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天才比賽,一衆女生集合在大套房裏面,這套房有三間臥室,正好分給六個女孩兒。

    夏蔥和另一不愛說話的茗,同住在一間臥室。另外風之谷隊長徐長競的女蘇影子是官方解說,這個套間是她向主辦方要求的,她和其他女孩兒們補了差價,讓大家住到一起來。“太太團”這個稱呼是粉絲或者說黑子給予的,對於這些女孩兒來說,不過是結伴支持自己男人罷了。這又有什麼錯呢?

    這幾天,豬豬帶着其他主播、模特們去逛街,夏蔥獨自去進行自己的建築遊,到處拍的照片也都是建築物,歷史的,工業時代的,現代的。

    不怎說話的茗白天都躺在牀上睡覺,晚上別人都去見見自己男友,她卻提着吉他出去了,半夜纔回來,也不知道幹什麼了。

    她並不屬於戰隊成員的“太太”,畢竟她只是個前女友。但其實,這個羣是蘇影子建的,在最初的時候,茗和蘇影子就都在這個羣裏,那時她還是李顧的女友,分手直呼,蘇影子也一直沒把她踢掉,她也沒主動離開過,其他人當然也就不會置喙,畢竟這是他們風之谷的事情。

    茗自己沒說,和她最熟的蘇影子又忙着解說練習,所以大家也不知道她到底叫什麼,就只有她一個微信名“茗”而已。

    早上夏蔥又按照自己的計劃去走訪建築聖地,伯明翰的“中央圖書館”。這個由建築師約翰·馬丁所設計的“粗野主義建築”代表作,是夏蔥在讀書時期就相當想來看看的。據說這個建築也有許多中國建築的通病——毀於粗糙的施工。但大部分還是能夠讀出馬丁的設計理念的。

    夏蔥穿好衣服,背上雙肩包,按着地圖準備出發,茗突然說,“我跟你一起去吧。”

    茗背後揹着吉他,提着一個包,就和她上路了。

    走在路上,夏蔥拿着手機不停地拍照,又掏本子速寫,手腳忙亂。茗突然說,“我帶了相機,比手機拍好一些。”說着從包裏掏出一個黑色的Nikon單反。

    夏蔥謝過,接過來,但是……額,單反不是誰一下子都能掌握使用的。

    茗拿過來,“你說吧,拍哪裏我幫你拍。”

    夏蔥指着中央圖書館的斜角:“從這個角度,線條垂直。”

    茗幫她拍了不少,最後兩人買了路邊的熱狗,坐在中央圖書館前的大臺階上休息。

    昨晚下過了雨,今天是個涼爽的晴天,地上有的地方還有積水。風吹過來,也沒有國內南方那樣熱,反而有種來到秋天的感覺。

    夏蔥一邊喫熱狗,一邊看她將吉他放到手邊來調了調音。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酒吧彈琴了?”

    “是啊,你怎麼知道,”茗調好了,轉過頭,“我來之前就讓人幫我約好了,唱一個小時有100英鎊。”

    夏蔥知道她已經是小有名氣的歌手,肯定是不缺錢的,但她還爲了一百英鎊去酒吧,或許是有什麼情懷吧。

    “你的那首《妄想你》我在xx雲音樂常聽。”

    茗一笑,“我唱給你聽啊。”

    她手上一撥,那種淡淡的風一樣的旋律便飄了出來。

    “妄想你念起我的名字,妄想你念起我的樣子……”

    “如果我真的不小心出現,請不要立刻轉身走掉……”

    夏蔥聽了一會兒,自己都傷感了,茗卻似乎彈得很淡定。禁不住問,“你和李顧……”

    “你知道前女友規則嗎?”

    “什麼?”

    茗站起來背好吉他,“前女友規則:如果他很受歡迎,就不要同別人談起他和你的過去。”說完了朝她一笑,“下一個景點是什麼?”

    “建築保護區。”夏蔥說着,“就在新街火車站旁邊。”兩人趕去坐巴士,到了新街火車站。建築區是條巷子,裏面有各式各樣的街鋪,和小酒吧。茗幫她拍照,夏蔥也一邊速寫,到了小酒吧前,茗看裏面正巧擺着譜架、話筒和凳子,卻沒人在上面,於是說,“你進來休息一會兒,我唱唱歌兒呢。”

    茗於是坐進去,也沒和網吧老闆打招呼,就彈唱起了一首老歌《blowinginthewind》。

    底下品酒聊天的英國人都寂靜下來,盯着她看,等她彈完了,都鼓起掌來。

    然後她跳下來對夏蔥說,“咱們走吧。”

    看完了建築保護區,茗又提議,“反正旁邊就是火車站,咱們去買票吧。”

    夏蔥一愣,“去哪兒?”

    “隨便啊,去下一站,看看風景,再回來不就行了。”倒是隨性。夏蔥也很少這麼隨性,她的人生目標明確,這時候碰到隨性的女孩兒,一下子被感染,自己也想浪跡天涯了。

    去買票的時候走到人工窗口,正好那賣票的工作人員問了一句“What’syourname?”

    也不知是出於登記還是什麼的需要,她答了一句“顧茗。”到了夏蔥卻沒問。

    “這人可能對我的名字感興趣。”顧茗自己說。

    夏蔥卻唸叨着,“顧茗,李顧……”

    “好啦,他以前要當職業選手的時候,嫌自己名字重名太多又難聽,就改成了李顧。上車!”

    夏蔥點點頭,雖然要遵守前女友規則,但女生絕對還是很難隱瞞得住心事的。不管她是唱歌還是隨口一句,都把自己和李顧的關係一點點透露出來了。就像她沒有告訴李顧,但是每次都偷偷過來現場看比賽一樣。

    坐着火車來回了一次,顧茗興奮地不行,又是對着車廂的人彈了一遍吉他,唱了首輕快的英國老歌。夏蔥都覺得自己被她感染得文藝了。因爲過去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畫圖工,可不是什麼藝術家,建築師。雖然她也有自己想實現的夢想,但她骨子裏,還是一個愛打遊戲的宅女。

    文藝了一把回到酒店,已經下午六點多了。其他幾個女生都在嘰嘰喳喳商議什麼,然後紛紛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

    一看到夏蔥和顧茗進來,就問:“你倆誰會打Forworld?”

    夏蔥毫不猶豫,“我會啊。”

    顧茗搖搖頭,“我不會。”然後沒多說,鑽到自己小屋去,上了個廁所又提着吉他出來,“我先出去了,你們玩啊。”

    夏蔥知道她又去賺一小時一百英鎊的情懷去了。

    豬豬興奮地說,“我們打算開個直播賽,和玩家打。我,豬豬,影子,小沐,現在缺個大哥,你能來嗎?”

    夏蔥挑挑眉,“可以啊,那誰指揮?”

    豬豬:“肯定是影子指揮啊,她可是這次TD世界賽的官方指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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