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睡衣到底是怎麼回事?
“深深,喫飯了。”
霍懷璟在臥室外叫了她一聲。
半晌,聽到臥室裏沒反應,霍懷璟推門走了進來。
葉深深並不在臥室裏,霍懷璟猜到她在衣帽間,走過去一看,果然看到葉深深在發呆。
“怎麼了?”
葉深深轉過身來,她看起來有點生氣。
霍懷璟目光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掃過櫃子裏的衣物:“發現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了嗎?”
“你還好意思說?”葉深深把那件睡袍從櫃子裏取出來,氣呼呼地問,“爲什麼你的櫃子裏,會有女士的睡衣?”
就算是一根長髮,一支髮夾,都不該出現在霍懷璟的衣帽間裏,更別說是睡衣這麼貼身的衣物。
葉深深氣得要命。
她可管不着這是霍懷璟的房子,也不管這是客人的衣服還是霍懷璟家裏女眷的衣服,在她的眼裏,掛在霍懷璟的衣櫃裏,這就是對她這正牌女友的挑釁,等問完了霍懷璟,她就要這衣服扔出去。
霍懷璟問:“你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換睡衣嗎?”
葉深深:“?”
只需要一眼,霍懷璟就知道葉深深心裏在想什麼,他走過來,接過葉深深手裏的睡衣,掛回到櫃子裏。
“你如果不想穿這件,那麼穿我的睡衣也行,不過肯定會不合身。”
葉深深:“???”
她漸漸明白過來霍懷璟的意思,原本緊繃的漂亮臉蛋瞬間染上一片緋紅。
“這是我的睡衣?”
我怎麼不知道?
葉深深又羞又驚:“你爲什麼要幫我買睡衣?還掛在你的櫃子裏??”
霍懷璟耐心地解釋道:“準確來說,是我母親幫你買的,不僅是我這裏有,我在父母家的臥室裏也有,她給你準備了很多東西,護膚品睡衣梳子都有,還有不少我沒拿過來。”
“可那也沒必要買睡衣——”
霍懷璟說:“萬一你要在我這裏過夜呢?”
“啊啊啊,誰要在你這裏過夜。”葉深深整個人都快燒起來,她抵着霍懷璟的後背,拱着他向外走。
“你這人真的太討厭了,天天想佔我便宜。”
霍懷璟向後看去,正看到葉深深紅通通的耳朵。
“幫你買一件睡衣,就算佔你便宜了?那你這便宜還真好佔。”
“這是睡衣的問題嗎?”葉深深擡起頭來,她的眼眸亮晶晶的,瞪着霍懷璟時,兇巴巴中夾雜着一絲羞怯,沒有絲毫的威脅感,倒顯得小姑娘越發嬌俏。
“我要把這件睡衣拿出去,不要放在這裏。”
霍懷璟向後湊過去,故意在葉深深耳邊問:“那放哪裏?”
葉深深說:“我帶回家。”
霍懷璟問:“萬一有天你需要在我這裏過夜,就只能穿我的衣服了。”
“誰要在你這裏過夜呀,你煩不煩。”
葉深深在霍懷璟的背上錘了幾下。
“霍懷璟,你這個老流氓,天天想些有的沒的,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霍懷璟故作正經:“不正經嗎?我這不是在配合你驗貨嗎?”
“嗚嗚,可不可以不提這件事了。”
葉深深認輸了。她終於明白,在網上她能大戰三千黑粉,她的嘴壓根就沒怎麼出過力。
否則她怎麼會在霍懷璟面前屢戰屢敗呢?
橫豎都是她喫虧,嘴上喫虧身上也喫虧,她就不該提這該死的驗貨。
就憑霍懷璟這番不正經,她就該知道,這個男人正常得不能更正常了。
她在霍懷璟背後蹭來蹭去,心裏的不服氣盡數化作了嬌氣。
“不準提,以後都不能提。”
“好了,不逗你了。”霍懷璟轉過身,把葉深深擁入懷裏,“我這裏沒有外人來,客臥一直沒人住過,衣櫃也沒有打掃,等我下個禮拜讓鐘點工過來打掃之後,就把你的小玩意兒都搬過去。”
葉深深吸了吸鼻子。
她還是不滿意。
霍懷璟問:“那我搬過去,讓你睡主臥?”
“我又不是想睡主臥。”葉深深說,“我就是生氣,你刺激我。”
“你把我不知道的女性睡衣掛在你的衣櫃裏。”葉深深嚷道,“這不可以,你是我的男朋友,所有的女性以及不屬於我的女性用品,都要離你遠一點!要不我真的會很生氣!”
葉深深開始翻舊賬了:“就比如你上次和我相親,嗯,雖然我也有錯,我沒有及時回你的微信,但是你明明就對我有好感了,結果過了沒幾天,你就和別的女孩子去相親了,你的好感,就過去得這麼快嗎?”
“和那個女孩相親的事情,我不是和你解釋過了嗎?”霍懷璟對葉深深一直很有耐心,他一點也不介意再解釋一遍。
小姑娘撒嬌呢。
“可是我現在想起來,還是生氣呀。”
葉深深摟住霍懷璟的脖子:“她家裏是不是很有錢?”
霍懷璟說:“小有資產。”
“和你家比呢?”
霍懷璟考慮片刻,說:“應該是比不上。”
“那也比我家有錢多了。”葉深深又問,“她是哪裏畢業的?現在在做什麼?”
小姑娘的醋勁還真大。
霍懷璟開始裝糊塗:“這個不太記得了。”
“怎麼可能不記得,你的腦子這麼好,看一眼我的化妝包就能記住我用的所有化妝品。”
“她又不是你,我爲什麼要記住其他女人的信息?”霍懷璟低下頭,輕輕抵住葉深深的前額,“寶貝,你說是不是?”
“那我就猜她是清華北大畢業的了,那也比我好多了,我是寧大的學渣。”
霍懷璟笑道:“那肯定不是清北的。”
葉深深說:“不是清北的也肯定是比寧大好的學校。”
霍懷璟問:“寧大很差嗎?我也是寧大畢業的。”
“可你是篤行學院的呀,篤行是寧大的招牌之一了。”
“篤行的又怎麼樣,我也不會做你的微分幾何作業,也擔心比我年輕的男人把你搶走。”霍懷璟溫柔地看着葉深深,“深深,你不知道你有多受歡迎,我是有錢一點,在事業上也成功一些,可我也就只有這一點優勢了。”
“你又在誆我了,你這叫凡爾賽,故意的,心不誠。”
葉深深戳着霍懷璟的心口:“沒有誠意!”
“那怎麼叫有誠意?躺下來讓你驗貨?”
葉深深錘了霍懷璟一下;“哎呀,你怎麼又提起來了。”
霍懷璟把她抱緊了一點,在她耳邊低語。
“因爲,我好像有點反應了。”
氣氛突然變得曖昧起來。
葉深深的呼吸開始變得綿長且膠着,她擡頭看向霍懷璟,驚慌中又有些期待。
她就像一隻小白兔,懵懂又主動地跳進了狼的圈套裏。
這個男人的壞心眼淋漓盡致的體現在試探裏,先是一個淺嘗輒止的吻,他家的小兔子肯定不會滿足一個吻,要纏着他要親親。
葉深深被親着,憐愛着,嘴上還在抱怨。
“你又是故意的。”
霍懷璟挪開:“那我們去喫飯?”
葉深深又不幹。
哪次親親,她都要佔一下霍懷璟的便宜。
男朋友美好的肉/體,不摸白不摸。
然而今天,霍懷璟卻沒有任何剋制,坦誠過自己的反應之後,他也不再掩飾,葉深深的手冷不丁地碰到什麼,嚇得連忙縮了回來。
“你這——”葉深深驚了,“是不是不太對?”
眼裏看到的和感受到的完全是不一樣的,蟄伏的野獸甦醒後,足以震懾葉深深的三觀。
她傻在了原地。
霍懷璟把她抱起來,待葉深深回過神來,後背已經陷入柔軟的牀鋪裏。
吻落在了葉深深的鎖骨上。
葉深深有些害怕,她掙扎着去霍懷璟,被霍懷璟扣住手,吻在了手心裏。
“你可不可以停一下——”
葉深深皺了皺鼻頭,可憐兮兮地求着霍懷璟。
霍懷璟沒有停下來。
在交往裏,他一直保持着紳士的距離,即使是在擁抱和深吻裏,沒有葉深深的允許,也絕對不會去碰她任何脆弱的地方。
可這一次,他已經完全控制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