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地牙疼地咂下嘴,他確實沒有實際證據證明,誰能想到她能忍得住血液的誘惑,沒出來襲擊過人呢。
他想逮也逮不着。
再看看福澤,他臉色紅潤,似乎比前一段時間見的時候還年輕了一些,這要說他被吸血鬼纏上?誰信呀?
但福地可以用項上的腦袋保證,陶夭夭就是吸血鬼,甚至比布拉姆的身份還要高。
“現在沒有證據,不代表以後也沒有。一旦被我抓到她的小尾巴,你們也會跟着受牽連。
想好了,福澤諭吉!你是不是要拿着整個偵探社的前程當賭注,來保一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吸乾整個橫濱人的血的小妖怪。”
茶杯破碎的聲音響起,突兀地打斷福地接下來的侃侃而談。
福澤先生彈開手上的茶水,表情平靜,完全不像是激動到把茶杯捏碎地樣子。
“福地,注意你的措辭!夭夭不是妖怪,她和我們一樣,有血有肉。”
“她捐錢幫孤兒院重建房屋,讓那些孩子能享受更好的生活和教育;利用小說網站找到許多犯罪的異能者,讓橫濱更加安全;甚至把海上的藏寶圖都分享給你們,增加國庫。”
“她做的好事還不多嗎?”
“說她吸人血,說她是小妖怪!你倒是拿出證據!”福澤站起來,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
桌子應聲而碎,帶着刺的木頭屑,差點給福地洗個木頭浴。
甚爾懶洋洋的神色立馬一轉,雙手啪啪拍在一起,鼓掌的聲音特別大。
福地被鼓掌的動作弄得心煩,他顧不上管禪院甚爾,眼睛直直盯着福澤,有點錯愕。
他認識的福澤,從來不會這麼激動。
看來,想要和平解決是妄想了。
真是遺憾!
“這本是件簡單的事,我不想牽扯到你,”福地向福澤先生走去,“你確定不和陶夭夭撇清關係?”
福澤揩乾淨身上的木屑,嘴角勾出一點清冷的
筆趣庫
弧度,讓他整個人柔和中帶着如利劍一樣的鋒利。
“我的家人,爲什麼要和她撇清關係?倒是你,是不是該說說,你和森鷗外怎麼回事?難不成也被人蠱惑住,忘記了你的本心?”
福地停下腳步,看着突然伸出來的一隻胳膊,擋住了他靠近福澤的腳步。
甚爾盡職盡責地負起他保鏢的責任,痞笑感嘆道:“哎呀,你們兩人會面可真夠大意的,怎麼誰都知道。”
這個誰裏包括了他,夭夭,還有福澤,甚至包括了偵探社的所有人。
條野拉着大倉燁子,一時安靜下來,這事他們怎麼不知道?!
這事咋聽下來,簡直是天方夜譚,大倉燁子摸摸耳朵,篤定是她耳朵出了問題。條野鬆開拉着人的胳膊,抿着脣陷入思考。
他也有點不相信。
“呵呵,被發現就沒辦法了,今天要不你留下,要麼我死!”福地突兀地消失在甚爾面前,再看到他的身影時,他已經出現在福澤的背後。
異能力?
甚爾弓起背,腰部猛地發力,繞過福澤,一拳狠狠地砸向福地。
哪想到甚爾只是虛晃一招,他拿出幾張黃色的紙塞進福澤的衣服裏,抱住福澤,拔腿就跑。
剩下的人,全都看驚了。
這不是陶夭夭僱過來,無比強大的保鏢嗎?
抱着僱主跑是怎麼回事?
福澤也愣了,拔劍的動作都停頓一下,被個男人抗在肩膀上的滋味,讓他一時無語。
他也明白,在福地的地盤上,面對有着強大異能的獵犬,逃出去纔是最明智的決定。
甚爾跑出房間,一路上不知道踹飛多少攔路的軍警。
一把劍突兀地出現在福澤的身前,毫無預兆刺向他的胸口。甚爾矮身想躲開,已經來不及,這簡直就像是算好他經過的地方,專門爲他準備的陷阱。
什麼咒術、異能,真是噁心人的東西。
難道他第一次任務就要失敗?
福澤要是死了,那個小吸血鬼可能不會要他的命,但絕對能鄙視他
到天長地久,然後再把他趕出去。
不能這樣!
甚爾把福澤往地上一扔,他現在不跑了,他要去宰了那個白頭髮的老頭。
突然看到福澤身上閃過道金光,阻擋了劍的去勢,福澤側身避開,手腕一轉抓住劍把。
那邊,福地和獵犬的人已經趕了過來。兩邊二話不說,再次打起來。
不用顧忌福澤,甚爾的攻擊力發揮到極致,速度也快,一時間福地被逼得連連後退,根本接近不了福澤,身上的傷口也是越積越多。
凡是靠近的其他人,都被甚爾給扔出圈子,趴在地上呲牙咧嘴站都站不起來。
另一邊,福澤身上有夭夭的符,同時對上燁子和不怎麼出力的條野,倒也不會太費力。
“到你們出場的時候了!還再等什麼?!”陷入被動的福地,突然對着空中大叫一聲,空氣如同水波般散開,一股駭人的壓力從天空之上傳來。
甚爾有股不妙的預感。
他不再和福地糾纏,返身回到福澤身邊,接着便看到空中有什麼呼嘯着衝下來。
是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小個子男人。
“中原中也!不好,快走!”福澤認出了來人身份。
禪院甚爾不認識中原中也,不知道這位看着秀氣,還長了一頭橘色頭髮的人,武力值簡直無解,是港口mifia的頂樑柱。
“哪裏來得不自量力的傢伙,給我滾!蛋!”中原中也清秀的臉上全是暴戾,和夭夭見過的樣子判若兩人。
“我纏住他們,你走!”禪院在人羣中暴力撕開一道口子,把福澤推出去,對着新入場挺猖狂的小孩子譏笑道:“等你個子再長高點,再來爺爺這裏撒野吧。”
兩人以夷平基地互捶開場,百米之內無人可以接近。
見無法靠近這邊戰場,其他人全部向着福澤這邊追來。
福澤被推出來後,沒有過多猶豫直接向着山下跑去。後邊無數人追來,聲音如同海嘯,前邊是茫茫海面,不見任何船隻,無法離開。
這是要絕他的後路?
突然,他看到海面上露出一顆黑色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