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妾身就拜託你了。”
門打開,夭夭走了進去,紅葉緊隨其後。□□的其他人似有不滿,在看到紅葉的眼神後,也紛紛閉上了嘴。
夭夭走進去,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排除現場的人,她聞到三個人的氣息。其中兩個氣息都有些古怪,分別是桃葉和愛麗絲的,而另一個正常的應該是森鷗外。
氣息有點淡,證明他們確實離開了有一段時間了。
夭夭走到一個圓桌旁,彎着腰檢查桌子和地面,她剛剛聞到血腥味就是從這裏散發出來的。
“有什麼發現?”見夭夭蹲下來,手指摩挲着地面,紅葉立刻走了過來。
“這裏有血跡,應該是森先生的,他可能受傷了。但出血量不多,傷得並不重。”夭夭站起來,血跡只能印證國木田的話,並不能告訴她,在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紅葉已經下令讓人去調港口的出海記錄了,見到這滴血跡,臉色更加慎重起來。
她站起身,看向別處。
屋子裏有點亂,但她剛剛檢查過,並沒有丟失什麼貴重的東西。
“還有哪裏有異常嗎?如果只是這點的話,妾身可能會後悔讓你進來。”
夭夭無奈地掃了眼紅葉,如果線索那麼好找,紅葉也不可能讓她進來了。
夭夭直起身,手指落在桌子上,那裏有一點灼燒的痕跡,有些發黑,與周圍桌面有些格格不入。這並不像是很久以前弄上去的。
夭夭問了紅葉,也確認了這一點。
除了表面上這些,灼燒的痕跡還有絲絲詛咒氣息,很像是宿儺的殭屍手指散發出來的,但要淡的多。
這張桌子上到底放過什麼東西?
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灼燒得痕跡到底怎麼來的?
又轉了一圈,夭夭沒再找到更多線索,在紅葉愈加不善的目光中問道:“這裏有沒有少點東西?森先生總是不離手的東西?”
“並沒有”紅葉正要否認,忽然想到首領不管走到哪裏,都隨身帶着童話書。那東西只是小愛麗絲的睡前讀物,並不是貴重的東西,她一時也就忽略了。
“確實有一樣,是一本叫【一千零一夜】的童話書。”紅葉一說,夭夭也想起來了。她和森鷗外見面的次數並不多,除了第一次他手裏沒那本書外,其他時間都帶着。
就算是愛麗絲再喜歡這本書,森鷗外作爲□□的首領,有必要每時每刻都帶着這本書嗎?
這事前越想越不合理,以前怎麼沒注意到過?
紅葉瞳孔一陣劇烈收縮,扶着椅子的手指甲幾乎嵌入了木頭裏面。
“那本書和桃葉有關?!”
這個問題幾乎不需要別人回答。
夭夭默默在心裏說着,她想得比紅葉更深一點,她幾乎百分百確定,桃葉的本體就藏在書裏面。
爲何偏偏森鷗外這時候把書給帶走了?難道是爲了把桃葉這個危險帶離□□?
“如果找到森沒先生,還請通知我一聲,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忙解決這個問題的。”
事情查得差不多,夭夭不準備繼續呆在這裏,留了聯繫方式後,她就正大光明的離開了□□的大廈。
夭夭被一羣黑衣簇擁着,很高調地離開了大廈。可能是怕她突然又對某個房間感興趣,私自跑掉,負責護送的人看夭夭看得非常緊。
好在夭夭並沒有繼續折磨他們脆弱的神經。
一從大廈出來,夭夭先是擡頭看了看天。太陽早就下班了,她只能看到幾個星星在天上兢兢業業地值着班。
\"這一出去又是一天一夜,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想我?\"夭夭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下身體,決定去回家的路上去店裏逛逛,給剛到她家的小朋友買點衣服什麼的,也順便補充一下空間裏的用品。
這一趟出海還是挺有些收穫的,至少搞清楚了桃葉的真身。只要想辦法找到書,把它封印到那個詛咒盒子裏就行了。
夭夭先找地方以低價兌換了些紙幣,就開始一個人的大采購。不但補濟了一大堆喫的喝的,還給阿敦買了一堆的衣服,順便也給芥川稍帶了幾件。
拎着東西剛走出商場,夭夭就感到有人一直盯着自己,視線相當火熱。
夭夭也是習慣了別人視線的人,起初並沒在意。她一路走下來,那個視線就盯了她一路。
這明顯不是正常人會幹的事了吧?
夭夭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朝着一個冷僻的小巷走去。大路上不方便談心,她自然要找個安靜的地方。
夭夭拎着一堆大大小小的購物袋,腳尖的方向已經轉了彎,忽然聽到手機響了起來。
應該是家裏有人擔心她,打過來特意問候一下的吧?!
夭夭喜嗞嗞地猜着,會是誰打過來的呢?阿敦?還是福澤先生?
反正不可能是太宰,那傢伙一整天都在吵着困死了,現在恐怕睡死過去了吧?!
夭夭腳下沒停,直接轉進了小巷子,在行人不多的地方將購物袋扔進了空間,這才騰出手來接電話,順便朝身後看了一眼,並沒看到跟蹤的人。
“陶小姐,你可終於接電話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問題,不方便接?需要我幫忙嗎?”
夭夭猜了那麼多,完全沒猜到打電話的人,竟然是條野。
十之七八是爲了她送出去的眼鏡來的,效果應該不錯,不然條野不會那麼着急的打過來。
“迫不及待地打過來,是想感謝我的?”
夭夭只是偶然找到了你副眼鏡,想着可能對條野有用,就給他試試了,剛好也能補償他的遊艇。
夭夭之前踩壞了人家一艘遊艇,還挺過意不去的。
條野那邊沉默了一會,然後夭夭就能聽到他清爽的笑聲。
“確實是關於眼鏡的事,可以請你出來喝杯咖啡嗎?眼鏡太貴重了,我想親手還給你。”
接着夭夭就聽他報了一串地址,是附近一件咖啡屋。
夭夭不可置信地眨巴了下眼睛,是眼鏡對盲人沒用?
不會,沒用的話,他就不會說貴重這個詞了。
眯了眯眼睛,夭夭倒是好奇這傢伙打了什麼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