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坦吐槽了一句,從衣服口袋裏拿出那個金屬牌。
兩人將金屬牌交換。
夭夭握着飛坦遞過來的金屬牌,掂了下,和自己得到的那個金屬牌重量差不多。
這個牌子正面寫着‘許願果’三個字,後面也有一些奇怪的紋路。
“這上面寫的什麼?”飛坦盯着夭夭的金屬牌,過了好一會才問道。
他現在非常懷疑夭夭不壞好意,明知道他看不懂這些字,還不提前說明。
“哦,上面寫着:請用女王的血液澆灌許願樹,打開世界之門。”
夭夭說完這些,忽然又想到之前她的猜測,於是也分享給飛坦聽。
“我覺得這上面的世界之門,也許就是我們之前通過的那個光門。”
飛坦也有同感。
就在兩人各自檢查那金屬片的時候,一陣嗡嗡的聲音傳入兩人一龍的耳中。
“什麼聲音?”飛坦把金屬片一收,面露警惕之色。
聽到那個耳熟的嗡嗡聲,夭夭臉都黑了下來。
她怎麼覺得這聲音很像一種她特別討厭的東西發出的?
要問是什麼?
夏秋兩季特別猖獗的東西,在草木茂盛的地方特別多,專挑皮膚白嫩的小孩和女人叮咬的傢伙。
那就是蚊子呀。
“我這裏有風油精,抹點?”夭夭從帽子裏取出兩瓶風油精,一瓶自己用,一瓶丟給了飛坦。
“主人,你是不是忘記我了?”雪糕小心肝顫了顫。
主人好像很容易忘記它。
夭夭蹙眉看着雪糕,“你不是有鱗片?還怕蚊子嗎?”
“我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有鱗片呀,主人救命。”雪糕捂着嘴巴低聲哀求。
夭夭只能不太情願地把變小的雪糕揣到懷裏。
剛塗了一些在皮膚祼露的地方,夭夭就看到鋪天蓋地的蚊子席捲而來。
“我的天,這蚊子也太大了吧。”
“據說彩雲之南有個地方,三個蚊子能裝一盤菜。那裏的蚊子與現在這些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啊”
飛坦可沒心情聽夭夭在那裏感慨,他手裏那一小瓶風油精,根本就不夠他塗的。
“什麼‘三個蚊子一盤菜’,你那還有這個刺鼻的東西嗎?我的用完了。”
“你是喝風油精嗎?用那麼快。”夭夭嘴裏吐着槽,還是順手把自己的那瓶扔給了飛坦。
這時蚊子大軍已經飛了過來。
人手巴掌大的蚊子大軍中,還夾雜着一些個頭小的蚊子。
它們一見面,就毫不客氣地飛過來,往飛坦身上叮,就像大家商量好了一樣。
飛坦之前塗抹過風油精的地方還好點,其他沒塗到的地方遭到了蚊子重點照顧。
這時候也不是省着念能力不用的時候了,飛坦立刻展開念,手上拿着匕首一起驅趕蚊子。
他不使用念能力還好,蚊子大軍還在四周徘徊,叮咬他的蚊子數量還在少數。
這一使用念能力,蚊子大軍就像聞到獻血的牛牤,團團圍住了飛坦。
讓人意外的是,與飛坦的處境相反,夭夭身邊除了零星幾個個頭小的蚊子外,一片冷冷清清。
有些大蚊子被不可抗力拍過來,也會慌慌張張飛走,宛如老鼠見到貓。
“幫忙!”
飛坦忙着砍蚊子的時候,忽然瞟見夭夭,見她身邊沒幾個蚊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那臭丫頭剛剛給他的,不會是專門招蚊子的吧?!
“哦,好的!”
夭夭也莫名其妙,她以前也是個招蚊子的體質,怎麼到這裏就改變了?
夭夭走到飛坦跟前,蚊子大軍齊刷刷地向後退了一大步。
飛坦終於有空喘口氣。
“這蚊子不會是你家養的吧?”飛坦眼神不善的問。
夭夭扁扁嘴,心想你家才養蚊子呢。
雖然她不太招這些蚊子喜歡,不用太擔心被蚊子叮出幾個大包。
可這嗡嗡的聲音,也實在太過煩人,她總不能把聽覺給封了吧?
這片蚊子數量又實在太多,去把它們都殺光光也不太現實。
怎麼辦呀。
夭夭看向飛坦,這一看夭夭直接瞪大了桃花眼,飛坦的臉不知何時腫了起來,圓鼓鼓地,看着頗爲可愛。
“飛坦,你臉疼嗎?”
夭夭捂着嘴,防止自己笑出聲。
“滾!”飛坦的回答,簡短直接而有力,不過配着他現在臉腫成包的樣子,一點也沒有威懾力。
感覺到主人胸口的震動,雪糕露出一個頭。
怕直接笑會被飛坦記恨,它只能躲到夭夭胸口的衣服裏,偷偷笑。
弄得夭夭的衣服一股一股的。
夭夭伸手想摸摸飛坦的臉,被飛坦一巴掌扇飛。
“癟彭”
別碰的意思吧?
夭夭收起好笑的心態,飛坦被叮咬地腫脹的臉慢慢變成黑紫色,慢慢蔓延向脖子。
除了臉上,夭夭發現飛坦手上也有被蚊子叮咬過的包。
“我這裏有一些緊急用藥,但估計不管用。”夭夭想起自己準備的那些緊急用品,都只是針對普通情況準備的。
“要不,我把毒血給你吸出來吧?”
夭夭向飛坦靠近一點,看他沒有反對,又向前走了一小步。
“你該不會就是想吸我的血吧?!”
飛坦說話本就有些含糊不清,現在臉腫成這個樣子,說的話更像是天書,夭夭完全沒有聽明白。
“放心,不會讓你貧血的。”夭夭也顧不上飛坦的掙扎,在飛坦脖頸處咬破一個小口,小心吸了起來。
她怕再晚一會,飛坦就會成爲一個黑人。毒氣蔓延全身,那會死人的。
飛坦一開始還在反抗,後來脖頸上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身上也沒有那麼難受了,他就停下掙扎,開始享受。
足足半個小時後,夭夭才從飛坦的脖頸上擡起頭。
這半個小時,可實在是辛苦她了。
她一邊吸血,一邊還要將祛除毒素的血還給飛坦。
這是個吸血鬼能幹的事嗎?
飛坦的血好香,她好想嚥下去啊。
夭夭站直身體,低頭看着飛坦,心想這傢伙今天真是欠了她一個大人情。
飛坦臉上的黑紫色已經消失,腫脹也消去大半,看着應該脫離了致命危險。
“你感覺好點了嗎?”夭夭開口問道。
飛坦像是突然從美夢中被人叫醒,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語氣也說不上好。
“你沒長眼睛嗎?不會自己看嗎?”
飛坦明顯有點惱羞成怒。
他說完還想遠離夭夭,看到四周圍着他們嗡嗡叫的蚊子大軍,他最後只能打消這個主意。
“喂?!我剛剛可是幫了你,你不說謝謝也就算了,幹嘛還兇人啊?”
夭夭有點委屈,她剛剛忍着不吸他的血,忍得有多辛苦,他知道嗎?
她幫他解毒,不但沒落到好,還被人兇?!
簡直豈有此理!
如果不是看在白毛給錢的份上,誰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