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徐山本就不好的臉色瞬間就更冷了,拇指輕輕摩挲着他經常戴在手指上的紅焰焰的扳指,語氣雖是常有的溫和說的話卻是怎麼聽怎麼扎心刺耳:“照顧不好她,就把她還給我家”。
說罷也不管邢叢笙是何反應便直接起身走了,走到門口時,只聽背後傳來邢叢笙堅定的聲音,“你們家不會有這個機會”。
他冷哼一聲腳步不停繼續往門外走,心裏卻暗暗想道:“最好如你所說,否則……”!
一向優雅從容的邢叢笙在任何人任何事面前都是穩如泰山,可自從他對尼格爾表達出了不一樣的感情後,莊徐山每次見到他,態度都極其讓人不解,偏偏他又是尼格爾的大哥,還會是他將來的大舅子他只能忍着,他看着莊徐山離開的身影,心裏一陣抓心撓肺“這大舅子…不好叫!”
心裏暗暗思忖着自己一定要對尼格爾更好永遠做她心裏的第一重要人。
他扭過頭來看向安靜躺在牀上的尼格爾,他想着只要她永遠是他的,即使莊徐山對他的態度再惡劣一些他也是可以忍的。
此時他卻不知,一語成讖。即使她不再屬於他了,莊徐山對他的態度也會更加不好。
病房裏很安靜,而邢叢笙很喜歡這種環境,他躺在陪護牀上思考着最近尼格爾的種種反常,她被引導去大理的這條線索從摔傷的喬佳麗身上再到文學才子林之行的有意安排再而到昨天雨幕裏監視他家的人,他知道自從尼格爾的家人遭受滅門後這麼多年一直都有人再查找尼格爾,警方和軍方也一直在暗中保護尼格爾,那麼是什麼人一直窮追不捨的非要找到她不可呢?又是什麼原因讓這些人在這短短不到三天的時間裏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下手呢?
心裏有條什麼東西越來越清晰了,卻又什麼也抓不住!
他一陣懊惱,用手指狠狠的捏了下眉間,心裏一頭亂麻,就在他還想繼續往下想的時候,護士從門外推門進來,看了一眼躺在陪護牀上的人,心想這女孩子的一家人顏值都這麼高嗎?
真是神仙顏。
邢叢笙從牀上坐了起來,護士和他打了個招呼拔了吊針囑咐了幾句注意事項便推着那些瓶瓶罐罐走了。
尼格爾依舊睡得昏天黑地,房間裏開着空調,邢叢笙用手摸摸她的臉頰,即使她蓋了被子,臉頰卻有點冰冰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