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星際成人複習手冊 >第 36 章 算賬 - 1
    畢修一向春風迎人的臉上是難得的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肅殺,狂飆的氣場頓時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我被他抱在懷裏,制服B和毛手則像死狗一樣被花茶和拼圖拖在手中。畫面旖旎、血腥又詭異,見者皆是汗毛倒立。

    衆人望着畢修,進退兩難。伊蓮娜見沒有人出來說話,只能嘆了一口氣,緩和場面,“教授,你們先照顧泰瑞沙,等她醒了,我們再說下面的事情。”竟然是任由花茶他們把人拖走。

    畢修抱着我什麼也沒說,離開了房間。

    待回到了我的房間之後,醫生給我做了徹底的檢查,然後小聲告訴畢修,“沒事了。”

    畢修不解,“我的光腦上明明顯示她……”

    “儀器沒錯。那兩個傢伙對她用了藥,她怎麼可能沒有反應。但……”醫生點了點我腹部的衣服。

    畢修想起了我身上那詭異消失的傷痕,陡然明白了過來。我確實中了招,確實被下了藥,也確實被刑求。之所以能挺過來,是因爲他們一直沒弄明白的體質因素。那些曾經讓他遲疑不定的因素竟然在今天扭轉了局面。

    畢修鬆了一口,在牀邊坐了下來,“萬幸。”

    二副走了進來,“小呆怎麼樣了?”

    醫生一邊安裝監護儀器,一邊回答,“肯定吃了大苦頭,幸運的是沒有大礙。”

    畢修擡起頭,“小呆沒有大礙,可不是因爲那兩個傢伙心慈手軟。對一個小姑娘居然用上這樣的手段……”

    他難得沒壓住戾氣,“把剩下那兩支藥給他們都用上。小呆什麼時候醒,什麼時候停。”

    二副殺氣騰騰地一笑,“好嘞。”

    我尚在熟睡中,不知道畢修已經做了我想做的事情。雖然藍霧已經將藥劑逼出了我的身體,也修復了神經,但是過度的刺激讓我精神格外的疲憊,我整整睡了二十個小時才醒。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畢修和醫生都守在一旁。兩人手裏都開着光腦屏幕,正在瀏覽着裏面的內容。

    從我這個角度,正好看到畢修的側顏。他的眼梢眉尾,骨相分明,雕深畫淺,妙手難描。尤其是那雙琉璃水晶般的眼睛,看得我頭髮癢,心道,難怪過去人說食色性也,果然言簡意真,萬萬分的有道理。

    “你醒了?”畢修突然轉過頭來。

    艾瑪,我被嚇得小心臟一突突,“嚇死我了。”我作西子捧心虛弱狀。

    畢修收起光腦,坐到牀邊,伸手扶我坐了起來,還摸摸我的前額,“怎樣,有哪裏不舒服嗎?”

    “嗚嗚嗚,我哪裏都不舒服。”我假哭了起來,“那兩個傢伙,說藥劑會讓我的疼痛感增加千百倍,他們光用指甲劃我,就像被刀割開。我說像被凌遲,真的沒誇張。”

    我一臉委屈,藉機往畢修懷裏撲,我吃了這麼大虧,還不讓我喫點豆腐補補。

    醫生在一旁不忍直視,一副倒牙的模樣,“小呆,差不多得了啊,這儀器上顯示的,你可是一切正常。”

    他說得晚了點,我都已經撲到了畢修的懷裏,抱住畢修的勁腰了,腦袋抵在他胸前,無賴地回嘴,“你儀器壞了。”

    “嘁。”醫生不屑,“哎哎,要喫豆腐等會喫行不行啊,一會兒我離開,讓你喫個夠。不過在那之前,讓我先給你檢查一下。”

    畢修沒有掙扎,只是溫柔地拍了拍我的背,“好了,別鬧了,讓醫生看看。”他見我不但不鬆開,兩臂還有收緊的趨勢,低聲道,“別讓我擔心。”

    我的心頓時像被一杯熱乎乎的巧克力當頭淋下,成了一塊熱乎乎,甜蜜蜜,香氣誘人的甜品。我雙眼冒着心形,心道,魅力加音攻,便是跨物種的生物都無法抵擋。

    我立刻鬆開了手,“聽你的。”

    畢修一低頭,忍了幾秒,還是沒忍住一絲笑意。然後快速地站了起來,讓醫生給我又做了一次詳細的檢查。

    醫生一一查過我被折騰過的部位,忍不住咒罵,“這兩隻陰溝裏的耗子,還真是歹毒。這要不是被我們闖進逮個正着,這會還真不好算這筆賬。確實什麼痕跡都沒留下。”

    他說到這個,我也好奇了起來,“對了,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出事的?”

    畢修還沒開口,醫生就大喇喇地透了底,“你手腕上的光腦是蜘蛛改制過的,一旦你的生理出現異常反應,他那邊立刻就知道了。你事發當時我們正在一起喫早餐,一看到你的異常信號,便立刻到處尋找。”

    醫生一邊站了起來,一邊繼續說,“他們那些同夥還想幫忙掩飾。可是蜘蛛侵入了星艦的安全系統,看到了你的行蹤,當時你在裏面的時候,我們已經追到門外,準備直接把門切開。”

    在我手上裝生理監控,說的好是關心,說的不好……我正琢磨着這事。

    畢修已經察覺了我的表情,“別多想。手上光腦通訊距離還是有限的。即使我們現在同在星艦上,經過層層信號屏蔽,也只能做到通訊和生理信號收集,連定位都做不到。要是到了某些基建很差,或者很原始的星球上,只能做到在一定範圍內,纔能有效溝通。沒你想的那些高大上的功能。”

    嗨!這人屬二師兄的嗎?這麼擅長倒打一耙。我眨眨眼,只裝聽不懂,“原來你這麼關心我。早說啊,做得這麼隱晦,我要是沒get到你的好意,誤會了,怎麼辦?”

    醫生聞言表情一時複雜難言,活像被人塞了一把塑料狗糧,嚴重消化不良。便是畢修也一時望着天花板,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一臉花癡的模樣盯着畢修,“那麼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

    “當然是削死那兩隻耗子。沒人性的東西。”醫生咬牙切齒,“上次耍陰招折騰教授,這次耍陰招折磨你。要是不趁機把賬算清了,我沒法心平氣和地出這次任務。”

    畢修看向我,“你有什麼想法嗎?”

    “姑娘我這麼大了,還沒喫過這樣的虧呢!而且,我住的地方那麼偏,留着回頭算賬不方便。就在這星艦上把賬算清楚吧。”我可沒有裝白蓮的耐性,即便是畢修的美色當前,我該垂涎就垂涎,但是他要敢說什麼大局爲重,我保證一秒鐘都不等當場翻臉。

    畢修居然點頭,“你要是沒什麼,我就帶你去看看他們。”

    他看了醫生一眼,“弄一輛輪椅來。”

    醫生看着我那生猛海鮮一般的心電圖,卻滿臉“嬌弱無力”,他又看了畢修一眼,嘀嘀咕咕,“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我坐上了輪椅,身上還蓋了條毯子。被醫生推着去了關押制服B和毛手的房間。花茶搬了張桌子坐守門外,坐姿格外的彪悍,一條長腿隨意踩在地上,一條腿曲着搭在小桌上,腿邊一溜排的武器。我這種良家少女居然沒認全。

    看到了我們,花茶長腿一收,站了起來,“小呆怎麼樣了?”

    醫生心道:比你的狀態都好。但此刻在公共區域,難免隔牆有耳。他便說,“我什麼水平你沒信心嗎?好好調養,下船前總能恢復過來的。”

    花茶伸手拍拍我的腦袋,“好好休息。”

    這酷哥,居然是個這麼個溫暖的性子。我受了他的好意,笑着衝他點點頭。

    花茶給我們開了門,我第一眼只看到拼圖站在裏面,待醫生把我推進去,纔看到制服B和毛手癱在地上。兩人口吐白沫,眼睛半睜不睜的,身體時不時抽搐一下。

    我有些驚訝,“他們怎麼了?”

    畢修接了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有些驚訝,以我這種萬事不在乎的性子幹出這事不足爲奇,但畢修居然下這樣的狠手確實有些出乎意料。歸根到底,他終究是爲我出氣,我心裏十分受用,大笑了出來,“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我也是這麼想的。”

    我也正式地謝過拼圖,“謝謝你幫我出氣。”

    拼圖看了我一眼,“你是我們的人,以後誰再敢欺負你,跟我們說一聲就是了。”拼圖對我還是一知半解,但我這次這麼容易着了別人的道,他已經將我歸類到經驗尚淺、需要看護的範圍內了。

    我頓時心情大好。我向來爲所欲爲,鴿子蛋裏面的居民個個怕我怕得從來不敢有反對意見。但那種臣服和這個新團隊給我的呵護完全不同。被人護着,被人寵溺,當團寵的感覺居然相當不錯。

    我一高興,將懲罰制服B和毛手的想法丟到了腦後。而且這兩個傢伙被拼圖和花茶輪班“照顧”了二十多個小時,人已經接近崩潰了。我再動手,他倆也沒什麼反應了。怪沒意思的。

    於是我決定暫時放過他們兩個,“算了,我肚子餓了,我要喫飯。拼圖,要一起去嗎?”

    拼圖居然笑了一下,“不了。你去吧。”

    畢修給了醫生一個眼色,醫生秒懂。跟這兩個傢伙算賬是一定要的,但是萬一把人弄死了,倒不好說話了。尤其是毛手,我那一腳雖然沒要他的命,但也絕對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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