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葉控制人厲害,但身體素質卻脆得跟薯片似的。夭夭不受她能力的影響,打起她來就像打弟弟。
桃葉也早就意識到這一點,一被夭夭抓住,就開始鬼哭狼嚎地威脅人。
她記得很清楚,上次她被夭夭用牙齒咬死的時候,痛苦得連靈智都被撕扯掉一塊。要不是森鷗外自作聰明解開了書上的部分封印,她不知道多久才能在恢復人形。
“別碰我!啊~你還想讓小銀醒過來嗎?想讓她醒過來就放開我!”
“想清楚點!你現在殺了我,等我醒了,我就弄死你身邊所有人!”
“中也!該死的笨狗!還不快來救我,你還想要你那些部下活下去嗎?”
夭夭把桃葉扔到地上,一隻手掐着她的脖子,讓她再也叫不出來。
她倒是有很多問題想問桃葉,略一思考,又放棄了。
她本就不擅長套人話,問得多了,反而會暴露一些她的短處,索性弄死她得了,也算是爲福澤先生出口氣。
想到這裏,夭夭拉着桃葉的頭髮,拽起來,露出他蒼白的脖頸。
一口咬下去,並沒有可口血液,反而像是咬了一口石油,粘膩噁心。
夭夭呸了一口,看向桃葉,她已經沒有力氣威脅人了。
桃葉的形象開始扭曲變形,就像是照了哈哈鏡,身體時大時小,當她的身體縮小到極小點時,突然爆炸成一團黑氣,消失無蹤。
一小截白色的紙晃晃悠悠,掉在地上。
果然,這也只是一個鏡像,而非本尊!
夭夭撿起紙片,隨手扔進詛咒盒子裏。
她沒時間研究桃葉化成的紙,畢竟由甚爾和中原中也組成的拆遷大隊,已經由遠及近打過來了。地上時不時就會多出一個巨大的坑。
明明兩人身上都是傷,還一個個笑得跟變態似的。
禪院甚爾的變態,夭夭多少有點了解。單單沒想到溫柔紳士的中也也是這一掛的。
中也朝甚爾丟出去一個黑球,忽然轉頭毫無預兆地看向夭夭。湛藍的眼眸,無神地盯着夭夭看。
離得挺遠,夭夭都能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掙扎,桃葉鏡像的死亡直到此刻纔開始影響他。
夭夭心中一動,上次中也能恢復正常,這次是不是也可以?
中也作爲港口MAFIA的幹部,不管是桃葉的事,還是森鷗外,他知道的肯定都比別人多。
更不要說,小銀暈倒前還拿着他的詩集。
據國木田幾個人的調查,小銀暈倒的當天,港口MAFIA裏很多人都收到了中也的詩集。
夭夭很想知道,這是爲什麼。
甚爾躲過黑球,突然出現在中也身後,赤手空拳砸向橘發青年。這要是打中,估計能把中也的內臟給打出來。
“甚爾!停下!”夭夭驚呼一聲,身體如同離弦的衝過去,可惜已經來不及,甚爾離中也的距離實在太近。
伴隨着骨頭斷裂的聲音,中也如同折斷翅膀的飛鳥,撞向地面,就算這樣,他的目光依舊追隨着夭夭的身影。
他真的有可能恢復過來!夭夭久違地感覺血液開始逆流的顫慄。
甚爾這個時候舔什麼亂!
夭夭險險地衝過去,把人接住後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好在她替中也擋住不少衝擊力,讓他的身體不至於崩潰。
甚爾吹了聲口哨,一身血地停在夭夭不足一米的距離,調侃地問道:“這是你的小情人呀,護得這麼嚴實,我差點就看得喫醋了。”
夭夭把中也放到地上,感覺他的情況有點不對頭。顧不上甚爾的調侃,趕緊問道:“你想讓小銀告訴我什麼?你們內部出什麼事了?”
中也的眼神毫無波動,他忽然一掌推向夭夭,身體急速向後退去。
夭夭眼睜睜看着他的身體化成黑色的泡沫,風一吹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句SHIT差點罵出口!
該死的,桃葉本尊的力量增長得有點誇張。
夭夭狠狠閉上眼睛,又猛地睜開。她看到中也消失前,嘴脣蠕動着,似乎在說一個詞“畫!”。
到底是什麼樣的畫,能讓他在控制時還能記住?
是不是和剛剛掉落的白色的紙有關?
夭夭轉身朝懸崖下面看去,剛剛紅葉昏倒,就被丟在那裏。
沒看到紅葉,倒是發現福澤先生正加快速度,從懸崖下面衝上來。
“抱歉,紅葉剛剛突然消失了!”福澤環視一眼四周,發現夭夭和甚爾都好好的,不禁長長舒出一口氣。
大家都沒事,再好不過的事情。
“她應該沒死,只是被人用某種不知道的異能接走了。”福澤分析道,夭夭很贊同他的觀點。
但現在不是分析這個的時候,她記得這裏是獵犬的基地,福地呢?
竟然這樣明晃晃地對付福澤先生,想必福地也受到了桃葉的影響,不然不會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
環顧一圈,在一處被打出來的坑裏,夭夭看到條野,還有被他和大倉燁子死死護住的福地。
福地傷得很重,雖不致死,恐怕也得躺牀上修養幾個月。也不知道甚爾用了什麼方法,把他打得這麼慘。
夭夭默默給甚爾比了個大拇指!
GODJOB!
回去多給他點零花錢。
“跟港口MAFIA勾結,襲擊武裝偵探社社長。福地先生,想怎麼跟我們交代?”夭夭走過去,蹲在土坑邊上,微笑着問道。
別以爲受了重傷,就不用對做過的事情負責了。
“你幹嘛?!沒看到老大傷得很重嗎?再說,獵犬和偵探社的事,用得着你一個吸血鬼管?”大倉燁子站在福地身前,張開雙臂死死的護住身後的人。
條野站在燁子旁邊,似乎有話想說,在夭夭看過去時,又閉上了嘴巴。
光憑他們兩個人,根本不可能護住福地!
福澤身邊帶着男人,實在是強到異能都拿他沒有辦法的地步。
福澤目光清冷地看向大倉燁子,似乎很不滿她如此輕蔑的口吻。就連喜歡打趣夭夭的甚爾,在看着燁子時都帶上了不懷好意的兇光。
兩人都沒說話,似乎在等夭夭做決定。
夭夭被人吸血鬼、吸血鬼地叫習慣了,這種罵人的話已經激不起她任何一點情緒。
再說了,她本來就是吸血鬼!
繞開燁子,夭夭盯着福澤再次問道:“和桃葉合作的滋味,福地先生想必已經深有體會,這次要不要考慮和我們合作?”
讓福地給交代就真,尋求合作也是真。
畢竟要把宿儺的手指餵給他喫,考慮到合作的方式並不那麼正大光明,夭夭多少有點點心虛。
見福地睜開眼睛,神情冷漠地看過來,夭夭接下來的話卡在嗓子眼裏,沒有說出來。
福地的表情不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