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執不虛,箭矢在離他腦門一寸的地方停下來,然後被他以靈力銷燬,化爲灰燼消失。
然後一陣響聲,雲念厲喝一聲,“軒轅執,回來。”
軒轅執幾乎身影消失的瞬間,無數箭矢就往男子身邊落去,男子則是被護罩安穩的護在其中。
看到救兵,那少年笑了起來。
左護法盯着出現在城牆上的軒轅執,用劍指着他,“有本事別跑啊,當年你不是很威風嗎?”
當年?
軒轅執記憶還未恢復,對方說什麼,他根本無從知曉,只是皺着眉,雲念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不必想。”
軒轅執點頭,確實不必想,不重要的人而已。
他衝着雲念輕輕點頭,“你說得對。”
善羽從長老那邊走了過來,站在雲念身邊,“現在到來的人,是墮仙窟左護法,我跟他交過手,實力跟我不相上下。”
雲念很頷首,面色微微凝重,“你這麼一說,倒是挺棘手的。”
善羽點頭,皺眉,“以前他實力不如我,這兩年跟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一樣,實力突飛猛進。
再有,他們對墮仙窟裏的那位,尊稱神君,也就是盛天賜。
非常忠心,想說服他們叛變,幾乎沒可能,而且我從剛纔看出,他們似乎很不喜歡軒轅執。”
這一點,雲念自己也看出來了。
還十分詫異,難道他們以前認識?
不過軒轅執迷茫的樣子,也不像是騙人,所以她沒多問。
問了大家都不高興,還不如不問。
軒轅執冷眼看着用劍指着自己的左護法,冷哼一聲,“我認識你嗎?”
雲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感覺對方快要氣吐血了。
那個能馴服靈獸的少年,此時此刻,兩眼委屈的看着左護法,指了指前方成片的血水,“左護法,他們,他們將我們的靈獸,傻掉了大半。
咱們損失慘重。”
左護法冷冷的看着他,“等會兒再跟你算賬,現在先欠着,帶着靈獸先回墮仙窟,直接去見神君。”
“是。”
雖然心底害怕,但是少年也沒說什麼,這時候,說什麼都是錯的,還不如不說。
免得最後什麼都算在自己腦袋上,他纔是得不償失。
他將靈獸全都收納入一個收納袋中,匆匆離開,城牆之外的防守線,徹底交給了左護法,右護法姍姍來遲,見管理靈獸的少年垂着腦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停下,問他,“你這幅樣子怎麼回事?靈獸都死完了?”
“沒有,但是死去了大半。”
右護法想了想,安慰一句,“你也不要擔心,這件事,誰也沒想到,你去主城彙報情況吧,神君在等你。”
少年一哆嗦,也不敢說什麼,點點頭匆匆離開。
右護法來到左護法身邊,見左護法臉色十分難看,順着他視線看過去,看到城牆上,站着的軒轅執。
蕭執。
右護法的臉色也刷一下,變得扭曲起來。
軒轅執聳肩,“我沒記憶,或許得罪過他們。”
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兩方僵持着,誰也不知道誰有什麼後招,關鍵是善羽他們這邊有那種毒粉。
誰也不知道對人有沒有害,所以不敢輕易妄動。
雲念恍然想起,這藥粉果然是好東西,即便不打,大家養精蓄銳幾天,也是可以的。
左右兩大護法,在城牆二十里之外,紮營,他們帶來的人不多,也不少,藥粉在空中形成的迷霧還未完全散去。
他們也不敢輕易跨入藥粉中。
輕易送死,死得沒有價值最可恥,他們不想做最可恥的那種人。
所以他們很理智,紮營在外,耗着時間。
誰也沒想到,這一次,運氣這麼好,找到了跟萬風洞相連接的地方,大家纔有了對峙的機會,若是跟幾萬年之間一樣。
一直沒找對萬風洞的特別之處,那他們現在也到不了這裏。
墮仙窟這邊慢下來,一方面在商量對策,另一方面則是在養精蓄銳,他知道萬風洞的一些傳聞,雖然不知道真假。
但是無風起不起浪,萬風洞內部,想必也很艱難。
關於這點,左右護法大概是想的有點多,恨不得別人不好。
雲念運氣特別好,在知道城牆這邊沒什麼危險後,她就讓人悄悄撤離,而她弄了好幾張面具。
左右護法就好奇了,重明鳥一族是不需要休息的嗎?
站崗的總是那幾個人,面孔也只是那幾個,都能背下來,畫下來了。
這天,左護法回來,“都三天了,特麼的對方到底還想不想打?”
“我看是不想。”右護法可觀分析,“眼下天氣冷了,加上他們佔據的地理位置比我們稍微好上一些。
與其找我們在這裏鬧,不如去多尋點糧食屯着過年,這藥粉迷霧,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散去,我們不敢貿然,只能安安喫下這個啞巴虧。”
左護法一拳砸在身邊的矮桌上,怒極,“仇人就在眼前,我們居然什麼都不能做,你說這算什麼?”
右護法,“先不論這算什麼,我們實力就在這裏,過不去這個霧,我們就沒辦法手刃敵人,再者,都等了這麼多年了,在意這兩天嗎?”
左護法被安撫了下來,他拿出一張地形圖,“行,你說了算,我繼續研究他們。”
右護法,“還是不必研究了,蕭執這混蛋,研究地圖有一手,你別被埋伏了自己還在給他數錢。”
左護法哼哼,“難道就這麼一直守着嗎?我實在是不甘心極了。”
“沒有誰甘心,但是現在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或者衝進那陣要分迷霧中,我們去做實驗?”
沉默,在兩人在之間漫延。
而云念,則是早就跟軒轅執離開了城牆門那邊,阿五鎮守,阿大幾人陪同。
雲念單獨跟軒轅執在一起的時候,雲念就放鬆了起來,“你說說,你跟對家到底多大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