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動作比想的還要快。
一把拽回了她要離開的手，眼睛深的沒有邊際：“不是謠言。”
雲深愕然擡眸。
“我一直，一直，都在喜歡你。”寒昔低頭笑了：“上學的時候，我就在想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女生，如果我和她說話，她會不會覺得我這麼矮的男生都不應該喜歡她。”
雲深張了張嘴，大腦都是空白的。
“我從想要每學期都拿第一，變成只想長到符合你的男友身高要求。”寒昔聲音沉沉：“可還沒等到那一天，你身邊就有了人，我把家裏的牛奶全都翻了出來，連家裏人都能察覺出來，我那時候不對勁。”
“雲深，你覺得你在我眼裏是什麼樣子？”寒昔的手在用力：“是你無論穿什麼衣服，我都會不由自主的看向你，然後又擔心被你發現，你笑的時候，我連選擇題都會寫錯，你有了男朋友，我考試考的一塌糊塗，可就算如此，我還是想看你，明明不屬於自己，還是想要擁有，沒等到畢業，你就走了，如果這些發澀到你就算不迴應，只要還坐在那的感覺，都不算暗戀的話，什麼纔算？”
雲深根本沒有想過會是這個樣子：“那時候你明明說過喜歡清純的女…”
“我有親口說過？”寒昔看着她：“還有，你哪裏不清純？”
雲深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小小聲：“你是不是對清純有什麼誤解？”
“確實不清純。”寒昔壓低了身形：“你走了之後，我每一天每一天都在等你回來，尤其是長高之後，可你不但沒有回來，再見面還是在夜店裏，問我多少錢？”
“那都是因爲…”雲深平時不是個容易慌亂的人，今天無論是心跳還是氣場都在頻頻出錯。
畢竟在她的形象裏，那個人一直都冰冰冷冷的，沒有他不會做的題，像是古時公子，明明是同樣的年紀，卻不同於周邊的人，乾淨又清澀，少年的俊美，坐在窗前，穿着校服給她解題時，眸色都是淡的。
雲深的印象裏只記得那個人是真的乾淨。
也是真的…不好接近。
她讓他給她個小抄，他都不給。
倒是解題的時候，給了她一句話：“你平時少玩一會，什麼都能學會。”
雲深那時候只笑不語。
“明天再來找我。”
那是他最後的話。
第二天，雲深沒有去，是大家都說，他平時學習時間有限，她這個學渣就不要去打擾他了。
更何況，她想學的纔敢興趣，不想學的只想睡，真的是耽誤他的時間。
然後，她就沒有去。
雲深突然想起來，那次之後的第三天，學校突然下了暴雨。
他連傘都沒有打，就站在校門口堵住了她，一雙眼就像現在這樣。
他問她：“爲什麼沒有來。”
雲深當時是心虛的，就看了一眼旁邊的同學。
他也看到了，掃過去之後，聲音都是冷的：“因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