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阿達大師就早一腳邁進了霧中。
白濛濛的霧氣形成了一道白牆。裏面不知道有什麼,時而閃過一道白色的身影。
突然,我肩膀上的白貓顯得特別暴躁,它白色的毛髮一下子炸了起來。
“啊,這是什麼東西?”
有人一聲驚呼。
聽聲音好像是小飛發出來的。
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站在錢正山身邊的錢翰飛一直探頭觀望,可惜這位公子哥膽子比較小,沒看兩眼,就被大霧裏面的叫聲嚇了一跳。
這可是嬰兒的啼哭,大山怎麼可能有嬰兒呢?
“翰飛,我有些害怕。”韓曉露唯唯諾諾,生怕被人不知道她是錢家的未來媳婦。踩着小碎步,躲在了錢翰飛身後。
“別怕,這裏人多,就算有鬼,他也不敢靠近人多的地方。”錢翰飛說着不害怕,但他的腳抖得比誰都要厲害。
一羣人站在大霧前面面相覷,但誰也不敢靠近這白霧中。
在這其中,我觀察到一個人的變化,苗古村有輕微的嘴角上揚。
真是一個小人,連合作夥伴也坑,天怎麼不直接把他劈死。
我暗自咒罵。悄悄用瑩目看向霧裏面。
阿達大師一直往白霧裏面走,他雙手抱胸,泰然自若,像沒事人一樣在大霧裏穿梭。
可剛剛聽到的啼哭,在他進來的一瞬間就消失了。
這人不簡單。
我朦朦朧朧中,在大霧中看見了另外一個人,葉正氣喘吁吁正與迎面走來的阿達大師撞個滿懷。
兩人不知道交談什麼,不一會葉正跟阿達大師一起走了回來。
只是眼前的葉正明顯不太對勁,不知道阿達大師有沒有發現,在阿達大師注意前方的瞬間,他身邊的葉正居然露出了一絲不屬於人類的獰笑。
眼前這個葉正明顯有問題。
我看出了端倪,白霧裏,不知道葉正他們究竟遇見了什麼。
“咦,阿達大師和葉隊長回來了。”
一行人交頭接耳。
錢正山道:“阿達大師,白霧是不是瘴氣?”
葉正取下防毒面具:“白霧沒毒可以從這裏過去。”
錢正山看向阿達大師。
“白霧確實沒毒。”阿達大師點頭。
錢正山看向衆人:“出發。”
一羣人浩浩蕩蕩。
但爲了安全起見,還是分批的行走。
“阿達大師。”錢正山一直猜不透,苗古村把他們帶來這裏究竟是何意。
“這霧中有其他的東西存在。”
白霧濛濛,很快淹沒了他們的身影。
“那是不是叫大家小心一點。”
“無妨。”阿達大師這次上山準備很足,他擺了擺手,從懷裏拿出不少的符籙。
“把符籙分發下去。”
“驅邪符。”
“沒錯,這裏或許存在別的東西。”
錢正山直接把符籙遞給錢翰飛:“翰飛叫葉正他們把這些符籙分發下去。”
可誰都沒發現,葉正前面忽然多了一道不像是人類的身影。
符籙一交到葉正手中,那些金燦燦的黃符忽然變的暗淡了。
由於每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走路,誰都沒有發現其實到他們手中的符籙都是被髒東西玷污的符籙。
順着往前走,最先消失在白霧中的是葉正。
“咦,葉隊長好像不見了。”
“他剛剛還在這裏呢。”
跟在葉正身後的兩人面面相覷,隨着騷動,錢正山和阿達大師也發現了前面的動靜。
“阿達大師這是怎麼回事?”錢正山問道。
“不太可能!”
阿達大師皺眉掐指一算:“大家快把符籙拿出來。”
結果拿出來一看,只要經過葉正手中的符籙都變成了黑色。
“阿達大師這是?”錢正山的手下問道。
“這符籙被邪氣玷污了。”阿達大師眯着眼睛:“剛纔的葉正是假的。”
“假的...這...”
“大家小心,我們當中可能混進了不是人的人。”
這下可精彩了。
我瞪着這一羣驚慌失措的人,慢慢走進了大霧中。
剛纔他們遇見的葉正,很有可能是精怪幻化出來的。
這麼說來,葉正他們很有可能有危險。
我暗暗琢磨時間,在葉正進入大霧中不久,那聲嬰兒啼哭就哭了出來,葉正他們很有可能是那時候被那東西引走的。
可究竟是什麼東西,能引起葉正注意?
先不管,還是找到他們再說。
白霧濛濛,進入到霧中,瑩目就不管用了。
我只能根據感覺去行走。
“這白霧看起來怎麼那麼像之前的死人湖。”
白霧濛濛,要是有人帶路就好了。
“對了小白,你能不能找到葉正他們。”
小白貓伸長脖子嗅了嗅,忽然盯着一個方向輕聲叫了一聲。
“你還真能找到他們。”
我欣喜若狂之餘又擔心葉正他們的安危。
怎麼說他們也是戰力的天花板,要是再能救他們一次命,說不定下次對面肖家,這將會是得力的助手。
“走小白我們趕緊找到他們。”
有小白在一旁帶路,我很快脫離了白霧。
這是什麼地方?
在我眼前的是一個怪圈,怪圈周圍長滿了奇怪的草,草中央還長着一棵奇怪的大樹,而樹上結着果實。
這果實怎麼看起來像一個嬰兒?
不對。
我在草叢中還發現了其他的東西。
“小飛的衣服怎麼會在這裏?”
我皺着眉,心裏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草叢堆裏丟棄着一件破爛的衣服,那之前分明是小飛穿着那一件。而且草叢中還有五個大糉子,分別對應...
難道是葉正他們。
我心裏一驚,仔細一看,還真像是人被野草包裹的樣子。
該不會是...
我來不及細想,要是真是葉正他們,恐怕再不救他們,就沒有機會了。
寧可救錯,也不要放過。
我抽出劍,向着那五個糉子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