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證明。
莫北的直,不僅僅表現在情感上。
在這種場合也尤爲突出。
挺拔的身形向右側了側,什麼話都沒有說。
反而是把陸給讓出來了,因爲不想被人碰到。
玉梓馨的雙眸都開始往下沉了。
這個莫南,果然是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莫北清雋着俊臉,波瀾不驚:“玉小姐是走,還是不走?”
玉梓馨這一下更不能呆了,一張臉皮幾乎到了快要撕破的程度。
她忍了又忍,纔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掉頭走了。
封逸倒是在旁邊看的有些想笑。
畢竟他的印象中小不點從來不會對女孩子這個樣子。
“這麼不給她面子?”
莫北直言,音質清淡:“她佔過隊長便宜。”
封逸:“嗯?”
“隊長不願意,她還佔。”莫北明顯帶出了冷意:“強迫隊長。”
奎涼也在一邊聽着呢。
誰強迫誰?
封逸更是被嗆了一下:“這話誰說的?”
莫北:“隊長。”
封逸呵呵呵了兩聲,不予置否。
有人強迫的了他家那個侄子嗎?
果然,玉梓馨這種級別,真的是不及他侄子的萬分之一。
女孩子佔他便宜這種事,他都能說的出口。
封奈自認沒有什麼說不出口的,那天封奈原本就是在車上被人貼的有些煩。
下了車之後,如果不是着急去商場找某人,他早就把外套扔了,嫌髒。
於是也就造成了現在的結果。
莫北每次碰到玉梓馨,都覺得她會把封奈怎麼樣。
畢竟那人的顏值在那擺着,確實很引人犯罪。
但也不意味着,能讓誰隨便揩油。
封逸看着莫北眼裏的認真,總覺得這是個天坑。
小不點怎麼就認爲他侄子那麼天真浪漫無邪。
還真當起保鏢來了。
封逸長嘆了一口氣。
那邊奎亮走了過來:“封總,謝了,替我解圍。”
剛好這時候莫北有語言電話進來,是封奈打的。
她給這兩個人留出了談話的空間,踱步走到了另一側。
“你覺得我那樣說,只是爲了替你解圍?”封逸側過頭來:“你在圈裏這麼久了,比誰都瞭解排兵佈陣,和每個戰隊,很適合來黑炎做教練,只當解說,太埋沒你的才能,這是剛纔我們走着的時候,莫南說的,不需要謝什麼,這是你的實力,好了,等你處理完事,如果願意的話,就來黑炎報道,我隨時等你。”
聞言,奎亮一震,他確實曾經無數次的想過,不是以解說的身份,而是以戰隊一員的身份,更接近賽場。
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是想拿一個冠軍。
可他本身的遊戲技巧卻不是很厲害,這才做的解說。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有人說,會埋沒他的才能。
他擡起頭來,看向了不遠處的少年,那人正在接電話,整張臉的弧線都浸進了陽光裏,眼裏的黑像是散去了一點。
以龍坑爲軸,隱隱形成的領域。
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他在封逸要擡腿離開的時候,問出了口:“莫南,他是bey嗎?”
那聲音很低。
低到也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
封逸的腳步停了停。
沒有給任何答案。
但奎亮卻明白了一切。
他個大男人,都忍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氣。
把一腔的熱血都埋在了心臟最深處,藏好收緊。
是誰說過,如果有一天那些人還能回來,換了姓名也換了id。
那就把肆意變成心口不宣的祕密。
因爲,回來了,用的卻不是bey。
肯定是有什麼原因。
這個人現在是莫北向南。
奎亮幾乎能想象的到,祕密一旦被宣揚出去,會帶來什麼後果。
這樣就夠了。
那是bey。
只要一想到這一點。
奎亮就覺得有些熱血還未曾涼。
無論周遭怎樣。
那些人的影子彷彿都凝聚在了一點上。
奎亮再次將目光放了過去。
莫北那邊已經收了線,朝着他禮貌的點了點頭。
會場裏還回蕩着遊戲裏的配音。
那樣低沉而富有力量的女低音:“斷劍重鑄之日,騎士歸來之時!”
斷劍重鑄之日,騎士歸來之時!
原來,神已經回來了……
奎亮很明白這個地方不宜久待。
來來回回總會碰到工作人員。
他多麼想要和人分享現在的心情。
打了字之後又刪掉。
最後才說了一句:“兄弟們,出來喝一杯吧。”
“臥槽,正忙設計呢!”
“我還在跑單子。”
“能不能不喝,我應酬都快應酬吐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好事?”
奎亮:“帝盟回來了。”
“什麼!”
一下子,討論組裏的人集體炸了!
奎亮沒有接他們的語音,而是又回了一句:“我開玩笑的。”
事實上是bey回來了,那個殺遍咱們整個A區的存在,那個被衆神帶在身邊的人,終於開始打職業聯賽了。
只是不能說。
“是慶祝我成了黑炎的教練,順便吹一句,我覺得今年很有希望。”
“教練!你要去做教練!這不就是圓夢了嗎!”
“你剛剛說很有希望,什麼希望?”
奎亮看着大屏幕上播放的遊戲回放,突的一笑:“世界冠軍。”
“突然這是怎麼了?”
“不清楚,不過聽他這麼說,感覺又回到了畢業那年,帝盟奪冠,我們在網吧開黑,還記得嗎?”
“廢話,怎麼可能會忘!”
“說的我都想開把遊戲了…”
曾幾何時,從來都未曾想過會長大,成爲忙忙碌碌中,穿行在地鐵口的芸芸衆生。
生活的不如意,爾虞我詐中,體會到的人情冷暖。
爲了跑下一個單子,皮鞋都蹭破了的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