

    “呃,可以這麼說。”

    “那。”河田一也來了精神:“你拜入我等新陰流道場如何?”

    “……”

    這孩子真的是拐着彎的想把我拉進長州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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