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瞭解他的過去,也沒辦法說些套話安慰他,只能安靜地陪他一會,就滾去房間睡覺了。
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我得養足精神。
第二天喫過晚飯,我接到了一位職業獵人的電話。
“特蕾西.紐曼已經出現,位置在紐曼大酒店頂樓總統套房”
“好的,謝謝!”
掛掉電話,我看着正準備出門的西索。
“我去找那位大小姐了結一下恩怨,你一個人去電視臺可以嗎?”,西索這個人有時候很靠譜,有時候卻讓人非常不放心。
比如這次我真怕他一個不如意就把全部人都解決了。.七
“有什麼可擔憂的,不就是抽抽血做些檢查,就憑我這身體素質不比你靠譜多了?”
這句話說的真是太對了,我的身體即使不用檢查,只要靠近一點就能發覺異常,畢竟體溫太低,又沒心跳……
我和西索兩人同時出門,我藏在他的影子裏,到一樓大廳時與他分道揚鑣。
來到紐曼大酒店,我躲在一位客房服務人員的影子中,神不知鬼不覺到了頂樓大小姐的總統套房門外。
“這裏不需要客房服務,回去吧!”,大小姐門外站着一個面容嚴肅的中年男人,是遊樂場裏那兩個護衛之一。
沒有找錯地方!
“好的……”,客房服務人員鞠躬離開,我趁着他們說話的空擋,躲進了門的影子中,通過門縫進入房間。
影子裏面就像是個異空間,影子能覆蓋的地方均是連通的,我都能通過。
客廳裏沒人,牆壁上掛着一副大小姐的自畫像,色調炫目多彩,扭曲放縱,十分引人注目。
一個酒店裏卻掛着一副特蕾西.紐曼的自畫像,有點奇怪。
我默默藏在傢俱的陰影中,並不急於行動。那位大小姐的念能力是□□,過早暴露我的存在,會打草驚蛇,讓真正的目標跑掉。
□□打死一百個也沒用!
大約等了半個小時,我聽到有敲門聲傳來。
“大小姐,我有事回報”,從門外傳來女人的聲音,聽着很年輕。
“進來吧!”一個陌生的女人從臥室裏面走出來,她身上裹着一件鬆鬆垮垮的睡衣,雪白雪白的腳丫踩在紅色的地毯上,非常醒目。
這人不是特蕾西.紐曼?和我見到的大小姐完全不一樣。
不對,這應該是她化妝後的樣子,她身上只有‘氣’存在,卻缺少了活人該有的‘血氣’,勾不起我一點食慾。
不能讓我感覺有食慾的,都不是人。這大概又是她的念力□□。
“這個東西戴在臉上可真難受~”,女人在臉上摸索了一會兒,呲啦一聲,撕下一張薄薄的東西,丟進了垃圾桶。
“舒服多了~有什麼事你說吧?”,恢復本來面容的大小姐,身體懶洋洋靠在沙發上,雙腳搭在桌子上一晃一晃地,很悠閒。
“我剛聯繫到了那位賣家,她被丟去了流星街,貨物丟失。她現在過的很辛苦,希望我們能將她從流星街帶出來,她會告訴我們紅眼族人所在地的具體座標。”
年輕女人站在沙發旁邊,畢恭畢敬作報告。
“呵…就她那樣還敢跟我提條件?!想想也能猜到那羣紅眼族就在那個小鎮附近,搜查一遍就知道了,還用她來告訴我?派人把那女人解決了,別再給我添亂!”特蕾西.紐曼冷漠地說道。
……她們討論到的那個賣家,不會就是麗蓮吧?那個被伊爾迷植入念釘,扔到流星街上的女人?
紅眼族人指的是窟盧塔族人?!
“是的,大小姐!”
“這件事經手人一直是你,這次也由你帶人去那小鎮,找到紅眼族,全部弄暈帶入基地……好的實驗材料太少了!這件事完成,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劑藥~實現你的夢想~”
“謝謝大小姐!那我現在就去辦!”,年輕女人面露興奮之色,強忍着激動的心情,鞠躬告辭。
呵呵……我可不能就這麼放虎歸山。
本來還想等等,可這個女人必須除掉!
不能再等了~
靠着影子的隱蔽功能,我來到特蕾西.紐曼的念□□旁,一匕首先抹了她的脖子。
□□發出一聲短暫的驚叫聲,就砰地化成一團空氣,我又躲回影子中。
聽到大小姐的驚呼,年輕女人慕然回頭,驚恐地大睜着雙眼,四下查看,什麼也沒有找到。
抹了那具念力□□的脖子,我就躲進了房門的陰影中,她只要靠近房門,我就殺了她。
現在不殺她,是因爲我必須問到那位大小姐的藏身之地。
手裏彈出幾根牛毛細針,悄無聲息地沒入女人的身體。
讓我意外的是,這個女人竟然不懂得念能力。
細針侵染過我的鮮血,不會腐蝕生物的身體,但能同化對方的血液,給對方帶去最大的痛感。
當然量太少的話,痛感也會相應減輕。
女人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細針上的血液鑽入了他的身體,現在開始奏效了。
女人抱着腦袋蹲下,冷汗不斷從她蒼白的臉上往下落。
“你果然還是來了,和大小姐預料的一樣~”
這是發現我了?
不可能,在我沒有主動顯身前,就連西索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我,更何況是個普通人。
“你知道我是誰?”,我出聲問道,光藏着也沒辦法找到那位大小姐。
“自然知道,你不就是大小姐設計引來的嗎?沒想到你的實力還不錯,上來就破壞了大小姐的一具□□”。
聽她這麼一說,感覺不太妙啊~不會白跑一趟吧?
“不要虛張聲勢了~你現在腦袋很疼吧?告訴我你們大小姐在哪裏,我就放過你。”
“別想了,這就是個局,大小姐怎麼可能在這裏!”
女人邊說邊拿頭撞牆,鮮血從頭上一滴一滴的落到地毯上。
她越說是局,我反而越不相信!
“□□不能離開本體太遠,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你們大小姐其實就在這個房間裏吧~”
我不自覺的又看向了掛在頭頂上的那幅自畫像,線條增多了~
古怪!
遊樂場裏我們也只見過大小姐的□□,她的本體到底藏在哪裏?
特蕾西.紐曼大概還有一種我們所不知道的念能力。
門外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方向正是這間總統套房。
我剛剛一直注視着這個女人,她大概頭疼得受不了了,一直在用各種東西敲打她的腦袋,並沒有別的出格的動作。
她是怎麼聯繫到同伴的?
也許是外邊的腳步聲給了這女人底氣,她踉踉蹌蹌走到沙發上坐下來,雙臂撐在桌面上,手指插進頭髮中,滿臉鮮血的樣子有些恐怖。
“頭好痛,你剛纔做了什麼?只要你讓我的頭不再痛,我就放你走。否則被大小姐抓到你只有死的份兒~”
被那位大小姐抓到了,我肯定得不了好。
所以只要不被她抓住就好了。
“你這麼忠誠,大概死也不會告訴我什麼有用的信息。那麼我就送你先走吧!”
大門打開的那一瞬,手起刀落,我切下了年輕女人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