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軟覺得她媽跟她姐對她帶回來的這個男人很有興趣。
因爲她們的眼神實在是太炙熱了,炙熱到蘇軟軟都覺得她媽想給她找一個後爹,她姐想給她找一個姐夫。
“喝湯。”
似乎是因爲有客人來了,所以她姐做了很多好菜。
尤其還燉了一隻大母雞!
蘇軟軟給男人夾了一個雞屁股,然後又給自己夾了一隻大雞腿,剛剛拎起筷子要喫,就被男人一把攥住了腕子。
蘇軟軟心虛地眨眼。
男人微微擡眸,朝白歡和金剛芭比看過去,“我們不餓。”
哎,不是,她可餓了。
蘇軟軟剛想說話,嘴裏就被男人塞了一塊乾硬的法式大長棍。
嗯?你從哪裏拿出來的?
男人一手按着蘇軟軟,一手盯着白歡和金剛芭比,聲音清冷似乎帶着脅迫,“你們先喫。”
在男人的注視下,白歡臉色怪異地盯着那盆湯,沒動。
“喫。”
男人又慢條斯理說了一個字,白歡的眼神忽然黯淡下來,然後神色呆滯的端起面前的湯,“咕嚕嚕”灌下去一大口。
金剛芭比立刻把湯搶過來,神色驚惶的下意識看男人一眼,然後動作一頓,機械地仰頭,將剩下的湯喝完了。
這天晚上,喫完了一根法式大長棍的蘇軟軟就聽到院子裏此起彼伏的開關門聲。
並伴隨着陣陣嘔吐。
蘇軟軟關心的前去探望,就看到她媽跟她姐抱着肥皂水吐泡泡。
蘇軟軟想,這可真有童心。
她一轉身,就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
男人戴着面具,看不到臉,身後的冬瓜狗蜷縮着,睡得跟豬一樣。
“你怎麼在我房門口?”
蘇軟軟記得她媽不是給他安排房間了嗎?
男人站在那裏,聲音清冷的從面具後面傳來,“保護你。”
蘇軟軟立刻表示她家那麼安全不用保護,然後就看到她媽一邊口吐白沫一邊舉着菜刀似乎要砍過來,被她姐用力抱住拖了回去。
雖然蘇軟軟知道她媽一直有精神病,也沒堅持吃藥,但她居然沒發現她媽病得那麼嚴重。
“外面太危險了,你快點跟我進來。”
蘇軟軟趕緊把男人拉進了房間。
她的房間不大,東西也不多。
“等我媽睡了你再出去吧。”
蘇軟軟怕她媽一不小心就背上了人命官司。那她就要餓死了。
男人在蘇軟軟的小房間裏呆了一夜。
第二天蘇軟軟一覺睡醒,就發現原本睡在地上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她牀上。
怪不得她覺得渾身都暖融融的睡得跟抱着一個火爐一樣。
蘇軟軟盯着男人就連睡覺都戴着面具的臉。
想了想,還是沒揭。
她必須尊重別人的隱私權!
算了,她就看一眼。
蘇軟軟小心翼翼地伸手碰到那個面具,然後用指尖挑開一角,露出男人一點下顎。
再小心翼翼的往上,露出男人那張細薄的脣。
那傷口似乎並沒有蔓延到脣上,只蔓延到脣角。
黑乎乎的像是被火狠狠灼燒過一般。
蘇軟軟神色疑惑的歪頭。
然後又想可能是上次天太暗,她沒看清楚。
“蘇軟軟!蘇軟軟!”外面傳來一道清脆的呼喊聲。
一大早,李軟軟就過來找蘇軟軟了。
她徑直推開門進來,一點都不客氣。
蘇軟軟立刻爬起來。
男人躺在她牀上,看着小姑娘匆匆忙忙穿衣服的身影,慢條斯理擡手,將面具往下推了推。
……
聽說南倪今天會來小鎮上,李軟軟特地來找蘇軟軟一起去看熱鬧。
“她是我的女神!”
李軟軟十分興奮。
蘇軟軟表示你的女神不是那個瑪麗蘇小白花嗎?
李軟軟立刻道:“不準侮辱我女神!”
好叭。
大街上一片喧鬧,人擠人的幾乎都只能看到腦袋。
蘇軟軟仰着小細脖子,看到身邊鶴立雞羣一起跟出來的男人。
不知道上面的空氣好不好。
“哎,他是誰啊?”
李軟軟對蘇軟軟身邊的男人十分好奇。
蘇軟軟道:“他是我撿的。腦子好像有點問題。”
李軟軟點頭,“看出來了,腦子沒問題誰會跟你玩。”
想完,李軟軟牽住蘇軟軟的手,“走,我們去那邊玩。”
“好哦。”
因爲怕男人走丟,所以蘇軟軟讓男人站在原地等他,然後就和李軟軟艱難的擠在人羣裏。
前面開過來一輛小汽車。
不是鎮長家那種廉價的小汽車,而是高檔的軍用車。
聽說這種車的玻璃都是防彈玻璃。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歡迎南倪大人蒞臨檢查!”
周圍鎮長組織好的民衆已經開始拉着橫幅喊起了口號。
蘇軟軟抻着脖子使勁看,透過玻璃,也只能隱隱綽綽看到一個女人的輪廓。
身爲四大生存區裏唯一一位女性領導者,南倪的民衆信任度比男性更高。
不過聽說,這位南倪比男人還要心狠手辣,能開槍絕不說話。
因爲人羣太多,所以軍用車暫時停在了就近的停車場。
鎮長趕緊上前迎接。
車門打開,先出來一雙大長腿。
然後是一個女人高挑纖細的身影。
她揹着一把槍,穿着修身的迷彩服,梳着長馬尾,鳳眼深邃,凌厲如刀。整個人變得更加幹練,堅定,冷硬。
“大人,我已經打掃好了家裏的房間。大人如果不嫌棄的話,就暫住在我那裏吧。”
鎮長大人畢恭畢敬的微微鞠躬彎腰。
女人稍稍點頭,表情矜持又冷漠。
周圍的人羣發出一陣又一陣歡呼聲。
蘇軟軟正踮腳,想看看這位南倪真容,身邊的李軟軟突然拽了她一把,導致蘇軟軟只看到半個腦袋。
“哎你看,前面是不是異能者巡防營的副隊長?”
李軟軟伸手點了點前面,“他們好像在抓什麼人。”
蘇軟軟一眼看到那副隊長,猛地想起被男人幹掉的正隊長,立刻撒開李軟軟的手去找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