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理陰影一直都在。所以,她怕,怕一旦看到那些同學,就會揭起對那段滿目瘡痍的艱難日子的回憶。
上次的同學聚會也是一樣。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推辭不去。
可是,“爲趙公子回國接風洗塵”這句話,太有吸引力。她,隱隱的,很難拒絕這個理由。
何況,聚會地址還在選在了跟趙以邦家的方向八竿子打不着的紫荊路。
出於女人天生的敏感與聰穎,排除自戀與自作多情的可能性,對方,也許就是衝着自己來的。
…
還沒開始,就顧忌那麼多,實在沒必要。
輕嘆一口氣,擡眸時卻嫣然一笑。秦桑榆,似乎把一切都想通了。
“你以後,叫我桑榆吧。不是說要我叫你以邦麼?那你也不用跟我那麼生分,一口一個秦桑榆,那麼陌生。”
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間。那樣的溫柔,那樣柔軟,卻足以撼動她獨自一人艱苦構建,抵禦外界入侵的心理設防。
“趙以邦,我跟你坦白…上次那個手鍊,不是…不是別人送我的,其實…是我撿到的。不過已經還回去了!”
她還沒來得及坦蕩招供完,趙以邦的第二個吻便堵住了她的脣。那樣綿密,那樣柔軟,他那獨有的清凜氣息富有侵略性地撬開她的貝齒,吮/吸她的雨露芳澤……
許久…她才捨得推開他…
…
…
趙以邦回國適應了一陣子,加之之前在國外有建築公司的實習經驗,所以一回國就到了舅舅的建築事務所裏工作。
公司裏的女同事們只覺得他的出現像是把灰暗的事務所都點亮了一樣,世界瞬間變成了彩色的,終於有了上班的強烈動力。雖然很有距離感,不太好接近吧,但爲人還是很有風度的。姑娘們欣欣然的想着,日久生情,這四個字兒,讓生活多少還是有些盼頭的。
週一一大早趙以邦去上班,就聽見幾個女同事在那兒鬼哭狼嚎、捶胸頓足。她們沒有趙以邦的微信(是因爲趙公子沒通過閒雜人等的好友驗證),所以週末的時候消息延遲,今天一大早上班,聽見跟以邦相熟的幾個同事說起了趙公子在朋友圈撒狗糧這件事,一片哀哀慼戚。
“不是吧!以邦,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你可知道你傷了公司多少女同胞的心嗎?”
說話的人是趙以邦在公司較爲要好的同事胡覓,海歸精英,前幾年從倫敦那邊留學歸來。說起來,算是趙以邦的師兄了。
趙以邦笑笑,進了端着咖啡進了辦公室。
胡覓跟了進去,“說真的,就算你不是她們的生活重心,但好歹你也算是她們的工作動力吧。好歹出去慰問一下廣大婦女同胞啊。”
“我家那位家教嚴。”趙以邦說着,把來尋熱鬧的胡覓半推出去了自己的辦公室