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還沒成熟,要說合作誠意的話,讓你活着已經是我最大的誠意了。”
飛坦有些震動,但並沒有意外。
從他被黑氣抓回來,控制身體,他就有了這種猜測。現在不過是確認了而已。
飛坦嘖了一聲,握緊了拳頭。
黑寡婦很欣賞飛坦的自知之明,她從裙子裏掏出兩枚金屬片,丟給飛坦。
“拿着這個,想辦法讓她把血滴到上面,就算你的任務完成了。到時我自會履行我們之間的約定,我對你可沒什麼興趣。”
飛坦接住金屬片,上面寫了什麼,他並不認識,所以只隨意看了兩眼就收到兜裏。
至於黑寡婦剛剛說過的話,他就當對方放屁了。反正一個字他都不會相信的。
“你至少得讓我有點自保之力吧?你想要的那個女孩有多強,你不會不清楚吧?!”
飛坦嘴角翹起,帶着嘲諷的笑意。
“給他能力!給他!”
“讓他把女孩帶來”
“我們需要的新的成員。”
黑寡婦裙子下面像是有什麼不動鼓動着,把裙子頂了一個包一個包的。
伴隨着鼓動響起的還有很多雜亂的聲音。
黑寡婦的腦袋不自然地扭動了一圈,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宛如一個沒有靈魂的死物。
飛坦向後退了一步,他得想辦法儘快離開這裏。
嘈雜的聲音終於告一段落,黑寡婦又重新恢復了神采。
“忘記你剛剛看到的所有一切!”
隨着黑寡婦的聲音在空氣中震盪,飛坦腦袋一暈,很快又恢復了過來。
他緊鎖眉頭,總感覺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我解開你身上的約束,讓你可以自由使用念能力,並能通過吸收空氣中的能量來恢復。”
“現在,你可以走了。記得七日內把那女孩帶過來,否則你就會變成它們中的一員。”
黑寡婦指着那巨樹下正捉蟲喫的鴨子,對飛坦說道。
飛坦放眼望去,眉頭皺得更緊。
披着黃色絨毛的小鴨子,幾乎整個身體都籠罩在黑氣中,此時正無憂無慮地扒拉着半截蚯蚓在喫。
飛坦捂住嘴,有點想吐。
難不成這些帶有黑氣的東西,全都是人變的?他之前還喫過一隻水蛇。
“不想成爲食物,你該知道怎麼辦。”
飛坦壓下胸中升起的濤濤怒氣,表面上露出惶恐的表情。
“好……我答應你。但你也要信守承諾,到時候放我離開,並送我一枚許願果。”
在飛坦的刻意妥協下,兩人很快達成了一致。
黑寡婦決定直接將飛坦送回夭夭的身邊。
“她現在在哪裏?”飛坦問道。
“一片紅木林裏,你們原來呆的地方被怪魚啃食,已經沒入水裏了。哈哈,誰也別想在我的地盤上過得那麼舒坦。”
“那附近就沒有其他路地了嗎?你知道我和那丫頭的關係並不好,想要讓她聽我的,總是要先付出點什麼。”
飛坦看着黑寡婦漸漸變黑的表情,眯了下狹長的眼睛,耐心解釋道。
“你若是覺得我說的沒有道理,你也可以不告訴我。我試着用其他方法取得她的信任,就是不知道時間上是否來得及。”
“在紅木林南邊有一座小島,上邊盤踞着很多鱷魚,你們可以去那裏。
那裏的鱷魚很兇,你自己小心點,別被吃了!”
“那麼就麻煩你把我送到小島附近,我會從那裏出發去找夭夭,直接出現在她身邊會被懷疑。”
黑寡婦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
夭夭蹲在一顆樹上,雙手放在膝蓋上,已經嘆了好幾次氣了。
她抱着雪糕走來走去,都沒有找到一小塊陸地,那怕能放下一塊棺材的陸地都沒找到。
“看來我們以後只能在樹上睡覺了。地方太小,飯也沒辦法做。”
雪糕趴在樹枝上,看着一點都不淑女的主人,也偷偷跟着嘆了聲氣。
主人的關注點好奇怪呀。
爲什麼不愁找不到出走去的路,反而是愁着沒地方喫飯睡覺呢?
“主人,我們不去找飛坦嗎?”
“你知道他在哪裏嗎?怎麼去找?況且他很有可能還在遊戲,用不着我們擔心。”
說完這些,夭夭又開始發愁。
“這裏到處都是霧,也看不到遠處有什麼東西。”
“先在這裏休息吧,我這裏還有點壓縮餅乾,餓了可以墊墊。等晚上視野好了,我再去探路。”
夭夭打定主意,也就不準備繼續蹲在樹枝上嘆氣。
她正準備再去找找,看有沒有比較大棵的樹,能讓她躺在上面睡會覺。
“幹嘛呢?蹲在樹上孵小雞呢?”飛坦的聲音從不遠處幽幽地傳來。
“你纔是母雞,你纔要孵小雞呢。”夭夭立馬站起來雙手叉腰,進入吵架模式。
緊接着她才後知後覺反應上來,剛剛的聲音不是飛坦,又是誰?
“你不是進遊戲了嗎?怎麼也回來了?”
夭夭從樹上跳下去,懸浮在水面上,眼睛盯着飛坦一瞬不瞬的,嘴角卻翹起一個非常大的弧度。
“遊戲裏面好玩嗎?我就在小屋裏跟那位小姐姐聊了會天,連屋子都沒出去。”
夭夭興致勃勃地問道,飛坦卻沒心情回答夭夭如小朋友一樣的十萬個爲什麼。
“這水真是太噁心了,黑漆漆地跟石油似的,還不快過來給我弄點水洗洗。”
飛坦爬到夭夭剛剛呆的那棵樹上,嫌棄地擰了一下溼噠噠的衣服。
夭夭撓撓臉頰,她雖然有過濾器,但還沒來得及試驗能不能過濾這個黑水呀。
正像飛坦說的那樣,這些黑水除了沒有石油那麼濃外,真是怎麼看怎麼像石油,就算過濾估計也過濾不出水來吧?!
以後的水源要靠雪糕了。
“怎……怎麼了?主人。”雪糕扇動着肉翅,躲開飛坦,飛到夭夭身邊。主人看它的眼睛有點發綠,不會是又想讓它當儲備糧吧?
“你噴點水,給飛坦洗個澡。”
“飛坦,省着點用,我們以後喫的水估計也全靠它了。”
飛坦嗤笑一聲,完全沒在意。雪糕雖然不願意接近飛坦,可主人都吩咐它啦,它也沒有理由拒絕。
飛坦在洗澡,夭夭本來也沒興趣看,她以爲飛坦身上的黑氣來自於他身上溼淋淋的衣服。
飛坦脫掉衣服,露出有些白皙的肌膚和八塊腹肌。
夭夭吸溜了一下嘴角,正想轉身,突然發現飛坦身上冒出極微弱的一縷黑氣。
怎麼回事?被這裏的東西同化了?進遊戲之前,她明明記得飛坦身上沒有這種東西呀。
有妖氣呀!
“光看是不是不過癮,要不要過來摸摸?”飛坦對着夭夭勾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